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嘯仁的回答,靳梧箴更加感到有些異樣。
幾個人回到樹林的邊緣,將翁啟宇放平躺在地上,姜先生給他把了脈,塞進嘴里幾粒丹藥。又和靳梧箴討論了一下他的情況。
靳梧箴和姜先生一邊幫著翁啟宇治療,她一邊觀察著嘯仁。木木幫他清理傷口。他的胳膊上有一道傷痕,看樣子是利器割傷。傷口很深,但還沒傷及筋骨。卻流了很多的血。
木木幫他處理傷口,似乎是手下的重些,嘯仁皺著眉頭卻沒有吭聲。
普渡一直挨著嘯仁,看他隱忍的樣子,就笑著給他鼓勁說:“你小子,要是挺不住就哼哼兩聲,又沒人會笑話你。”
嘯仁瞥了一眼普渡,臉色陰沉看似不悅。
普渡的笑尷尬的僵在唇邊。有些摸不到頭腦。
靳梧箴終于明白她感覺到的異樣是來自哪里,是嘯仁的語氣,還有表情。
雖然看著還是嘯仁的樣子,但嘯仁平時特別愛笑,不管遇到多大的難題,他都會樂觀的看待。尤其對待普渡,無論何時何地都能開的出玩笑。
現在這個嘯仁,就好像批著嘯仁的外衣,骨子里完全是另外的人。
靳梧箴警覺的握著蒼牙,在心里悄悄的召喚灰大王。
他們這些人只有普渡和她還能算作戰力。
從牛頭馬面兩個人的實力來看,還沒有露面的那個神官白無常的功力一定不會太低。
還有判官,還有自封閻君的獨孤意。眼前的嘯仁,不知道是哪一個假扮的呢?
她猜測該是白無常,但不管是誰假扮的,都預示著九爺可能遇到了危險。至少沒能脫困。
靳梧箴假裝平靜的走到嘯仁近前,伸手握著他的脈門幫他診脈。
在她的手碰觸到嘯仁的時候,他有一瞬想要縮回手。但當靳梧箴探到脈門,他又安定下來,任由她診脈。
靳梧箴垂著眼眸,嘯仁若有似無的掃了她幾眼。靳梧箴在懷里摸出銀針說道:“你的真氣運行有些紊亂,我用針灸幫你壓制一下。”
她嘴上雖然這么說,其實心里是下了狠心。想要借著針灸的機會,將這個嘯仁制服。只有這樣出其不意的偷襲,她才有把握。身邊這么多傷患,要是真的動起手,他們可是沒有太大的勝算。
嘯仁的手指在袖子里動了動,并沒有反對。他看似毫不在意的樣子,眼光看向別處。靳梧箴卻敏銳的感受到,他眼角余光里的殺意。
她捏著幾根銀針,下定了決心對著嘯仁的后脖頸刺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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銀針在距離嘯仁皮膚還有一厘米的距離,突然停住。任憑靳梧箴再用力都不能前進分毫。
靳梧箴驚駭的皺緊了眉頭。她只看見嘯仁猛地轉身,她就被一只大手掐住了咽喉,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。
“嘯仁,你干什么?”普渡蹭的站起身吼道。
嘯仁冷冷的一笑,眾人就看見他臉上的皮膚不由自主的在動,扭曲了一會,五官恢復了原來的位置,嘯仁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。
這個人和他一樣臉色慘白,嘴唇發紫,眼眶發青。就算不易容,也和嘯仁有幾分相似。
那人掐著靳梧箴的脖子仰天說道:“老哥哥,我來給你報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