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越是靠近,臉上猙獰的傷疤越是明顯,靳梧箴都不敢正眼去看他,呼吸之間那些腥膻的味道更是濃厚,聞著讓人作嘔。
她背靠著門框,低垂著眼簾,眉峰緊鎖。她救了方若蘭的時候,順路給她做了一個催眠,讓她忘記了曾經發生在她身上的那些悲劇。
在這個時代她的催眠,被人稱為邪術。她用過的次數少之又少,所以那件事只有里正一家知曉,他怎么會知道呢?
那男人在距離她一米的地方站定,刻意的內斂了殺氣,兩只眼睛緊盯著她,像是野獸盯著到手的獵物。他陰惻惻的說道:“本大爺對你的邪術很有興趣,你把邪術教給我,今天老子就放了你。”
他的語氣十分的狂妄,似乎已經斷定靳梧箴別無選擇。
可靳梧箴不會天真的相信他的話,鎮定的抬眼看著他說:“我若真會邪術,怎么會被這兩個人騙來。”
“不,不”那人伸出食指晃了晃說:“你騙不過我,你是自愿來的。”
他的眼神十分銳利,似乎能看穿人心。
靳梧箴也不躲藏大大方方的站定說道:“你也是給翁家賣命的人?”
“哼……”他十分不屑的鼻哼一聲,又有點不耐煩的說道:“教不教痛快點兒,老子也讓你痛快。”
靳梧箴握著手腕上的金珠碧,屋子里邊的香味對它有些影響,它已經按耐不住想要行動起來。
但她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還不能輕易出手。
語氣上示弱的說道:“看你的手段也是江湖中的高手,今天落在你手上,我是插翅難飛,就是把邪術教給你,想必你也不會放過我。”
他又是冷哼一聲,靳梧箴嘆口氣說:“想必我的下場不會比那兩個女人好,橫豎都要死,還希望你讓我死的明白。”
“廢話真多,老子的耐心可是要被你磨沒了。”他說完向前走了一小步,距離靳梧箴不到半米,這樣的距離對于他們都是十分危險。
靳梧箴顯得十分緊張的靠在門上,聲音都被嚇出了顫音,“你別過來,我要是死了,你就別想知道我怎么把人的記憶消除。”
她說完看他沒有前進,又結結巴巴的問:“翁香玉給你什么好處?讓你在這等我?”
“翁香玉?”那男人猥瑣的笑了笑,眼神都泛著淫光,“你說的是翁家的那朵花兒,老子倒是想嘗嘗鮮。”
“不是她?”靳梧箴有點想不通,般若一直都是給翁香玉報信,這些人應該都是翁香玉安排的才對。
“這個……”他指著地上暈著的戴山川,又指指門外。“那個……我們只不過是巧遇,你是我們相同的目標。我可不想你被他們那么輕易弄死,所以暫時跟他們玩一下。”
靳梧箴有點理清了頭緒,戴山川和語嫣是翁香玉那邊安排的人,這個男人又是哪股勢力呢?
“你的目標是我?”她弱弱的問,“你怎么知道我給方若蘭抹去了記憶?里正一家應該不會說的。”
“哈哈,”他狂妄的笑了起來,他的笑讓他布滿疤痕的臉更加的猙獰可怖。“那方若蘭的滋味不錯,若不是我再找上她,怎么能發現你這寶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