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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 臉皮太厚!

雲(yún)若奇果然是不負(fù)衆(zhòng)望,一紙神秘的血書,便將林少鋒給引了出來。

不過,林少鋒爲(wèi)人謹(jǐn)慎,自然是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地上當(dāng),雲(yún)若奇還是先派了人手對他先行攻擊,詐敗而逃。

林少鋒也帶了暗衛(wèi)出城,自以爲(wèi)想要揪出謀害他的幕後黑手,打馬追上。

等到林少鋒察覺到情形不妥時,他身邊的暗衛(wèi),已是折損了大半兒。

一聲接一聲地兵器入體的冰冷聲音,還夾帶著溫?zé)岬难任秲海稚黉h知道,這一次,自己只怕是要栽了。

林少鋒論武,並不算是多麼厲害,可若是行軍打仗,卻並不比林少康差。

只不過,多年來大多數(shù)人對於林家的認(rèn)知,都是停留在了林少康的身上,所以,林少鋒縱然有著行軍作戰(zhàn)之才,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。

林少鋒敏銳地感覺到了身後有刀風(fēng)掃過,迅速轉(zhuǎn)身,舉劍相迎。

叮叮噹噹,幾聲兵器的碰撞,同時還伴隨著幾名暗衛(wèi)倒地的聲音。

至此,林少鋒是真的慌了。自己所帶來的一等一的高手,竟然是盡數(shù)折扣於此!

眼中驟起紅色,一臉冷肅,渾身殺氣騰騰,似乎只等著那人出來,好一擊即中。

這樣的林少鋒,倒真有幾分血性的樣子。

只可惜了,淺夏要的,不是這個!

雲(yún)若奇的輕功極好,只是幾個起落,便將林少鋒給弄地有些懵了,等到察覺出身後有人,只覺頸間一痛,整個人已是完全地昏死了過去。

雲(yún)若奇這才現(xiàn)身,一擡手,“將這裡清理乾淨(jìng),別讓妹妹覺得我們做事不完善,再讓穆流年那個傢伙笑話我們雲(yún)家的人。”

“是,公子。”

林少鋒被全身綁了個嚴(yán)嚴(yán)實實地,直接就被帶入了一間小茅屋裡。

淺夏不等他醒過來,直接就讓雲(yún)長安撫琴,很平常,前幾日他常常入長平王府所彈的靜心曲。

穆流年不放心,執(zhí)意要跟在了她身邊,而云若奇則是停留在了外圍,注意著外頭的一草一木。

淺夏沒有多繞彎子,只是先提問了幾個問題,證明他確實已經(jīng)進(jìn)入了一種夢境之中,便直接問道,“定國公手上的秘密,你是通過何人知曉的?”

林少鋒沒有說話,眉心忽緊忽鬆,顯然是內(nèi)心正處於一種極爲(wèi)矛盾的狀態(tài)之中。

淺夏試著將自己的聲音放緩,放輕,“林少鋒,別怕,告訴我。我知道你現(xiàn)在如同是墮入了地獄一般,別怕,只要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,那麼,我會即刻將你救出來,遠(yuǎn)離這樣的恐怖之地。”

此時的林少鋒,他感覺自己整個人的身上都是有些滾燙,周圍全是紅色的火焰,一望無盡,自己所處的那一片的空地上,似乎是越來越小,幾乎快讓他整個人融入了烈火之中。

“不!我不要死,我不要!救我,救我。”

林少鋒有些無助地擡頭四處看著,他剛剛明明聽到了一個有些溫涼的聲音,那個聲音聽起來很舒服,似乎是隻要她的聲音響起,他就不會感覺到了熱度,可是爲(wèi)什麼?爲(wèi)什麼自己卻找不到那個人呢?

“怎麼樣?我的建議,你考慮得如何了?是繼續(xù)在此沉淪,萬劫不復(fù),還是願意選擇我爲(wèi)你指出來的這條路?”

林少鋒已經(jīng)是完全地陷入了這個幻境之中,急道,“我接受。你想讓我如何?只要能讓我離開這個鬼地方,你想如何都成。”

淺夏看著他蒼白的臉色,臉上那溼噠噠的汗?jié)n,顯然,他是真的被嚇到了。

“告訴我,定國公府的秘密,是何人透露給你的。只要你說出來,那麼,我就會立馬讓你脫離那片火海,絕不騙你。”

林少鋒的頭微微晃了一下,然後有些痛苦道,“我不知道!我不知道!我也不認(rèn)得他,他一襲黑衣,我甚至連他的眼睛都未曾見過。我只知道他是一名男子,其它的,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。”

對於這個答案,淺夏雖然不滿意,可是能看得出來,他並未撒謊。

“好,我?guī)愠鋈ィ愕挠沂诌叄饎菀呀?jīng)褪去,沿著那條小路,你就能離開。”

林少鋒快速地轉(zhuǎn)頭,果然看到了右手邊已經(jīng)出來了一條小路,拔腿便跑。

“林少鋒,告訴我,你爲(wèi)何要讓和寧去糾纏林少康?”

林少鋒剛剛脫離了火海,心中對於這位神秘女子的畏懼已經(jīng)是達(dá)到了一種極致,顫著聲道,“我,我只是按照那人的吩咐做的。我與和寧原本也是兩情相悅,只因當(dāng)年皇上將她指給了旁人,我也只能娶妻生子。後來她的駙馬死了,我們就再度相好了。”

“你是爲(wèi)了利用她長公主的身分?”

“我說了,這都是那個人的意思,他說,只有讓和寧出面,一切纔好辦成,而且,將來就算是皇上知道了,也不會爲(wèi)難於我。”

淺夏蹙眉,和寧是皇上的親妹妹,無論犯了什麼過錯,皇上都會對其網(wǎng)開一面,這倒是真的。

“那個黑衣人,是何時開始聯(lián)繫上你的?”

“我記不太清了,很早以前了。那個時候林少康因爲(wèi)被派去邊關(guān),他就找上了我。”

淺夏的神思一頓,“這麼說,當(dāng)初他與雲(yún)筱月的婚事被攪黃,也有你的份兒?”

“算是吧。”林少鋒的神情有些蔫蔫的,時不時地,還會輕喘上幾聲。

“告訴我,你對於林少康,還知道什麼?”

“他的一切我都知道,他根本就不是與我們一母同胞,那是那個賤女人的種!我纔是定國公府合理的繼承人,我纔是順理成章坐上那個位置的人,都怪那個雲(yún)淺夏,如果不是她中間橫插一槓,林少康也不可能會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秘密。我母親也不會死。”

淺夏擰眉,“那個人除了讓你想辦法套出定國公府的秘密外,還讓你做過什麼?”

“沒有了。他說我的任務(wù),就只是將這個秘密找出來,然後在暗中配合他的人共同對付林少康。”

“他的人?具體些。”

林少鋒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說出了一連串的名字,淺夏看向穆流年,見他點點頭,才示意雲(yún)長安將琴聲停上,然後再慢慢地在林少鋒耳邊說了些什麼,雲(yún)長安小心地將他身上的繩索解開,再點了他的睡穴。再然後,便是一行人快速地撤離了此處。

一行人離開之後,林少康則是被人從另一側(cè)小門兒之中扶出,他一臉驚駭?shù)谋砬椋@然還沒有從剛纔的打擊之中反應(yīng)過來。

對於林少康會有這樣的反應(yīng),淺夏一點兒也不意外。

他一直當(dāng)成的親弟弟,實際上早就知道了他們同父異母,甚至是多曾謀劃想要取代於他。親耳從林少鋒的口中聽到,顯然比別人轉(zhuǎn)告,更具有震懾力!

淺夏不惜冒著將自己秘術(shù)暴露的危險,也要讓林少康親耳聽到,其目的,就是想要讓他醒一醒,有些事,不是你仁義,對方就會對你也有著感恩之心的!

林少鋒再醒來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,身邊還有自己出城時所騎的馬匹。

林少鋒揉了揉眉心,再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脖子,發(fā)生什麼事了?

林少鋒眼中一片茫然,對於先前的一切,似乎是一點兒記憶也沒有了。再看看一旁的那匹棕馬,難不成是自己一時大意,從馬上給摔下來了?

此時,淺夏一行人,早已回到了琳瑯別苑。

雲(yún)若奇將許青梅給帶走了,免得她在這裡礙手礙腳。

雲(yún)若谷早就等在了這裡,幾人將名單仔細(xì)地研究了一遍之後,也是沒有得出一個相應(yīng)的結(jié)論。

“這名字太亂,太雜。哪兒哪兒都有,僅憑這個,我們是無法推斷出他背後的這個人到底是誰的。還有,僅憑著林少鋒的一席話,只怕並不能確認(rèn)什麼。”

雲(yún)長安有些失望,費了這麼大的勁,沒想到林少鋒對於那幕後之人,竟然也是一點兒有用的價值也沒有提供出來。

雲(yún)若谷擰眉,“也不能這麼說。至少,我們知道在朝中還有一股隱秘的勢力在盯著皇上。”

穆流年與淺夏相視一眼,微微點頭,“不錯。那人想得到這樣?xùn)|西,很顯然,是衝著皇權(quán)去的。如此,我們只需要將有可能威脅到了皇權(quán)的人都一一陳列出來,也就好辦了。”

雲(yún)若谷有些不太確定,“妹妹,萬一那人根本就是皇上的人呢?”

“不可能!如果是皇上,就不會選擇了讓和寧去動手,而且,那黑衣人,明顯是對皇上有些防範(fàn)的,不然,也不會讓林少鋒去找了和寧了。”

穆流年微微挑眉,手扶了下巴,在屋子裡來回地轉(zhuǎn)了幾個圈兒後,嘀咕道,“如果說是威脅到皇權(quán)的,拿到這樣?xùn)|西的,必然就是皇室中人,否則,只怕拿到了,也是無用。從年紀(jì)上來判斷,不會是皇上的子嗣,那麼,就只有可能是他的兄弟,或者是旁系的王爺了?”

“不錯,這是最大的可能性!”雲(yún)若谷猛地起身,“目前爲(wèi)止,皇室中大大小小的王爺,總共是有十餘位,再將一些老弱病殘地去一去,只怕剩地也不過就是五六個了。”

幾人相視一眼,心中已然大概有了數(shù),範(fàn)圍被縮小至此,想要再查,自然也就不會太難了。

可問題是,查出是誰來之後呢?他們是選擇合作,還是選擇爲(wèi)敵?

至少,定國公府的秘密,是絕對不能公之於衆(zhòng)的,否則,這頭一個要取林少康性命的,定然就是皇上了。

幾人商議之後,還是覺得此事實在是太過嚴(yán)重,僅僅只是他們幾個,只怕後頭還有的麻煩呢。

雲(yún)長安三兄弟回府之後,自然是將這一事稟明瞭雲(yún)蒼璃,被他劈頭蓋臉地訓(xùn)了一頓之後,也是一臉無奈!

想去找淺夏,可是又從心眼兒裡頭捨不得爲(wèi)難她,思來想去,當(dāng)天晚上,去了定國公府。

淺夏與穆流年則是不像其它人那樣思慮太多。

有些事情,無論他們是否知道,始終都是存在的。

不會因爲(wèi)他們知道了,事情就會發(fā)生什麼本質(zhì)的差別。當(dāng)然,也不會因爲(wèi)他們不知道,就不會對他們沒有什麼危機(jī)了。

對於到底是哪位王爺有這樣的本事和手段,淺夏直接將問題拋給了穆流年。

次日,淺夏則是在琳瑯別苑,正式地召見了她新收入麾下的幾位重要人物,七星門的七位堂主。

“參見主人。”七人並排站了,六男一女的組合,還是有幾分的怪異的。

淺夏擡擡手,“都免了。我對七星門的瞭解不多,你們自報家門吧。記得,要說的簡單些,太複雜了,我記不住。將你們的優(yōu)勢和短處都說仔細(xì)了。”

“是,主人。”

七人做了一番自我介紹,這七人分別名叫寒星、冷星、木星、華星、流星、北星,麗星是那位女子的名諱。

“這名字,是你們的前任主子幫你們?nèi)〉模俊?

“回主人,這是之前主子的師父幫我們?nèi)〉摹N覀兤呷硕际枪聝海崦衫现魅怂龋瑺?wèi)了保護(hù)小主子,所以才特意成立了七星門。”

淺夏的眉心微擰了一下,聽起來好像有些複雜,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麻煩的東西。

“嗯,麗星是女子,告訴我,你最擅長的是什麼?”

“回主人,屬下擅長近距離搏殺,另外,屬下掌管著七星門名下的一些青樓場所。”

淺夏點點頭,原本她一直不曾想過要重用七星門,畢竟不是自己手中的勢力,用起來,似乎是有些不順手,而且,心裡頭也總覺得會有些不踏實,可是現(xiàn)在看來,似乎是也還不錯。

七星沒有等到新主人的回覆,面面相覷之後,齊齊跪下,“公子離開時曾囑咐過屬下等,以後,便唯小姐之命是從,您便是我們七星門的主子,便是您下令要我們?nèi)魵⒐樱覀円脖仨氁兆霾徽`。”

淺夏微怔,這果真是梅千洛曾說過的話?

讓他自己手底下的強(qiáng)悍勢力去對會他?

淺夏對於這位梅家大公子,是真的摸不透了。

“嗯,今日將你們叫來,就是爲(wèi)了問一問關(guān)於七星門的事。我之前聽梅千洛說過,七星門主消息和防衛(wèi),並不擅長攻擊和暗殺,是也不是?”

寒星最長,抱拳道,“回主子,正是。因爲(wèi)之前公子曾有交待,不可讓我們鋒茫畢露,恐惹來殺身之禍,是以,屬下等一直都是恪守了公子的吩咐。”

淺夏莞爾,“這麼說,你們不是真的不擅長,只是因爲(wèi)之前梅千洛有過這樣的要求,所以你們纔會一直藏拙了?”

“回主子,算是吧。我們都是之前老主人精心調(diào)教過的。身手自然不差,只是多年來,並未出過暗殺等這一類的任務(wù),所以暫時可能會有些生疏,不過,既然是我們一開始就學(xué)的生存的本事,自然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全忘了的。”

淺夏略微思量了一下,想想,既然之前梅千洛將這股勢力隱蔽地這麼好,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的,難不成,是因爲(wèi)不想因爲(wèi)這個,將某些人或者事給牽連出來?

“那就這樣吧,之前如何,以後依然如何。另外,我是女子,以後回稟消息這樣的事情,就由麗星來做就是。至於寒星,你既爲(wèi)七人之中最長,那麼,以後就要將七星門好好打理,莫要辜負(fù)了梅千洛和我對你的期望。”

“是,主子。”

“好了,這是名單,對於時間,我沒有特殊的要求,當(dāng)然能快則快,最重要的,還是要穩(wěn)。我要將他們所有的一切,都弄清楚了。事無具細(xì),寒星,別讓我失望。”

“是,主子。”

幾人剛剛都沒有錯過她的話,最重要的,是穩(wěn)。也就是說,一切以不能暴露他們爲(wèi)最底限,至於時間的長短,倒是可以忽略不計。

淺夏經(jīng)過之前的幾次消息對比,對於七星門,已經(jīng)是有了六七分的信任,當(dāng)然,太過核心的東西,現(xiàn)在還不是讓他們接觸的時候,至少,自己身邊還有云家可用之人,這一點,是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的。

淺夏一行人自搬到了琳瑯別苑後,雲(yún)若奇便天天來,而許青梅在得知他是淺夏的三哥後,倒也不再與他見外,每次來了,都要鬧著和他一起騎馬打獵,或者是四處遊玩。

淺夏漸漸地開始關(guān)注了許青梅,偶爾從她的言詞中,或者是細(xì)微的小動作中,能看出她怕是對雲(yún)若奇已經(jīng)是芳心暗許了。

淺夏對於這樣的變數(shù),顯然是不願意看到。

接下來,她單獨見了雲(yún)若奇。

“三哥覺得許青梅如何?”淺夏跟自家人一起說話,從來就不會拐彎兒抹角,太費功夫。

雲(yún)若奇似乎是早料到了妹妹找他是爲(wèi)了何事,一臉悠哉道,“還成。倒不似尋常的大家小姐太過做作。”

淺夏的眉心微擰,“你喜歡她?”

雲(yún)若奇愣了一下,看著妹妹有些憂慮的眼睛,“喜歡麼?可能吧。不過,倒也不至於像是穆世子對你這般深情呢。”

這就是還未曾情根深種了?

可是男女之情,往往都是從最開始的喜歡,才一步步地成熟起來的,不是麼?

“三哥,她不適合你。”沉默了許久,淺夏纔有些沉悶道。

“我知道。我不過是一介江湖浪子,可她卻是淮安許氏的嫡出小姐,這樣的身分,與我簡直就是雲(yún)泥之別。我不會笨到去愛上一個天之驕女的。”

不難聽出他話中的苦澀,淺夏的心底卻是跟著一顫!

江湖浪子麼?

怎麼可能?

如果不是因爲(wèi)皇上對雲(yún)家的忌憚,他們京城雲(yún)氏,何至於淪落到了如此地步?

淺夏緊緊地抿了脣,好一會兒才道,“青梅還小,或許,你們之間也不見得就是一點兒機(jī)會沒有。只是,再看看吧。”

雲(yún)若奇卻是笑了出來,“妹妹,你心軟了?”

淺夏的心猛地被揪起,看著笑得很是溫和的他,“三哥,你們都是我的親人。有些事,也未必就是那樣絕對。”

“其實你本來是想要告訴我,遠(yuǎn)離許青梅的,不是嗎?放心吧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。你不必爲(wèi)我擔(dān)心。”

雲(yún)若奇何時走的,淺夏幾乎就是一點兒察覺也沒有,只覺得整個人的心裡都是空空的,澀澀的!

接下來一連幾日,雲(yún)若奇都未曾出現(xiàn)在琳瑯別苑,淺夏知道,雲(yún)若奇這是在用行動告訴自己,他不會給她帶來任何的麻煩。

許青梅也因爲(wèi)雲(yún)若奇幾日的不出現(xiàn),而日漸憔悴,似乎是生出了不少的心事。

淺夏看在眼裡,卻也無可奈何!

兩人的身分差異實在懸珠,除非是雲(yún)家能再恢復(fù)往日的鼎盛,否則,一切都是妄言。

許青梅的事,淺夏還沒有想出來該如何讓她心中明白,她這裡,就又來了麻煩。

原來是趙氏帶了兩個女兒,也一起到了琳瑯別苑。

原本趙氏的意思是讓許幼婷一人前來,可是隻她一介姑娘家,倒是有些突兀,所以,便藉著說是未曾親觀過皇室園林是何等模樣爲(wèi)由,將兩個女兒都帶了過來。

她說要來看看,長平王妃如何能攔?

只能是事前派人給淺夏送了信,只希望她們母女三人,不要惹出什麼亂子纔好。

淺夏原本就是爲(wèi)了林少鋒之事,所以才提議來琳瑯別苑小住的,再則,就是爲(wèi)了避開她們幾人,特別是那個許幼婷,讓人看了,實在是喜歡不起來。

特別是她每每看向了穆流年的眼光裡,那赤裸裸的傾慕之情,淺夏都覺得她簡直就是有失大家閨秀的體面了。

對於她們母女的到來,淺夏沒有特意做什麼安排,仍然是該如何如何。

等到了後晌,穆流年和雲(yún)長安一起過來,才知道這裡又添了幾口人。

許幼婷本就是衝著穆流年來的,之前她在長平王府,看到了王府的大氣奢華,這小心思就已經(jīng)是開始膨脹了。如今再看到了這處處精美,建造別緻的皇室園林,這虛榮心就更重了幾分。

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成爲(wèi)這裡的主人,想要長住於此。

可是她顯然忘了,就算她成了穆流年的妾室,也不過一介妾,如何能成爲(wèi)女主人?

穆流年是個聰明人,知道她們一來,淺夏就會不高興了。可是淺夏身爲(wèi)晚輩,又不好直接趕人,他回來了,卻沒有那麼多的顧慮。

“你們何時來的?”

“回表哥,是用罷了早膳就過來的。只是纔來,便得知您有事出去了。”許幼婷嬌滴滴道。

雲(yún)長安沒好臉色地睨了她一眼,打了個哆嗦,只覺得渾身冷。

“哦,天色也不早了,你們也該回去了。正好大哥也要回城,讓他一路送你們回去,我和淺淺也就放心了。”

淺夏挑眉,這趕人的法子倒是挺高明。

“這,表哥,我們今日纔來,這園子還沒有細(xì)細(xì)地逛過。”許幼婷有些心急道。

趙氏也連忙笑道,“是呀,流年。出門前,王妃也說了,既然來了,就多住幾日,這不是嘛,還特意多帶了幾套衣裳呢。”

淺夏很不優(yōu)雅地翻了個白眼兒,得虧了穆流年的半個身子擋住了她,不然的話,她這樣子,讓那趙氏看到了,回頭還不知道在王妃那兒如何編排她呢。

“這樣呀。可是這園子,你們也看到了,大多都是景緻,真正能住人的地方並不多。如今我與淺淺住在一處,青梅住了一個院子,再有這些婢女護(hù)衛(wèi),只怕是不好再騰出來空院落了。”

穆流年說著,便回頭詢問淺夏,“你之前不知道她們要留下來?”

淺夏搖搖頭,一臉無辜道,“我怎麼知道?舅母自來了之後,可是隻字未提呀。那眼下該如何是好?”

趙氏聽了,這心裡頭將淺夏給罵了個遍!

你明明就看到了我們大包小包地來了,怎麼會不知道我們要在此小住?分明就是不願意讓我們留下來罷了。

趙氏越是這樣想,就越是覺得自己的女兒是有機(jī)會的,不然的話,這個雲(yún)淺夏又何必對她們母女如此忌憚?

如果淺夏知道了她的心思,只怕是要氣得跳腳了!

拜託!那是忌憚麼?那是嫌棄好不好?

淺夏就是因爲(wèi)不喜歡跟她們一起拐著彎兒的說話,這才跑來這裡圖個清靜,她倒是好,直接就以爲(wèi)自己是怕了她了!

“算了,我讓三七和妖月收拾一下,讓她們搬到我的院子裡住,若是舅母不嫌委屈,就先在她們住的地方將就一晚吧,反正明日,我們也是要回城的。”

趙氏一聽,這麼快就要回去了?早知道她們就應(yīng)該早幾日出來的。

有了淺夏這話,趙氏也不好再說什麼,畢竟人家身爲(wèi)主子,明日就要回到王府了,她們?nèi)齻€客人,總不能還留在這裡吧?

許幼蘭看著自己妹妹對穆流年的態(tài)度,只得無奈地?fù)u搖頭,實在是愛莫能助了。

既然人家非要往那裡跳,別人攔也是攔不住的。

晚上,許幼蘭在趙氏的屋子裡多坐了一會兒,她實在是不能理解,爲(wèi)何一定要讓妹妹嫁與穆流年爲(wèi)妾?就爲(wèi)了一個長平王府,爲(wèi)了富貴?

“母親,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?妹妹還小,您又何必?”

趙氏擺擺手,表情上明顯有些不耐煩,“你還小,許多事你不懂。雲(yún)家當(dāng)年或許也曾顯赫一時,可是接連兩代人下來,你以爲(wèi)他們還能風(fēng)光多久?長平王府是什麼身分?那可是皇上格外看重的人。只要是咱們幼婷能嫁給穆流年,那將來的一切,自然也就有了指望,也包括你哥哥的前程,一切都會好上許多。”

趙氏這麼說,在許幼蘭看來,不過就是將來妹妹能成爲(wèi)穆流年的側(cè)妃之後,對自己的兄長提攜一二,她怎麼也不會想到,實際上,趙氏之所以會這麼說,那是因爲(wèi)早已與某人達(dá)成了一致。

只要將許幼婷送入長平王府,那麼,她的夫君和兒子的前程,纔會有了著落。

因果關(guān)係,恰好是反著的。

當(dāng)然,這樣的原因,趙氏自然是不會對自己的女兒說明白的,否則,她豈非是成了賣女求榮之輩了?

次日一早,穆流年照例到空曠的院子裡練劍,只是純粹地練習(xí)一些招式,基本上是不動用絲毫的內(nèi)功。

輕輕地挽了一個劍花,雙腳並立,收回了氣息。

“表哥每日都要早起練劍嗎?”許幼婷手上端了東西過來,穆流年一看是她,面上略有不悅。

“你怎麼會到這兒來了?”

許幼婷微微低了頭,做嬌羞狀,“我習(xí)慣了早起,然後聽下人說您在這裡練劍,所以便過來看看。”說著,將手上的托盤遞了過去。

上面有一方乾淨(jìng)的溼帕子,還一方幹帕子。這是穆流年的習(xí)慣,先用溼帕擦了手臉之後,再用幹帕子,最後再擦拭一下自己手中的長劍。

到底也是自己的表妹,穆流年不好表現(xiàn)地太過嫌棄了,將劍身擦拭了一遍之後,便將帕子扔在了托盤上,“這種事情,以後還是交由我的隨從來做就是。”

說著,掃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小跟班兒。

那小童連忙過來,將托盤接了過去,匆匆退下了。

“表哥,之前聽說您身體不好,纏綿病榻,可是今日看你這劍術(shù)卻是格外地精到,可是一直便有練?”

穆流年點點頭,“嗯。之前父王也是擔(dān)心我的身體太差了,想著讓我強(qiáng)身健體的。所以,便練了一些功夫。”

許幼婷再上前一步,“表哥,聽聞您還會吹簫?”

穆流年已是明顯地有些不耐煩了,可是看她一介姑娘家,又不好直接趕人,萬一再哭起了鼻子,回頭又是麻煩。

兩人就這樣一個歡喜,一個心不在焉地說著話,不遠(yuǎn)處的竹子後頭,淺夏則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。

陪在了淺夏身邊的,還有那位趙氏。

淺夏沒有這麼早起的習(xí)慣,如果不是趙氏一大早地來尋她,她只怕這會兒還在牀上躺著呢。

今日趙氏刻意將她引來此處,能看到兩人似乎是很親切地說著話,卻又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,只是偶爾能看到了許幼婷嬌羞的樣子,不得不說,這樣有些曖昧的一幕,任誰看了,也是會多心的。

趙氏頭天晚上就和女兒計劃好了,今日這一舉動,也不過就是爲(wèi)了試探一下淺夏的心思。

身爲(wèi)世子妃,自然是要主動幫著夫君納妾的,更何況,這位世子妃,還是一隻始終沒有喜訊傳出的花瓶?

淺夏的表情很淡漠,這讓趙氏心裡有些打鼓,若是換成了尋常女子,只怕是早就忍不住了。

“喲,我說一大早就沒看到幼婷了,原來是到這兒來陪著流年說話了。不過也是,他們是表兄妹,感情自然是比別人要好一些的。”

感情?之前幾乎是素未謀面的兩人,何來的感情?

淺夏的脣角浮上一層譏諷,不過並不說話,只是輕輕一笑,繼續(xù)往前走了。

趙氏看她不答話,只以爲(wèi)是她看到了這樣的一幕,心中憋悶,厚著臉皮道,“小夏呀,不是我這個做舅母的多事。你們成親也有大半年了,可是始終沒有好消息傳出來,我也知道,這個時候流年是不可能納妾的,最快,也要等到了明年再說。”

淺夏的步子猛然收住,回頭看她。

趙氏一時促不及防,險些就要栽到了她的身上,堪堪定住了身形之後,纔有些尷尬道,“小夏,舅母沒有別的意思。你看他們兩人的感情如此要好,總歸也是美事一樁。至於幼婷,你放心,將來她若是嫁給了流年,在你不得子之前,定然是不會讓她先有孩子的。”

當(dāng)然,如果你一直生不出來,那就怨不得別人了,總不能讓長平王府絕後吧?

對於趙氏的厚顏無恥,淺夏算是真的見識到了。

八字還沒一撇呢,竟然是連後頭孩子的事兒都想到了?是這趙氏的思維跳躍太快,還是她壓根兒就沒有腦子?

她哪隻眼睛看出來,自己要讓那個許幼婷進(jìn)門了?

“舅母慎言,事關(guān)女子名節(jié),豈可妄言。”

淺夏清清冷冷的一個眼神,一下子就將趙氏先前好不容易暴發(fā)出來的那點兒喜悅給澆沒了!

“這,小夏,我也是過來人了,再說,你看看長平王府,王爺再疼愛王妃,不也是納了側(cè)妃庶妃?這流年早晚都是要襲爵的,將來,身邊的美人兒怎麼能少得了?我也是看著幼婷與你談得來,以後有她陪著你,說個話,豈不是還熱鬧一些?”

淺夏再度擡腳,她真的有一種無力撫額的感覺,她說什麼,這位趙氏是聽不懂麼?怎麼會這般地執(zhí)著呢?

“我自來喜靜,元初是知道的。”

不明不白地丟下這麼一句話,趙氏自己愣在當(dāng)場,想了好一會兒,才明白過來。

急匆匆地大步追上,趙氏的臉色略有些紅潤,只是眼中的神情有些不屑了。

“小夏,我明白你的意思。你就是再喜靜,也不能攔著夫君納妾吧?你可是王府的世子妃,難不成將來就只讓流年寵著你一個?這說出去了,豈不是讓人笑話?”

淺夏聽到了,也只裝作是沒聽到,壓根兒就不理會她。

穆流年一轉(zhuǎn)頭,也看到了淺夏過來,眸中略有些詫異,這個時辰,她一般不是還在睡?

待看到了後頭緊跟而至的趙氏,穆流年似乎是明白了什麼,眸中閃過了一絲陰鬱。

“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?累不累?”

許幼婷的臉色微僵,他說話的語氣,明顯軟了三分,也柔了三分,可見他們二人的感情,果然是一直不錯的。

“還好。我有些餓了,尋你一起去用早膳。”

穆流年輕笑,“是我大意了。走吧,我今日讓人將核桃仁兒也磨入了豆?jié){裡,給你好好補一補。”

兩人攜手而去,自始至終,穆流年就沒有搭理過趙氏一下,而淺夏對於做嬌羞狀的許幼婷,也沒有什麼反應(yīng)。

等到二人漸漸走遠(yuǎn)了些,穆流年身上的戾氣才略微散發(fā)了一些出來,“她去吵你了?”

淺夏不看他,彎脣笑道,“不止呢!還請我來免費看一出,表兄妹感情深厚的戲碼。”

“蠢婦!”穆流年冷哼了一聲,“以後不要再搭理她,今日我們回王府之後,你就待在倚心園裡就好。”

“那怎麼成?我要帶著青梅去幾家府邸上坐坐呢,之前母妃有交待過,我不能總是將自己的責(zé)任都推給她。而且,青梅年幼,我?guī)鋈ィ哺奖阋恍!?

“隨你吧。回頭,我讓父王再催催工部那邊兒,趁早讓他們一家人搬走纔好。真是一家子的麻煩精。”

“嗯?”淺夏挑眉看他,“還有別的事?”

“許年這幾日也沒少藉著淮安許氏和我們長平王府的名頭,在外頭招搖。聽說在外頭出手倒是大方,這才幾日,竟是將與他年紀(jì)相仿的公子們都請了個遍了!”

“爲(wèi)了給自己搏個好前程,所以先拉攏一下人際關(guān)係,這倒也是無可厚非。只是,咱們長平王府的名頭,果真如此好用?”

穆流年不置可否。

淺夏回到王府後,自然是先去給王妃請安,倒是沒想到,自己的母親也在。

“母親何時來的?怎麼我竟不知?”淺夏笑著靠了過去,手也被雲(yún)氏給攥住了。

“你這丫頭,倒是躲懶,王府這麼多的事你不跟著操心,全都丟給了王妃,自己卻躲出去玩了個痛快,著實該打!”

雲(yún)氏嘴上說著要打,可是面上笑地開懷,就連王妃也是跟著一樂。

“是,母親,以後小夏再也不敢了。只是母妃打理內(nèi)宅井井有條,比起我來,可是不知道強(qiáng)了多少倍,母妃如今還年輕,這等事由她來操心,倒也合適。”

淺夏一方面是恭維了王妃,另一方面,也是表示了自己對這王府的中饋大權(quán),目前沒有什麼興趣,也免得王妃多心。

可是她這話才說完,後頭剛進(jìn)屋的趙氏緊接著就接上了話茬,“喲,瞧這話說的。淺夏不擅於打理庶務(wù)不要緊,我們幼婷可是自小便被我手把手的教過呢。”

雲(yún)氏和長平王妃同時一愣,這說長平王府的內(nèi)宅之事呢,跟你們家許幼婷有什麼關(guān)係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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