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5 一夜未歸
林老爺子中氣十足的將四個少爺罵的狗血淋頭,轉(zhuǎn)頭就通知了媒體,直接公布了婚訊。
甚至在公布婚訊的當(dāng)日,就送了江露云價值近千萬的鉆戒,而他私底下又送了無數(shù)的珠寶房車哄江露云開心,直把四個少爺氣的差點吐血,而林家大少爺,更是一怒之下,帶著亡母的牌位搬出了林家的老宅……
林老爺子因為與傅老爺子私交甚好,為這事,傅老爺子還親自勸過他,可老人家上了年紀(jì),性子卻越發(fā)執(zhí)拗了,根本聽不進(jìn)去任何勸阻,反而開始興師動眾的準(zhǔn)備起婚禮來……
在他看來,江露云身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,卻能出淤泥而不染,實在太難得可貴,就算是她與竟行這小子鬧出來一點不愉快,離開了星耀,這也不算什么大問題?。?
難道竟行看在他的面子上,還不肯一笑泯恩仇不成?
而在婚期正式確定之后,江露云方才徹徹底底的松了一口氣。
宛城名流之中,與傅竟行年紀(jì)相當(dāng)?shù)?,除卻陳潮生,謝京南,謝崇錦,顧長錦幾個,勉強可以與他比肩之外,其余根本都不足以與傅竟行相提并論,但這幾個人,卻也絕不會為了她就與傅竟行公然為敵。
她沒有別的辦法,傅城如今的慘狀她實在是怕了,更何況,離開星耀之后,她再不是那個眾星捧月的江露云,明里暗里的諷刺,她聽的還少嗎?
要她和那些新晉的小花旦一起搶資源,為了女一號甚至女二號去賠笑賣笑,她還不如干脆死了……
既然總要抱一個大腿,那不如就干脆抱一個傅竟行也沒辦法奈何的。
林老爺子年紀(jì)雖大,但資歷卻老,和傅老爺子更是多年的老朋友,她若當(dāng)真嫁過去,傅竟行就算知道了當(dāng)日的一切,又能怎樣?
她只需要把這個老頭子攥在掌心,就萬事無憂了。
而她江露云,雖然在傅竟行身上連連碰壁,可收服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東西,那還不是輕而易舉?
傅竟行從香港回來宛城之后,自然第一時間就聽說了這件事。
周山簡直覺得不可思議至極,江露云才三十歲,生的漂亮,又紅成這樣,何必這樣急著嫁人?還是個這樣足以做她爸爸的老頭子……
傅竟行卻并不覺得驚訝,確定了傅城曾經(jīng)的所為之后,他仿佛對將來再發(fā)生任何事,都不會覺得震驚了。
只是,江露云若當(dāng)真嫁給了林老爺子,他若要對她動手,那就著實有些難了。
“江露云的事先不要管了。”
傅竟行風(fēng)塵仆仆,回來宛城天色已經(jīng)很晚,卻仍是吩咐周山直接驅(qū)車送他去見傅城。
那是晚上九點鐘。
宛城的夏日總是格外的漫長,而直白的燥熱更是讓人心頭煩悶,周山穿著單薄襯衫,車內(nèi)空調(diào)吹著最大的風(fēng),卻仍是汗?jié)駣A背。
傅竟行西服襯衫穿的整齊,森然端坐著,雖身上帶著風(fēng)塵仆仆的一絲疲憊,整個人看起來卻依舊端肅整潔。
而此時香港的渠家,嘉樹早已甜甜睡去,小臉粉嫩,嘴角還掛著笑。
風(fēng)把宅子里的樹木吹的枝葉搖動,送來各色果子的甜香。
掌珠下午剛剛?cè)メt(yī)院看過聶明蓉,她好似對她的聲音有了一些反應(yīng),醫(yī)生說,讓她盡量多多的和聶明蓉說話,對于喚醒她,很有好處。
她心里盤算著明日要在醫(yī)院待多久,盤算著等到嘉樹過周末了帶著嘉樹一起去看長姐……
還有明朗,他馬上放暑假,就要回國了。
她又該怎樣,把聶家這幾個月發(fā)生的變故,說給他聽?
掌珠心里想著這些心事,待回過神來看看時間,已經(jīng)快要十一點了,可渠鳳池卻還不曾回來。
她不免有些擔(dān)心,回房間去取了手機想要給他打電話,卻看到手機里有渠鳳池的簡訊,說是今晚有很重要的公事,要加班處理,大約是回不去了,讓她早一點休息。
她卻不能全然的放下心來,來香港這幾個月,渠鳳池經(jīng)常都會很忙,可每天晚上,無論多晚,他都會回來的。
雖然她常常已經(jīng)睡著了,但心里知道他回來,她的心就是安定的。
掌珠想要給渠鳳池打一個電話,卻又擔(dān)心打擾到他,左思右想,她還是給他發(fā)了一條簡訊,只是,渠鳳池久久都沒有回復(fù)。
掌珠等了很久,等的迷迷糊糊的歪在沙發(fā)上睡著了,再睜開眼的時候,窗外已經(jīng)天光大亮,她趕緊起身,奔出房間詢問傭人渠鳳池昨夜什么時候回來的。
卻不料傭人搖搖頭:“先生昨夜沒有回來?!?
“現(xiàn)在也沒回來?”掌珠大吃一驚,看到傭人點頭之后,她再忍不住,轉(zhuǎn)身奔回房間拿了手機撥渠鳳池的號碼,他的手機通著。
掌珠的心略略的安定了幾分,可一直到最后,渠鳳池都沒有接聽電話。
掌珠又連著打了幾通,渠鳳池依舊沒有接。
她再也無法安心的等下去,直接吩咐傭人準(zhǔn)備車子,她隨意洗漱了一番,連衣服都顧不上換,就下了樓。
交代了傭人和保姆送嘉樹去幼兒園,掌珠就心神不寧的上了車,吩咐司機去渠鳳池的公司。
車子堪堪駛出渠家大宅,卻忽然有一輛普通的黑色大眾轎車在渠家大門外停了下來。
車上下來一個馬仔一樣的男人,手里拿著一只長長的盒子,也不避人,鬼鬼祟祟直接把那盒子往渠家大門外一丟,就轉(zhuǎn)身上車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