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梧箴是想威逼利誘,她看二山的眼神柔和了一些,覺得似乎有點門道,習武的人哪個不想得到更高更強的武功,二山能夠用尸香魔芋獲得力量,說不定他真能對她的提議動心。
“你上次用的那半吊子的打狗棒法,我有一套,你想不想要?”
靳梧箴說完看著二山柔和下來的眼神閃了閃,她一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,一邊循循善誘的說:“用藥物提升實力只是一時,要是你能正路修習心法,我倒是能幫你。”
二山咬著牙勉強的笑了笑,指尖微微的勾起。
靳梧箴看了一眼外邊,已經過了這么久,九爺的人還是沒有來尋她,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?現在也不能指望別人,全憑自保。
她盯著二山看了又看,心里逐漸形成兩個方向,一是殺了他以絕后患;二是利用他逃出生天。
目前看來殺他是最簡單的選擇。二山對他們的仇恨,可不是憑她三寸之舌就能化解。這么想著,靳梧箴眼角瞥見墻面上掛著的佩劍。
起身走過去摘了下來。咔嗒一聲按下卡簧。鋒利的劍身彈出一截……
冷著臉回到二山面前,緩緩的說道:“二山,今天我橫豎都是走不出去,你若是不保我,我便殺了你。”
話音落定,被封了啞穴的二山眉心緊緊的皺起,身上像是匯聚了很大的力氣,古銅色的臉血液倒流似的變成了紫紅色。后背上的肌肉一塊塊的隆起,扎在穴位上的銀針不停地抖動起來。
靳梧箴眼見事情不妙,二山這般模樣分明是要沖破他的銀針,警覺的拔出利劍,對著他的脖頸刺了過去。
真是驚心動魄的一瞬間,眼看劍尖距離二山的頸動脈只有一厘米的距離,二山飛快的出手握住了劍身。鋒利的劍刃將他的掌心劃破,鮮血順著劍身滴落在床面上。
靳梧箴用力往前頂,二山的力氣足夠大,大到她不能撼動分毫。
接著二山背上的銀針,生生被他逼出體外,翻飛的落在地上。
靳梧箴放開劍柄飛快的后退,就看二山身上的肌肉又像充氣一樣快速的鼓起,周身的血管像青筋一樣暴突。他歪著頭眼底充滿了血絲。
看著靳梧箴的眼神就像是地獄里的魔鬼,隨著他肌肉的凸起,套在他脖頸上的脖套越來越緊、靳梧箴正想著那繩索還能困住他一陣。
就看二山猛地歪著脖子用力扯動繩索,咔嘣咔嘣幾聲床腳生生被他拽斷。他坐起身漫不經心的扯掉脖子上的繩套,目不轉睛的看著震驚的靳梧箴,先是冷哼一聲才說:“賤人,還敢算計于我?你是找死!”
隨著他狠戾的聲音,靳梧箴已然退到了門口,正要回身打開房門,就感到后背有一個強大的吸力將她往二山的方向撕扯。
她拉著門閂,用力的定住身子,就覺得身后有個龐大的黑影壓了下來。
靳梧箴飛速的錯開一段距離,同時將手中的銀針丟了出去。
她本就沒有了內力,二山現在又像是有了一身鋼筋鐵骨,那些銀針碰在他的皮膚上,全都崩的四散。
雖然二山未傷及分毫,卻依然被激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