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中午來到賀府,賀大人見到他們回來,大喜,當即大擺筵席,五人席間談笑風生,關于這建文帝一事,自然誰也不提,畢竟這是掉腦袋的事情,洪昊無論如何相比也是外人,現在還不宜提起。
酒宴中大家說到要在南京開酒樓,賀大人說:“洪公子,這錦衣衛(wèi)不會來酒樓鬧事吧?”
洪昊說:“賀掌柜放心,不知這酒樓地點是否已經選好?大哥,如果需要小弟的地方盡管說,南京城內,小弟還是頗有一些門路。”眾人心說這不是頗有,這是太有了。
秦婳婳說:“好啊,小見,明天我們一起去找找地方好不好?”
范小見說:“好,賢弟你有時間嗎?”
洪昊說:“有,明天上午我們一起去。”當下洪昊離去。
范小見秦婳婳鬼谷子回到自己的小院,丫鬟仆婦廚子見范小見回來,都非常高興,只有小老虎覺得有點陌生,對范小見呲牙咧嘴。
范小見說:“好畜生,這么點時間不見你就把我給忘了,哼哼,小心我把你燉了!”
秦婳婳說:“你干什么?不許欺負我家阿毛。”
“阿毛!”范小見叫起來:“你給它起名阿毛了?”
秦婳婳說:“是啊,萬一你有事,這不還有個香火嗎?和賀大人商量的,也算是個紀念。”
范小見說:“哎,好吧好吧,隨你了,怪了,它怎么還認得師父?”
鬼谷子甚為得意,說:“我老人家德高望重,這老虎也是知道的。”,
廚子說:“公子吉人天相,逢兇化吉,老爺子也回來了,晚上就嘗嘗小人的手藝如何?”大家都紛紛叫好。
當下廚子和仆婦開始忙活起來,到了吃飯的時候,秦婳婳和范小見叫所有的人都一起來慶賀,大家都不敢,秦婳婳和范小見卻沒有古代社會的規(guī)矩,當下強令眾人都坐下,大家也都非常高興,依言都坐了下來,這是自從到這個小院來第一次大家不分尊卑坐到一起,自此大家伺候這一老五小更加用心,此是后話不提。
等都落座了,大家一看,美味珍饈,豐盛無比,且大多是范小見和鬼谷子素日愛吃的。當下秦婳婳就說廚子偏心,廚子陪著笑說:“公子在牢里受了些苦,正該補補身子。”
秦婳婳說:“哼,少爺在牢里才沒受苦,倒是我們這的銀子流水一樣花出去,還把他養(yǎng)胖了。”眾人都笑起來。
沫沫洛洛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范小見說:“公子好棒,公子坐牢都比別人強。”
范小見:“哼哼,那是。”
劉自瑤說:“如果不遇到洪昊,那還不知道怎么收場呢。師伯,師父什么時候能回來?”
鬼谷子說:“這就不知道了,能盡快的話肯定會盡快。”
劉自瑤點點頭。
馬夫說:“這錦衣衛(wèi)的大牢,只看見人進去,卻從來都沒見過誰出來,公子真是福大命大。”
范小見說:“也不全這樣,我看著這個大牢更象是做買賣的。”
秦婳婳說:“話是這么說,平常的百姓,小商小戶哪有這么多的銀子往里填。”
鬼谷子說:“所以說呢,銀子還是好東西。”接著說:“吃菜,吃菜,我老人家好久沒吃這么好的了。”
范小見和秦婳婳相視一眼,都笑起來。
晚上書房,范小見秦婳婳劉自瑤沫沫洛洛在一起。
范小見和秦婳婳說:“婳婳,我覺得這皇位好像離我越來越近了。”
現在大家也不避諱沫沫洛洛了,覺得這兩人肯定是死黨了,而沫沫洛洛開始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,心里都是緊張,但是自己家人卻是死在錦衣衛(wèi)手里的,自己又差點流落風塵,所以恨死了錦衣衛(wèi)連帶朱棣,故而對范小見這個身份反而非常高興,再說這兩人其實冰雪聰明,知道范小見心里想的是秦婳婳,以為自己兩人沒戲了,但是范小見以后要當皇帝,這三宮六院的,肯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,便更死心塌地了。
秦婳婳說:“恭喜少主,您有這想法,就說明這腦袋離您可是越來越遠了。”
范小見說:“婳婳,我現在想起來還象做夢一樣,我還以為再也不能和你在一個屋里呢。”
秦婳婳說:“其實我也一直盼著呢。”
范小見說:“謝謝你這段時間為我跑前跑后的。”
秦婳婳說:“也謝謝少主在揚州還讓我們先跑。”
范小見說:“再怎么說我也是個男的不是,有了危險還是要擋在你的前面。”
沫沫洛洛說:“相公好棒,相公真有男人氣!”
秦婳婳說:“你們兩個,別這么賢惠好不好?怕你們相公不要你們了?沒事兒,放心好了,少主現在都陰符神功第六重了,什么都不耽誤了。”
一席話說得范小見熱血澎湃。
劉自瑤深深看了范小見一眼。
范小見說:“你看我干什么?”
劉自瑤露出莫測的微笑:“吆!驕傲了是不是?掌門師兄長得帥,這還不讓人看了?這也太矯情了。”
范小見說:“你看我,我渾身發(fā)毛。”
劉自瑤說:“我看你,你就發(fā)毛,那誰看你,你會跳水缸呢?恩?大濕兄?”
范小見登時臉色就紅了。
秦婳婳看了劉自瑤一眼說:“好了好了,你們別吵了,沒想到小見還是個男子漢,這不止一次擋在我前面了,對了,我聽說你好像殺出重圍去了,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回來了,是回來找我們嗎?”
范小見汗,說:“哎,一言難盡,我是打得過癮,稀里糊涂又打回去了。”
幾人哈哈大笑,秦婳婳說:“哎,被你師父老人家知道,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了,你師父教的好徒弟。”
范小見說:“現在我武功大長,你說我們下步應該做什么了?”
秦婳婳說:“先不說你武功的事情,你說說你這義弟怎么樣?”
范小見說:“人品很好啊。”
秦婳婳點點頭:“這倒不錯,洪昊對你有救命之恩,當時能在揚州仗義執(zhí)言,說明有正義感,在離開的時候能看到你已經沖出去再離開,說明心細負責,解開你和紀綱的生死結,說明有大本事,做事光明磊落,是個可交的人,這人的背景可是很深,得弄明白了,我總覺得這個人很神秘。”
范小見說:“幸好是我們的朋友不是敵人,以后做事可是方便多了。”
秦婳婳說:“我也是這樣想,幸虧這人是朋友,不是敵人。”
范小見冒汗:“我當時對著紀綱的腦袋都不知道怎么辦了,以后打天下,殺個紀綱就象捏死個臭蟲一樣,可是現在當著眾人把紀綱殺死,那可就是闖下滔天大禍了,你我連帶賀大人恐怕就是滿門抄斬了,我就是陰符神功九重恐怕也逃不了全國的追殺,再也沒想到,洪昊會又冒出來,太玄了。”
秦婳婳說:“明天有洪昊幫著找房子,就用不著象在揚州一樣費勁了。”
范小見說:“不錯。”
晚上睡覺,劉自瑤悄悄對秦婳婳說:“婳婳,知道大濕兄為什么跳到水缸里去了?又要做詩人?”
秦婳婳說:“我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”
劉自瑤笑了,說:“這說明你還是知道,不過你知道的不詳細,恐怕以后有危險。”
秦婳婳看著劉自瑤:“你別危言聳聽好不好?”
劉自瑤一笑,便附在秦婳婳耳邊說悄悄話,因為是悄悄話,說的什么不知道,但是秦婳婳的耳朵肯定是知道了,因為過了一小會兒,耳朵自己紅了。
秦婳婳說:“不會吧?”
劉自瑤看著秦婳婳不說話,把秦婳婳看的,說:“別用這眼神兒看我,難怪你師兄說看到你的眼神兒發(fā)毛。”
劉自瑤說:“你不用擔心,咱們這么多人,累也把他累死了。”
看到秦婳婳用奇怪的眼神兒看著自己,想了想,不由臉紅了,說:“不是你想的那種意思,我是說車輪戰(zhàn)。”
秦婳婳嘆口氣:“你能不能不解釋了?”
總之,兩人這前半夜睡得便不太踏實,后來困得實在受不了迷迷糊糊要睡著了。
“撲通!”院里水缸突然傳出一聲巨響,兩人驚得都坐起來。
沫沫洛洛的驚叫:“不好了,相公又成詩人了!”
兩人:“~~~~~~”
范小見早上起來,敲門叫秦婳婳:“婳婳,起床了。”
秦婳婳一驚起來,揉著發(fā)紅的眼睛:“你別過來!起床干什么?”
范小見:“我,我不過去,找洪昊一起看房子。”
秦婳婳這才想起來,說:“對!”看了還在睡的劉自瑤一眼。
當下兩人收拾利索出門,見到鬼谷子站在院內,秦婳婳說:“師父,和我們一起看房子去嗎?”
鬼谷子說:“看什么房子,才回來就不讓我住了?”
范小見說:“不是,誰敢不讓師父住。”
秦婳婳說:“對了,上次你老人家走的時候說的等你回來告訴你好消息,結果發(fā)生的事情太多就忘了。”
鬼谷子說:“什么好消息?”
秦婳婳說:“我們要在全國開酒樓,以后你老人家到處游山玩水吃飯可就方便了。”
鬼谷子說:“開酒樓?武道傳承還要不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