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地法王咧嘴一笑,說:“小妞兒不必害怕?!?
說罷便飛身而起,不動明王也抓起藍波兒飛身而起,白云閑后面趕緊跟著,坐地虎和笑面虎也爬出來。
坐地虎說:“你剛才怎么不進去保護?”
笑面虎說:“師兄,我進去也沒用,我在這里是防備有其他的鳳凰教幫眾趁機偷襲。”
坐地虎說:“這倒也是,我們現在怎么辦?”
笑面虎說:“我們也跟著明王前去,見機保護大嫂和藍姑娘?!?
坐地虎說:“正是!”
于是兩人也不和眾人打招呼直奔岸上而去。
白云閑是公子哥兒出身,向來自負無所不能,開始覺得自己武功好,后來見了范小見覺得自己內力差得太遠,自負風流倜儻,后來見了秦婳婳和不動明王下棋,深感自愧不如,覺得自己輕功也不錯,然后見了明王救烏龜,才知道天差地遠,又在船艙見楊柳枝與明王較技,方覺得這江湖兇險。
又見裂地法王和不動明王一人帶了一人,卻是很快就沒影兒了,沒辦法,只好向著小山追,倒是與坐地虎笑面虎做了一路,坐地虎笑面虎輕功不行,但是兩人內力卻比白云閑深厚,所以哥三個倒是不會迷路了。等到三人趕到現場,先找秦婳婳和藍波兒,看到藍波兒傷勢未再惡化,秦婳婳正在悠然自得,坐山觀虎斗,這才放心下來,于是一起觀戰。
卻說秦婳婳被這裂地法王像只小雞一樣抓著向山上去,中間非常害怕被帶偏了路,半路拐跑了,后來發現這裂地法王并沒理她,一心與不動明王比賽輕功,這才放下心來,心想得夸夸這個莽和尚,不然給我小人家留點暗傷就不妙了。
于是開口說:“這位法王神功蓋世,難得的是不難為藍波兒姐姐,果然是英雄豪杰。”
裂地法王哈哈大笑,說:“一個小妮子,能成什么大事,要死就死,要活就活,灑家不管,你這小妞兒夸也罷,不夸也罷,對灑家都是一樣。”口中說話,腳下絲毫不受影響。
秦婳婳說:“如果貴幫中都是這樣的人也就罷了,我秦大膽兒還有幾分佩服。”
裂地法王哈哈大笑,說:“秦大膽兒,秦大膽兒,哈哈哈哈,昨夜一定被那兩個鬼嚇壞了。”
秦婳婳說:“沒有,你,你怎么知道?”
裂地法王拿出一個小東西塞到秦婳婳手里,說:“以后遇到那兩只鬼,將這個給他們看,他們就不敢傷你了?!?
雖然裂地法王身形飛速,山風撲面,秦婳婳還是看清了是個小牌子,上面刻的有東西,是什么卻不好細看,當即緊緊抓住,說:“如此多謝了。”
說話之間,裂地法王和不動明王已經來到山上,兩人竟然是同時到達,不分先后,裂地法王放下秦婳婳,不動明王放下藍波兒。
裂地法王哈哈大笑,說:“灑家輸了,灑家原本起步在先,現在就來領教下明王的無相劫指,來吧!”
言罷跳到中場。
不動明王說:“善哉善哉,就煩勞秦姑娘照顧藍姑娘?!?
秦婳婳說:“明王不必客氣,我秦婳婳保護好藍波兒姐姐就是了?!?
不動明王向四周一看,只見遠處高高有塊巨石,將兩人身子一托一揮,秦婳婳覺得自己象騰云駕霧一樣和藍波兒就飛起來,半空中大喊:“啊啊啊啊啊啊啊”,突然身子落到巨石上,卻是毫發無傷,心想這明王果然有兩把刷子,不只是下棋下的好,當下托著下巴觀看不動明王與骷髏和尚大戰。
不動明王返身走向裂地法王,合十說:“如此便請師兄手下留情?!?
裂地法王更不答言,一禪杖掃出,飛沙走石,直奔不動明王腦門而去,不動明王將身閃過,避過了這一擊,裂地法王禪杖再掃,不動明王再避,一連避讓三次。
裂地法王將禪杖向地下一頓,說:“不動明王,你使出全力吧,灑家還不需要你讓?!?
不動明王合十說:“小僧豈敢小看師兄,師兄佛法通玄,小僧素所敬仰,只是小僧有一言相勸?!?
裂地法王哈哈大笑,說:“灑家沒有救人的佛法,灑家只有殺人的杖法,灑家也從不聽人良言相勸,你要相勸,便須先勸勸灑家手上這根禪杖?!?
不動明王說:“今番較技,如果小僧敗了,聽憑師兄處置,萬一師兄失手,那便如何?”
裂地法王說:“萬一灑家敗了,你把灑家項上人頭拿去便是,萬一明王敗了,這里的人一個不剩!你使出全力吧!”
不動明王合十說:“罪過,罪過,小僧不敢?!?
裂地法王不耐煩,將禪杖又是一頓,說:“你待怎樣!”
不動明王合十說:“萬一師兄失手,小僧只有一個要求,就請雙方暫且罷手,師兄意下如何?”
裂地法王說:“便是如此!接招!”
禪杖當頭劈下,不動明王用指虛空一點,只聽“當”的一聲大響,禪杖半路跳回,兩人都是身子一晃。
裂地法王哈哈大笑,說:“不錯不錯,無相劫指果然名不虛傳,再吃灑家一杖!”
禪杖橫掃,便要把這明王劈成兩段,不動明王無相劫指再次一點,又是“當”的一聲大響,裂地法王將禪杖輪回,斜肩帶背,又向不動明王掃去,不動明王這次并不招架,無相劫指直指裂地法王中腹,后發先至,裂地法王只覺得金風凌厲,這指點中,自己大肚子上非多一個眼睛不可,當即半途收回禪杖,將禪杖身前一擋,又是“當”的一聲大響。
裂地法王的杖法乃是天魔杖法,融匯了中原西藏以及西域的不同武功,實是威力驚人,不動明王身處杖風之中,無相劫指使出全力,身形飄動,在一片瘋魔般的杖影中招招還擊,再不相讓。巨石上秦婳婳看兩人激斗,只見一片紅影中雜著一片白影滿場亂轉,耳朵中聽見“當當當當當”,這明王的指力竟然便象金屬一般,與禪杖拼了個不相上下。
不動明王久戰之下,只覺身形小見阻滯,轉動不靈,心中暗自佩服,想這裂地法王不愧是鳳凰教四法王之一,不只杖法精奇,內力更是在自己之上,這周遭的氣勁便如形成實質,將自己裹在其中,身法大受影響,心想不好,論內力自己非這和尚對手,不可與他硬拼,當下指力使出,便不再擊向禪杖,而是專找裂地法王身上的三百六十個大穴下指,每次不等禪杖回擋,無相劫指便點向另外一個穴位,消耗裂地法王的力氣,兩人斗了個難解難分。
便在這時,坐地虎笑面虎白云閑也來到現場,四處找了一圈,聽到頭頂上喊:“這兒!這兒!快上來!”三人抬頭一看,這才發現了上面的秦婳婳,當即施展輕功上去,坐地虎卻是輕功不濟,被白云閑帶了上去。三人見到藍波兒,也放了心。
秦婳婳見到坐地虎和笑面虎,說:“小見怎么樣了?”
坐地虎說:“師父派我們兩個來保護大嫂,那邊耿二彪可能和楊柳枝打起來了。”
白云閑叫起來說:“耿二彪和楊柳枝打起來?”
坐地虎說:“是啊,我離開的時候好像聽見后面耿二彪說讓楊柳枝打他,試試他的十三太保橫練的功夫?!?
白云閑說:“完了!”
坐地虎說:“怎么了?”
白云閑說:“耿二彪和我差不多,能打得過這妖女嗎?”
坐地虎倒吸一口冷氣,說:“真是這樣。”
笑面虎說:“沒事,船上還有其他人呢?!?
白云閑說:“一手遮天封長老呢?”笑面虎說:“封長老到岸上來戰幽冥老怪了?!?
秦婳婳說:“到岸上來了?在哪兒?”
話音未落,封玄在巨石頂上出現了,大家看他渾身是血,說:“封長老,怎么了?”
封玄卻一眼見到了昏迷不醒的藍波兒,當下大駭,撲上去,說:“藍波兒怎么了?”
白云閑說:“沒事,中了毒,不動明王已經把毒性止住了?!?
封玄一聽是不動明王把毒性止住,當即放下心。
坐地虎說:“封長老,你和幽冥老怪打,誰贏了?”
笑面虎說:“封長老回來,想來是幽冥老怪敗了?!?
封玄說:“那幽冥老怪果然厲害,我激他到岸上來打,占了他一個大便宜,卻還是沒能打死他,被他跑了。”
坐地虎說:“封長老果然了得?!?
白云閑和笑面虎卻都看出封玄已經身受重傷,秦婳婳說:“這么說你身上的血是那老羊怪的。”
封玄說:“是我自己的?!?
秦婳婳說:“?。苛髁诉@么多血?”
封玄說:“這老賊的天鮫絲歹毒無比,半是透明半是白,又是和發絲一般細,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,多次被這老賊在身上纏出血痕,又喜歡招呼別人的脖子,好在我看到邱堂主死去的樣子,重點護好了脖子?!?
大家只覺得自己脖子冷颼颼的,想著這無影無蹤的兵器,實在是歹毒的很。
封玄說:“不過這天鮫絲也有致命弱點,就是力道不足,只要脖子沒事,其他地方還重傷不了我,最后終于吃了封某一記重掌,便逃跑了?!?
笑面虎說:“不愧是一手遮天。”
白云閑說:“封長老,你的臉也花了?!?
封玄點頭說:“正是,不過我和你不一樣,已經不用娶媳婦了,沒事。”
幾人都笑起來,秦婳婳笑著說:“封長老臉上多了幾絲血痕,倒多了男子漢氣質。”
封玄咧嘴說:“秦姑娘取笑了,如果被那老怪把鼻子耳朵劃了去,可就麻煩了,現在想起來也是后怕得很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