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山川邊躲邊退，指著靳仁說：“哪有你這樣的乞丐？”

靳仁也回敬一句，“哪有你這樣的少爺？我現在是在宴喜樓的門口，你不知道？宴喜樓出來的少爺，哪個打賞不是大元寶，就你這點兒碎銀，都不夠塞牙縫。”

“哈哈！”翁琉璃第一個大笑出聲，拍著桌子說道：“就是，我哪次都給門口乞丐十兩銀子。你那點碎銀還真是太少。”

“就是啊！”

“怎么樣？戴少爺還要不要我再演下去？我不光在宴喜樓門口，還去醉仙居，花滿樓門口，要不咱倆再試試？”靳仁痞痞的笑著，“看你這樣，花滿樓你還沒去過吧？那里邊的姑娘，”靳仁說著吸了一口口水，一臉的****用手比劃著曲線，“那身段，那大奶。”

然后一臉失望的掃了一眼戴山川的下身，嘖嘖稱嘆，“還是別演了，你沒經驗。”

戴山川臉都綠了，這靳仁言下之意他那方面沒經驗。

要是跟他演，他就會說戴山川在這邊有經驗，到時候翁琉璃一定會對他有看法。要是不演，就變相承認沒去過，沒玩過女人。像他這么大的少爺有的都已經娶親，沒有娶親的也有通房丫頭。倒是他，為了討翁琉璃歡心，到現在一個丫鬟都沒占過。

這要是傳出去，在這幫少爺堆里邊肯定成為笑柄。

“誰要跟你演那么粗俗的地方？”戴山川收回飄渺的心思，定了神說道：“不就是宴喜樓嗎？小爺有的是銀子。來……”說著丟了一個十兩的元寶給他。“給爺說幾句吉祥話。”

“好咧！”靳仁稀罕的把銀子揣進兜里，敲著破碗就唱了起來，“恭祝少爺身體安康，夜夜做新郎，天天換新娘……”

聽明白他唱的歌詞，桌邊的人們再也忍不住，哄堂大笑。那些小姐都捂著嘴角，漲紅了臉。

“停！停！停！”戴山川綠著臉喝道：“你唱的什么玩意？”

“這又不對啊！”靳仁裝出無辜的樣子說道：“那幫老爺就喜歡這套，誰不希望金槍不倒啊！”

“你……”戴山川又要發作，翁琉璃邊笑邊說：“好啦，好啦，你們回來，咱們繼續玩。”

翁琉璃一開口，自然有人奉承。就聽她又是輕咦一聲說道：“你以前要是在宴喜樓門口，有沒有看見一個乞丐被馬車撞了？”

“什么乞丐？”靳仁站起身，彈彈身上的灰塵，又返回桌面。戴山川沉著臉跟著坐回來。

“就是大概兩個月前，在宴喜樓門口有個馬車受了驚，好像踩踏了一個乞丐。”

靳梧箴微微蹙眉，端著杯子啄了一口，心想翁琉璃說的好像就是她。不知道這個時候她提起這件事是做什么呢？

靳仁剛要說不知道，靳梧箴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腳。他緊忙改口說：“啊！有那么回事，你問這干嘛？”

“那你知道那個乞丐是誰？在哪嗎？”翁琉璃追問道。翁啟宇也不動聲色的看著靳仁。

靳仁隨口說道：“都是兩個月的事誰還記得清。”

“那你能不能知道那個乞丐是死是活呢？”翁琉璃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。

靳仁反應多快笑嘻嘻的說：“睦州乞丐不說認識八成，我也認得一半，小姐要是想打聽，我幫你問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