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憐花初顏,當初的神采風姿,便如今的枯顏謝萎槁木死灰,眼睛深深的凹陷下去,最后就算來人了,眼珠動也不會動了。
前段時間宮中選秀,花婉萼被選中,留在宮中學紅描畫,等回到花府時,看到妹妹這樣,便也是一陣唏噓。
“萼兒,本來還指望你妹妹能嫁到宰相府,也好幫襯著我們一家,沒想到……”四夫人看到花婉萼回來,便也似得了些主心骨一般,垂起絲帕,試了試眼角,紅著眼睛說道。
“母親,怎么……這么短的時候,她,下手竟也太狠了!”花婉萼咬著貝齒說道。
“她?她是誰?誰是那個她?”絲帕懸在半空,四夫人詫異的說道,心中,便有如一張薄翼鋒利的刀劃過,流不出血,生疼。
“母親……”花婉萼欲言又止,眼神疚罪的看了一眼四夫人,又深深的垂下脖頸,只留下一段修長潔玉的肌膚晃在四夫人眼前,晃得四夫人有些恍惚。
“你們到底做了瞞著我的事情?都到這節骨眼了,難道對母親還能再隱瞞嗎?我們現在是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就算天掉下來,也應該是我這個母親擋在你們前面啊。”四夫人聲疾色厲,腰際的玉佩直晃得咚咚作響。
“母親。”花婉萼悄悄的拉了拉四夫人的袖角,眼神使了使,四夫人便頓是住了口,挽起花婉萼纖纖細手。
“走,到母親屋里坐坐,這里,實在悶得慌。”
到至二樓,四夫人摒絕一眾閃人,花婉萼這才慢慢的將花初顏之前如果打死花絳月,花絳月又是如何離奇的死而復生,怎么恐怖的扮鬼嚇花初顏之事一五一十的述完。
“想來,妹妹一定是魘著了,自然是花絳月那死丫頭作鬼。”花婉萼想起那天晚上,花絳月那火紅的眼睛,便覺得毛骨悚然,打了個冷顫。
“我就猜到是這個小賤人搞的鬼,果然是她。”四夫人冷哼了一聲。
“母親,那丫頭,現在好像不一樣了。”花婉萼有些擔憂的看著四夫人,緩緩說道。
“哼,再變,也是個罪人的女兒,還能翻出什么花樣?我一定血債血還。”四夫人眼睛里山雨欲來的風暴,只是,自己的女兒亂棒打死別人,那是別人罪有可緣,而別人嚇唬自己的女兒,那就成了罪不可恕了。
“母親,你想怎么辦?”
“這件事,你不要插手了,你是純凈的雪蓮花,嬌貴的身體,不要和那種破臟泥士接觸摸,對了,這次進宮怎么樣?”四夫人換上慈母的微笑,手輕輕的撫在花婉萼冰清玉潔風華絕茂的臉上,花婉萼的皮膚,嫩滑細膩,似乎吹彈即破。
“和幾個后妃只是隨便聊了幾句,她們對孩兒印象深刻,只是,孩子未提是花府之女。”
“嗯,暫時不說也是好的。”母女倆聊了幾句,花婉萼離去,四夫人這才忙急急的走出醉云軒,不好了,家里出大事了!居然任花絳月騎到自己女兒頭上,還把她嚇瘋了!四夫人怒氣沖沖的往前面雄峨廳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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