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昊說:“家中大人和都察院頗有交情,那錦衣衛(wèi)惹得天怒人怨,雖然我對這錦衣衛(wèi)無法,錦衣衛(wèi)也不會平白找我的麻煩,大家相安無事也就罷了,賀掌柜盡可放心。”
范小見在水缸中,用陰符神功的導(dǎo)引之術(shù),將一股犯罪火苗在經(jīng)脈中循環(huán),最后導(dǎo)入丹田,最后長長吐出一口氣,張開了眼睛,立即看到沫沫洛洛四只一樣大的眼睛緊張的看著他,趕緊又閉上了。
沫沫洛洛對視一眼,都露出了羞答答的笑容。
范小見換好了衣服,又對眾人把在黑牢里面的經(jīng)過說了一番。
劉自瑤滿心的嫉妒,這小子怎么運氣這么好,坐個牢還把陰符神功練到第六重了,說:“恭喜大師兄,我鬼谷門傳承有望了。”
秦婳婳說:“古有文王拘而演周易,今有小見拘而練神功,看來這坐牢還真是能鍛煉人,早知道就早把你送到那個黑牢里去了。”當下大家哈哈一笑。
洪昊說:“陰符神功,難道是鬼谷門的神功嗎?”
范小見說:“正是。”
洪昊大喜,說:“大哥你難道是鬼谷子的傳人?”
范小見說:“正要告訴賢弟,我是這鬼谷子唯一傳人。”
洪昊大喜,說:“恭喜大哥,這鬼谷子是世外高人,平常人根本見不到他,你怎么會和他學(xué)的武功?”
范小見奇怪說:“這陰符神功和鬼谷子很有名嗎?”
洪昊說:“難道大哥不知道?”
范小見說:“不知道。”
洪昊失笑說:“看來大哥真是有福之人,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范小見和秦婳婳說:“啊?”
洪昊說:“正是!鬼谷子是鬼谷門的掌門,鬼谷門一直收徒苛刻,以至于人丁不旺,到了這一代,有鬼谷子天機子神算子抱樸子藥罐子師兄弟五人,卻是誰也沒收徒弟,別人就是想學(xué),也找不到這五人,也不知道是在還是不在,沒想到大哥有這么大的福緣,做了鬼谷子的徒弟。另外鬼谷門武功最厲害的是大師兄,其他幾人卻不是以武功顯名。”
范小見問:“那我?guī)煾负蜕倭址秸上啾日l厲害?”
洪昊說:“當今世上五大高人,大哥的師父便是其中之一,因為誰也沒見過,誰強誰弱不知道,不過大哥的師父是和少林方丈、武當掌門、丐幫幫主還有當朝姚國師齊名的,你說厲害不厲害?”
范小見和秦婳婳心想這鬼谷子還竟然真是厲害的人物,雖然一直覺得厲害,畢竟沒在外人那得知,看來這是撿了一個大元寶,不過他收徒也不是出于自愿,恐怕還是看在短歌的面子上多,僥幸的很。
范小見倒吸一口冷氣“這么說,我還小看他老人家了。”
洪昊笑道:“大哥你當徒弟的還敢小看師父?”
范小見笑著說:“我們鬼谷門都比較謙虛,呵呵,壞了。”
眾人問怎么壞了。
范小見說:“師父呢,怎么一直就沒回來?我掉在牢里你們也沒想辦法找?guī)煾妇任遥俊?
秦婳婳說:“怎么救?該想的法兒都想了,肯定不能劫獄啊,那以后還怎么混了,所以不能通知師父老人家,怕老人家萬一忍不住把你從大牢里救出來,那南京就沒法呆了,掌柜的花了大筆的銀子,托了各方面的關(guān)系,能用的都用到了,誰也不敢說保證讓錦衣衛(wèi)馬上放出來,但是錦衣衛(wèi)也說了,不會難為你的,再說打探到的消息是你在大牢里好吃好喝沒事,大家猜就是為了多要銀子,這才放心的。”
范小見點點頭:“是這樣,如果不是獄卒給我報信兒,我也覺得沒事兒呢,師父在哪兒呢?當時和師叔拿著短歌走的。”
秦婳婳笑著說:“無妨,師父跑不了,短歌也丟不了。”
洪昊奇怪說:“師父怎么還會跑?”
范小見笑著說:“沒事,只是好長時間沒見到師父,有點想他老人家,婳婳,你可知道師父老人家在哪兒了?”
秦婳婳笑著說:“如果不出我所料,師父他老人家正忙著逮蟲子呢。”
且說鬼谷子神算子兩位老人家,去了黃山,神算子找到適合的地方,兩人返回南京,路上神算子聽到了天機子的一絲風(fēng)聲,趕緊和大師兄說去找二師兄,不然很可能線索就斷了,南京有婳婳在,應(yīng)該沒事,鬼谷子覺得言之有理,師兄弟五個人聚在一起,那太重要了,便讓神算子自己離去。
他老人家一琢磨,也不用先回南京了,看看能不能把這“阿是”蟲找出來,短歌在徒兒不在,正是天大的好事,正好把“阿是”蟲抓住,自己把內(nèi)丹吃了,不然的話,不分徒兒一小半也不好意思啊。
有“怪哉”的地方,必有“阿是”,但是什么時候出來,也不好說,需要找找線索,反正南京一時也沒事,鬼谷子沒想到范小見會被錦衣衛(wèi)抓起來,便再來到鳳凰山,住在了和范小見兩人共同建造的價值五千萬兩銀子的小屋里,每天在山上苦苦尋找線索。
不過找了一個多月,連蟲子的影子也沒見到,不禁有些灰心,衣服也已經(jīng)又臟又舊了,也沒時間去換套新的,鬼谷子拿著短歌不禁想起在大院里住的條件來,到處伺候的舒舒服服,自己卻跑著來找這罪受,心里想著,不小心念叨出來:“哎!我老人家何苦找這罪受!”
突然,身旁噼里啪啦一陣掌聲,不由嚇了一跳,本來以他這大高手斷不至于有人走到附近還覺察不出來,但是他念茲在茲,心無旁騖,不小心就放松了戒備。
鬼谷子抬眼一看,只見自己的寶貝徒弟和那美丫頭,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拍著手走了進來,當下老臉便有些泛紅。
秦婳婳嘻嘻笑著說:“師父,您老人家這么想就對了。”
鬼谷子說:“我老人家怎么想的,你這鬼丫頭怎么知道,這傻小子是誰?”
他說的是洪昊,洪昊向前施禮:“末學(xué)后輩洪昊,給您老人家請安,老人家乃是世外神仙中人,今日一見,三生有幸。”
鬼谷子長嘆一聲:“哎,罷了罷了,我老人家算是倒霉,被你們這些小輩看到這個樣子,你們到這來有什么事?”
范小見忍住笑說:“師父,這天氣漸寒,徒兒怕您凍著,所以給您老人家送衣服來了,師叔呢?怎么沒在一起?”
洪昊微笑著說:“正是,恭喜您老人家收了一個好徒弟。”
秦婳婳笑說:“師父,我們還在這等蟲子嗎?”
鬼谷子說:“等什么蟲子,我老人家想家里那只老虎了。”幾人哄堂大笑。
四人打道回府,路上鬼谷子細細考校洪昊,發(fā)現(xiàn)這洪昊無論武功見識還是談吐氣質(zhì)連帶長相,都比自己這沒品的徒弟好,唯一不足的就是沒有自己這樣一個好師父和秦婳婳這樣一個好老婆,他老人家心中已經(jīng)把秦婳婳當做范小見未來的老婆了,覺得這個事情跑不了,不由眼珠多轉(zhuǎn)了幾圈。
秦婳婳看出來了,故意笑問:“師父,您老人家覺得小見這義弟怎么樣啊?”
鬼谷子看出秦婳婳搗鬼,就說:“你想問什么?如果想換的話可就晚了。”
秦婳婳的臉騰一下紅了,鬼谷子哈哈大笑。
秦婳婳說:“師父,您猜你這寶貝徒弟現(xiàn)在陰符神功練到第幾重了?”
鬼谷子瞇著眼睛算了算,說:“哼,這傻小子能練到第幾重,估計年后能到第四重吧?”
秦婳婳說:“哈哈,您老人家說的不對,他已經(jīng)練到第六重了!”
鬼谷子眼珠子差點掉下來,當下扶了扶,仔細看范小見,發(fā)現(xiàn)果然自己這沒品徒弟整個人變得和原來不太一樣了,氣度沉穩(wěn),外氣內(nèi)斂,當下將手指向范小見脈搏上一搭,驚訝的說:“怎么煉成的?”
當下范小見把在錦衣衛(wèi)牢獄的過程一說,鬼谷子嗟嘆說:“沒想到你這傻小子無意之中到了我們鬼谷門的目不視物,神不外泄的境界,”
秦婳婳說:“師父,難道這陰符神功非要在這陰冷潮濕暗無天日的地方才容易練成嗎?”
鬼谷子不答,心說我老人家也沒想到這樣,但是承認自己沒想到未免有失威望,所以不能回答,又聽說范小見練出了夜眼,非常羨慕。
秦婳婳故意在一旁點火澆油,說:“師父,您說您這徒弟,怎么運氣這么好,在牢里把您這陰符神功練到了第六重,還練出了夜眼,師父,您有沒有夜眼?”
鬼谷子不說話,秦婳婳范小見和洪昊三人相視微笑。
鬼谷子老人家見天下的好事全砸到范小見一個人腦袋上了,不禁有些怏怏。
秦婳婳見狀趕緊引開話題,說:“師父,您老人家不知道,您離開的這段時間,我養(yǎng)的小老虎長本事了?”
鬼谷子說:“長什么本事了?會帶著圍裙刷碗了?”
秦婳婳笑著說:“那倒是沒有,不過會學(xué)貓叫了。”
鬼谷子說:“胡說八道。”
秦婳婳說:“正是,那揚州知府夫人也不相信。”
鬼谷子說:“揚州知府夫人又是誰?”
當下秦婳婳把在揚州壽宴上的事情添油加醋一說,尤其把范小見和洪昊說得神勇無比俠義無雙,把范小見都說得無地自容。
鬼谷子捋著胡子道:“恩,這俠義精神倒是倒是我鬼谷門的傳承,不過依你這傻小子陰符神功四重的本事敢和這么多錦衣衛(wèi)作對,沒死就是不容易。”
范小見說:“當時差點就死了,幸虧我靈機一動,想了一個高招。”
鬼谷子說:“奧?什么高招?”
范小見說:“徒兒當時臨危不懼,大喝一聲,投降!”
鬼谷子氣得胡子都飄起來了:“你~~~為師宣布,把你逐出師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