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秋天的日頭烈,但也止不住這麼潑法,尤其這水還是被冰鎮過的,讓她們從裡到外涼徹心底,再加上身上的衣服原就輕薄,此時更是緊緊地貼在身上,姣好的曲線畢‘露’,讓唐子蘭只能蜷著身體儘量不讓自己‘走’光。
皇后慢慢走到唐子蘭面前,對著一邊的李嬤嬤吩咐道:“去被本宮聞聞還有沒有味了。”
“是。”李嬤嬤得令立馬走上前,對著唐子蘭咧嘴笑了笑,把頭湊了過去聞了聞。然後回到皇后身邊稟報道:“啓稟皇后娘娘,味道都被潑散了,已經沒味兒了。”
“嗯,那就好。李嬤嬤,你也是宮裡的老人了,這未來太子妃和側妃可是多麼重要,怎麼這點規矩都沒教呢?今日是在本宮面前,若是日後在皇上面前使了這個禮數,這可不平白讓別人看輕了太子?我希望下次本宮檢查的時候,要是再出現這些紕漏,你這羣仙殿的管事就不用做了。”
“娘娘饒恕。日後奴婢定讓下面的好好教導,定讓兩位姑娘明白宮中所有的規矩。”
“嗯,本宮也罰了,這事你自己看著辦。”說著,皇后手臂一擡,一邊子風立馬扶著皇后離開。
剛剛出了亭子,皇后彷彿想起什麼,轉身朝著三皇子看去。三皇子見此,立馬走上前,笑道:“娘娘還有何事吩咐。”
“也沒什麼,今日倒讓你看了笑話。月兒,來……”說著,皇后對著站在三皇子身後的‘花’絳月招了招手,讓其過來。
‘花’絳月見此不禁暗自挑眉,倒也沒說什麼,嘴角含笑走到皇后面前,行了一禮,等著皇后開口。
“以前都說月兒身子不好,今兒本宮看來,雖說身子是單薄了些,倒也不如外人所言。今日本宮如此教育你兩位姐姐,月兒可有什麼想法?”皇后眼中閃過一絲銳利,面上卻一臉溫和。
“娘娘言重了。這後宮是娘娘做主,今日對姐姐的教導也是爲了姐姐們日後能更好的‘侍’候太子,守著宮裡的規矩,若是日後出了什麼岔子丟的可是太子的臉面,娘娘現在如此教導這是爲她們好。今日就算父親在此定也會感謝娘娘的教導,月兒除了替家父感謝,替姐姐感恩,再無其他想法。”
‘花’絳月可是人‘精’,這馬屁拍得滴水不漏又不讓人覺得殷勤,聽得皇后心裡一陣舒坦。以前因爲大夫人她們說著這丫頭妖孽,今日見此倒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兒,當下拍拍‘花’絳月的手,滿意道:“都說唐府大小姐‘豔’名享譽京,本宮卻覺得月兒才當之無愧。”
說完,皇后拍拍‘花’絳月的手緩緩離開,留下一地衆人和地上一暈一清醒的兩人。唐子蘭蜷縮在地上渾身發抖,在半暈半清醒之際突然聽到‘花’絳月的名字,當下全驚醒了,撐著身子朝前看去,那滿面‘春’風嘴角含笑的‘女’人不是‘花’絳月又能是誰。
當下唐子蘭驚呆了,隨機清醒過來後立馬尖聲叫到:“是你!‘花’絳月你個賤人!”這聲驚吼立馬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,朝著地上看去。
‘花’絳月見唐子蘭終於發現了自己,沒想到會這麼熱情地跟自己打招呼,當下也不惱,反而踱著步子走了過去笑道:“大姐好久不見,小妹可是想念地緊。”
“你……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唐子蘭一身狼狽與一身清爽靚麗的‘花’絳月,簡直就是明顯的對比。
“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呢?”說著,‘花’絳月湊近唐子蘭耳邊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可忽視的戲謔笑道:“若是我說是你最愛的太子殿下邀請我進宮遊玩的,你會怎麼想呢?”話落,‘花’絳月立即離開,後退了幾步淺笑盈盈地看著她。
讓她一天到晚地算計自己,太子不是她的最愛嗎?‘女’人最大敵人就是自己,就這疑心病就能讓她自我折磨,她很樂意給她製造這個錯覺。
“你個賤人,我殺了你!”唐子蘭聞言,慌‘亂’、緊張、憤怒,各種情緒不斷襲來,此時身子早已疲憊,卻不知從哪裡涌出一股力量,一股風刃帶著不可忽視的力量朝著‘花’絳月襲擊而去。
眼看著風刃快到面前,‘花’絳月動也沒動,彷彿這點威脅根本不看在眼裡。一邊三皇子見此,心裡嘆了口氣,以他的耳力他怎麼可能聽不到剛剛她們說的話,或許這個小‘女’人雖然表面上什麼都不在乎,其實她只不過一直在等待時機,給敵人一個致命的打擊。而太子恰恰就是唐子蘭她們最痛的地方。
眼看著風刃已到她面前,她依然無所動作,三皇子嘆了口氣,瞳孔微縮,那原本帶著不小殺傷力的風刃就這麼被他無形中化解了。
唐子蘭原本就吃準了她不會武藝,就算這一襲擊不能要了她的命,卻也能給她一個致命的傷,她等了半天也沒見‘花’絳月如何,當下不由更加惱怒。
“李嬤嬤,我看大姐今兒這番清洗恐怕會得了傷寒,不如請個大夫看看吧。”‘花’絳月連感謝的眼神都沒送一個給三皇子,對著守在一邊的李嬤嬤有禮地說道。
李嬤嬤可是個人‘精’兒,見皇后對眼前這位唐五小姐那是一個溫和,加上旁邊還有個似乎盎司殷勤地陪著,剛剛雖說她們都看著唐大小姐她們的事,這唐五小姐跟三皇子只見的曖昧動作可沒逃過她的眼睛,當下見‘花’絳月對自己說話,立馬客氣地應了下來:“那是當然,您放心,奴婢定會好好照顧她們,五小姐放心。”
“嗯嗯,那就好。我這兩個姐姐啊,從小就怕鍼灸,嬤嬤可千萬別因爲這是讓大夫就放棄了這項治療。我在家老聽父親提起,說著南邱國的御醫這施針之術乃是天下一絕,嬤嬤可要請最好的大夫給我兩位姐姐‘好好’看看呢。”說到最後,‘花’絳月幾乎是咬著字說著,生怕眼前這長得跟翻版容嬤嬤的人不明白自己的意思。
李嬤嬤剛開始有些不解,後來想想這兩人一見面,這大小姐就是那副態度,當下也明白眼前這五小姐的意思,立馬瞭然笑道:“五小姐放心,這施針一天兩天不會好,奴婢會讓大夫每天加量給兩位小姐治療,力求讓兩位小姐早日康復。”
“呵呵,那就麻煩李嬤嬤多費心了。”‘花’絳月笑得可愛,眼神餘光瞟了一眼地上驚恐惶然的大姐,心情更是格外好啊。讓她們以前老算計自己,這次還不讓她們脫層皮去?還真當皇后還有那麼好的氣度讓她們兩嫁給太子,做夢呢吧。
“月兒,時間已不早,母后還在宮中等著我們,不如用完午膳之後再去探望你大姐如何?”三皇子有些憐憫地看了地上兩個人,或許那唐悠寧暈了纔是幸福的吧。
“好啊,讓安妃娘娘久等就不好了。”‘花’絳月可愛歪了歪頭喃喃道,而後小碎步跑到唐子蘭面前純良地笑了笑,一臉關心模樣:“姐姐,你可要好好看病,妹妹午後再去探望您。”
“‘花’絳月,你給我等著!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。”唐子蘭被丫鬟們半扶半拉著離開了御‘花’園,而唐悠寧更簡單,直接兩個人一人擡著胳膊,一人擡著腳,就這麼把她擡了回去。
李嬤嬤對著衆人一陣指揮,跟三皇子和‘花’絳月寒暄了幾句,就招呼著人把太醫院那些鍼灸學徒都請過去,遠遠聽到這話的‘花’絳月,笑得更是燦爛。
“估計這頓治療下來,就算好了,估‘摸’著日後也得了恐針癥了吧。”看著下人們風風火火地離去,三皇子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。
“那是。好歹當初容嬤嬤不可用的這招,這李嬤嬤跟她職業一樣,不吸取點容嬤嬤的‘精’華,也枉費被人稱一聲嬤嬤啊。”‘花’絳月進宮後看到這些什麼嬤嬤啊、姑姑之類的,立馬就想到在前世看的還珠格格,那時候紫薇可不就是被這些針啊給紮了不,她算是良心好了,還找些一聲,免得一不小心扎到死‘穴’到時候就這麼報銷了,可不好。
“容嬤嬤?哪個宮裡的?”有些疑‘惑’地看著她,他怎麼沒聽說過宮裡有這麼一號人物?
“坤寧宮的。”‘花’絳月偷樂了,立馬說了一個宮殿名,果然看著三皇子那張帥臉更加疑‘惑’了,當下偷笑了一聲,走遠了。留下一個人思考的他,想吧想吧,要是他能想到坤寧宮在哪裡,她纔要奇怪呢。
自從皇后考覈了唐子蘭和唐悠寧規矩後,她們的訓練更是加強到了極致。用水生火熱這詞來形容一點都不差。
此時烈日當頭,唐子蘭頭頂著一手臂長的‘花’瓶,腳下是一塊見方的木板,木板之外都是細細尖銳的細針,雖然天氣很熱,但是此時的她卻感覺陣陣寒意。
爲什麼?因爲在臺子下面早已站了一排的小太監,每人手裡都拎著水桶,只要看著臉‘色’一紅,頭有出汗的跡象,立馬一通透心涼的水瞬間降溫,讓人涼爽徹底。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