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爺夾著薰衣草,淡淡的問:“它的花語呢?”
靳梧箴笑的眉眼彎彎的說:“薰衣草的花語是——”余下的話還沒說,她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慘白,飛快的在他手上拿回那一枝,連帶著手上這一束花全都從窗沿丟了出去,這樣似乎還不解氣。
又轉(zhuǎn)回臥室,把混在花束里邊的薰衣草一根一根的挑了出來,丟棄在地上。
九爺蹙著眉,看她忽然暴躁的動作,心里隱隱猜測,這個花的花語一定是觸犯了她的禁忌。而這個禁忌是最近才出現(xiàn)。
他很敏感的聯(lián)系到自己,看著靳梧箴的眼神有些心疼。卻還要裝成嘯仁的樣子,笑嘻嘻的說:“你這個人,剛說最喜歡,現(xiàn)在怎么就不喜歡了,這個花蠻香的,丟了可惜。”
“以前喜歡,因為感覺不只是薰衣草的香氣很美,也因為喜歡它的花語,覺得那是一個很唯美的事。現(xiàn)在長大了,感覺那樣的想法很幼稚,所以也要喜歡一些成熟的東西,比如,牡丹,大富大貴的。”靳梧箴氣呼呼的說完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自顧的喝起了茶水。
九爺坐在她的對面想著怎么逗她開心,便隨口說道:“那我要是喜歡葵花呢?就是向日葵,它的花語呢?”
靳梧箴瞟了他一眼,懶懶的開口說:“沉默的愛!”
“沉默的愛,那算什么?”九爺自言自語的說:“愛怎么會是沉默的?”
“誒!”靳梧箴拍拍桌子,不再糾纏這個話題,對他說道:“我看大廳里邊好多人都是練家子,是不是最近要有什么武林大會啊?”
九爺見她對此有些興趣,也沒打算瞞著她,便說:“聽說藥王谷對江湖各大門派下了開谷丹藥大會的邀請,就在九月九那天,所以最近睦州聚集了很多江湖人士。”
一聽到丹藥大會,靳梧箴是兩眼放光,她雖然也會煉丹,但能夠和其他人切磋交流,該是多么幸運的一件事。但想到九爺,還是有點失落,九月九之前她能離開他嗎?要是還在他手里,他會讓她去參加那樣的大會嗎?應(yīng)該不會,出個門都要女扮男裝,怎么會讓她去那樣的地方拋頭露面。
“怎么有興趣?”九爺看她暗淡下去的小眼神,試探的問道。
靳梧箴急忙搖搖頭說:“我又不是江湖人,參合那些干什么,煉丹我又不是不會,說不定那些人都不如我呢!”
“那倒是,”九爺順著她附和道,靳梧箴更是多了一份落寞。不過九爺話音一轉(zhuǎn)又說:“你雖然煉丹厲害,可是人外有人,能夠和天下丹師切磋的機會十分難得,你要是想去,我?guī)湍銧幦∫幌隆!?
靳梧箴聽了臉上又浮現(xiàn)出一些神采,眨著水汪汪的眼睛,有些為難的說:“還是別問,我也不是特別想去,再說都是江湖上的門派,我也沒有門派。”
說話的時候沒有底氣,聲音越來越低,九爺看她這個樣子,越發(fā)的覺得心酸,他把她嚇成這樣了嗎?連這點要求都不愿意跟他說。
“你不是夾心派嗎?”九爺輕笑的問:“或者蛋黃派,剛才還聽某人自封了一個掌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