目光所及之處,正是靖嘉候府的一處水閣之上。
莫非,這水閣有什么秘密?
李軒尋看著整凝神深思的軒轅羲,正待開口,他卻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。目光看了一眼那一邊走過來的一群丫鬟仆人,然后轉(zhuǎn)過頭看李軒尋,“要想弄清楚其中的玄機,我們還得再等等。”
李軒尋點點頭,在那邊的人群過來之前,軒轅羲帶著她已經(jīng)掠出了靖嘉候府。
兩人在街上晃悠了一陣,遇到一個布衣裝扮的少年,那人將李軒尋二人喚到一旁,神秘兮兮道:“我是少爺派過來的,二位請跟我來。”
李軒尋見他神神秘秘的模樣,疑惑道:“你家少爺是?”
“我家少爺正是君少爺。”
“君西顧?”李軒尋看著面前的這個少年,又望望軒轅羲,見他眼中深沉的模樣,隨口對少年說道:“那帶我們?nèi)グ伞!?
那少年點點頭,示意他們跟著他,然后就領(lǐng)著李軒尋二人到了附近一家酒樓里,直到把兩人領(lǐng)到一間包廂安置好,才退到一旁:“二位請稍等,我家少爺稍后就來。”
李軒尋坐在凳子上,目光四處掃了一眼,又看了看桌上的酒菜,沒動。誰知道這又是哪一出,畢竟在南霽國內(nèi),軒轅羲的身份特殊,保不準這會是什么人下的套子,還是小心一點好。不過他們才剛到南霽,誰會這么快得到風聲……
兩人心里都在思索著,門外傳來了腳步聲,門口候著的少年趕緊迎了出去,不一會兒又跟著一人走進來了。
“少爺,您找的人已經(jīng)請來了。”
李軒尋看向來人,確定是
君西顧無誤,然而軒轅羲在看到君西顧時,眼中的神色卻有幾分奇怪。
“君兄,不知道你約我們來這里有什么事?”李軒尋見君西顧坐好,緩緩開口問道。
君西顧有些憂慮的皺著眉,看來像是有什么煩心事兒。過了一會兒才聽他說道:“我剛才去了一趟侯府。”
李軒尋挑了下眉,顯然有些驚訝。一旁的軒轅羲確有幾分好奇的搶先問道:“你去侯府做什么?”
大概是他這人生性就有些冷,說話也總是冷冷的。通常不怎么開口,這一開口,讓君西顧看向他時,愣了一下,然后才回過神來,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(tài),咳了一聲:“我不太放心晴心的情況,所以一回到家就收拾了一下,去了靖嘉候府。”
“那你可看到晴心姑娘了?”李軒尋問。
君西顧搖了搖頭,“沒有,大概是被靖嘉候給禁足了。我只是試探性的問了問,從他的話語里,似乎對這次的事情很生氣。”
這應(yīng)該也是意料之中的情況。李軒尋垂眸想了想,又問:“那你有沒有打聽到單毅的下落?”
君西顧一聽,遲疑的皺眉:“你說大哥?我看那靖嘉候的語氣,似乎不太想輕易地把大哥放出來。”
“也許,人根本不在靖嘉候府呢。”冷不防的,一旁的軒轅羲突然說道。
李軒尋和君西顧的目光都忍不住的看向了他,李軒尋想起自己在侯府里沒有看到單毅的身影,但是卻也沒有輕易下這么個定論。軒轅羲似乎知道些什么,而且,他跟自己說的,靖嘉候府有蹊蹺,難道他知道些什么?
李軒尋皺著眉思索,君
西顧卻有些驚訝的問道:“人不在侯府?”
“我們今天已經(jīng)暗中打探過了,并沒有找到侯府任何關(guān)押的地方有單毅的下落,這樣的話,只說明一個問題:他已經(jīng)被送走,或者逃出了侯府。”
“你是說大哥已經(jīng)離開了侯府了?”君西顧驚疑的說道,忍不住的捏著手里的杯子,然后又重重吐了一口氣: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只能祈禱大哥自己逃出了侯府,否則,我們又到哪兒去找他的下落……”
他思考了一會兒,有些擔心的說道:“不知道晴心知不知道這件事情,看來我還要再去一次侯府。只是……靖嘉候看來分明對我有所隱瞞,只怕不會讓我如愿見到晴心。”
“明的不行就來暗的。君兄的身份不方便,不如就由你打探單毅的下落,我和軒尋再探一次靖嘉候府。”軒轅羲直直地看著君西顧說道。
“這……也好。”君西顧眼中閃過一抹猶豫,不過還是點了點頭。事情基本上就商量的差不多,君西顧端起來桌上準備好的酒,“這一路都辛苦了,我已經(jīng)在這間酒樓訂好了房間,這幾天李兄的小西兄弟就先在這兒住下,也方便隨時聯(lián)系。”
“還是君兄安排的妥當。”李軒尋客套的說了一句,正好,這樣子也懶得他們再去找落腳之地。笑了笑,她和軒轅羲一同端起酒杯,朝君西顧示意,然后仰頭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。
酒一下肚,李軒尋便覺得有幾分詭異,不過具體的她卻也說不上來。轉(zhuǎn)頭去看,卻發(fā)現(xiàn)軒轅羲竟然趴在桌上睡著了。她心里一驚,只是整個人都酸軟無力,也沒心思思考更多,就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