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有高手在靳梧箴的背后撐腰,花郎君現(xiàn)在一定伸手掐死她,不,一定要先間后殺。他這一臉的傷疤是他這輩子的污點,平時就是被人多看一眼,他都會起了殺心。
每次摘下人皮面具,看到臉上的傷疤,那些痛苦不堪的回憶就會啃食他的內(nèi)心一次。讓他再次體會到剜心的疼。
正如靳梧箴所說,這些疤痕是他的恥辱,是別人的榮譽。
他怎么不想除掉這些疤,但是除了剝下這層皮根本沒有別的辦法。而他又是臭名昭著,哪有正經(jīng)的醫(yī)生會為他動手。就算有,他也信不過。
他斜瞟了靳梧箴一眼,看她氣定神閑的在閉目養(yǎng)神。心里邊也是猶豫,一方面不想再跟夏如生接觸,另一面對靳梧箴的手段也不敢輕信。
靳梧箴感受到他的眼神,將眼睛欠開一條縫說道:“要是我動手,我會把你現(xiàn)在的這張臉用藥融掉,然后長出一層新的皮膚,五官可以保留你原來的樣子,也可以做出改變。這是終極的易容術(shù)。要是你今后打算金盆洗手,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辦法,畢竟人皮面具也有缺陷。當然過程會很痛苦,但我覺得你能挺得住。”
“你做過這樣的易容?”花郎君懷疑的看著她,靳梧箴很坦率的搖搖頭說:“理論很充分,但沒有實踐。”
“我是不會冒險的。等到藥王谷開谷,江湖上各路人馬都會來,那時候找一個易容的人也不難。”
“是啊!江湖上各路的仇家也都會聚集在此,沒等你易容成功,就已經(jīng)被大卸八塊了。”靳梧箴說完輕笑了一下。
“可你并沒有實踐過啊!”花郎君慢慢的說出自己的擔憂。
靳梧箴看了看花郎君說道:“那你就等等吧!反正你在睦州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知道。”
她越這么說,花郎君心越是沒底,現(xiàn)在睦州聚集的各路人馬越來越多,他的仇家也越來越多的在這。雖然帶著人皮面具能掩人耳目,但正如靳梧箴所說,人皮面具也有弊端。熟悉易容的人很容易就能識破。所以他才想學(xué)了靳梧箴的法術(shù),那樣就沒人記得見過他。
“你以為在我這學(xué)了把人的記憶抹掉的辦法,就能萬事大吉。其實你不知道,我這種方法要對意志薄弱的人才有效。你也不想想你的仇家哪個不是對你恨之入骨。想讓他們在你面前意識薄弱,怎么可能?”
靳梧箴把他的心思分析的頭頭是道。花郎君的心里更加動搖,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。
靳梧箴把語嫣叫到面前,在懷里拿出平安扣在她眼前晃了晃說:“跟著我數(shù)一,二,三……”
語嫣現(xiàn)在都是魂不守舍,靳梧箴叫她她更是嚇得夠嗆,她讓做什么她就乖乖的跟著做。
等數(shù)完三,靳梧箴淡淡的說道:“你現(xiàn)在是一條公狗,很想撒尿。”
話音一落,語嫣手腳并用的趴在地上,晃頭晃腦的在地上打著轉(zhuǎn),舌頭伸出半截,哈達哈達的喘著氣。看到桌腿就爬過去,翹起一條腿真的做出了想要尿尿的動作。
看的花郎君目瞪口呆,這時靳梧箴又把平安扣遞到他面前說:“你現(xiàn)在也跟著我數(shù)一……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