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下秦嫿嫿把計劃大略和鬼谷子老人家說了一遍,不過涉及很深的東西卻是沒說全,但是酒樓的事情說得非常詳細,因爲開始鬼谷子是以武道傳承爲己任的,現(xiàn)在大事在身,一切以推翻朱棣爲主,酒樓之事就可行了。鬼谷子和神算子兩人在黃山選好了地點,但是不用著急去,有洪昊的幫忙正好可以先把酒樓定下來。
鬼谷子老人家一聽,非常高興,不耽誤正事,還能想吃什麼吃什麼,他老人家的價值觀也有了點小扭曲,覺得不錯,便說:“我也和你們一起去。”範小見秦嫿嫿說好。
三人吃過了飯,在外面等洪昊前來,沒想到一直等到中午,也沒來,三人覺得不對勁,就到前面當鋪去問,
當鋪的賬房看到這三人,恭恭敬敬說:“您三位到哪兒去?”
範小見說:“我們上街。”
賬房說:“不能出去了,全城戒嚴了。”
三人大吃一驚,說:“啊?怎麼全城戒嚴了?”
賬房說:“您在裡面不知道吧?聖上被人下毒了!”
三人說:“啊?!”
三人回去,鬼谷子回到小院兒,範小見想去找賀大人,秦嫿嫿不讓,範小見不知道她什麼意思,便跟著來到自己書房,劉自瑤和沫沫洛洛都不能進來。
範小見說:“幹嘛這麼緊張兮兮的?”
秦嫿嫿對範小見說:“我在想,會不會是這洪昊把皇帝給毒了?”
範小見說:“您這思維也太發(fā)散了吧?”
秦嫿嫿說:“看那洪昊並非常人,你說他要幹出這事兒還真是不稀奇。”
範小見說:“那洪昊很可能有官面的根基,沒準兒是朝中哪位大臣的兒子,他怎麼可能去投毒呢?”
秦嫿嫿說:“對啊,這民間的人想給皇帝投毒,他投的了嗎?肯定的是朝廷重臣纔有可能。”
範小見說:“倒是有理,你再發(fā)散下。”
秦嫿嫿說:“我想著還有一個可能,會不會這洪昊是建文帝的兒子?!所以剛纔不讓你找賀大人。”
範小見跳起來!說:“這比剛纔還發(fā)散!”
秦嫿嫿說:“你想啊,這洪昊和你一樣大,年齡上看合適,而且他的名字可疑。”
範小見說:“名字可疑什麼?”
秦嫿嫿說:“洪昊,洪昊,‘洪’者‘紅’也,這洪可是和朱一個顏色啊,另外這‘昊’字,如日中天,此人恐非常人。”
範小見倒吸一口冷氣,秦嫿嫿接著說:“而且他背後顯然是有股勢力,這勢力不是來自朝廷就是來自江湖,你說對不對?”
範小見說:“對。”
秦嫿嫿說:“那我們想打這朱棣的主意也是培養(yǎng)自己的勢力,那洪昊如果是建文帝的真太子的話,肯定也是這麼做。”
範小見說:“對!不過我們賀大人是建文帝託孤大臣,怎麼能不和他聯(lián)繫呢?”
秦嫿嫿說:“你怎麼知道就這一個託孤大臣?賀大人當時也說了還有一個人呢。”
範小見說:“寶庫在這呢。”
秦嫿嫿說:“當時那麼亂,要命的關(guān)口,哪有那麼周密,也許這建文帝太子被救出去,王將軍死了,就失去賀大人這條線了呢?”
範小見說:“那離了寶庫還能成嗎?”
秦嫿嫿說:“幹大事哪有純粹依賴寶庫的,有了寶庫只不過把握更大罷了,再說他們準備了十八年了,什麼勢力都建立起來了。”
範小見沒了主意,說:“他如果是真的,我們怎麼辦?”
秦嫿嫿說:“不知道啊,不過倒是有個好處。”
範小見說:“什麼好處?”
秦嫿嫿說:“你造反失敗被朱棣抓住是會被剝皮的,冒充洪昊這事兒,你這義弟不會這麼殘忍。”
範小見苦笑說:“你這算什麼好處,你說洪昊真是建文帝太子?。”
秦嫿嫿說:“這只是分析,也不一定是,天下恨朱棣的海了去了,也許是別的勢力呢。”
過了會兒,範小見說:“那我們這酒樓還開不開?”
秦嫿嫿說:“開。”
範小見說:“那其他的計劃還做不做?”
秦嫿嫿說:“做。”
範小見說:“爲什麼?”
秦嫿嫿說:“你覺得這錦衣衛(wèi)可恨不可恨?”
範小見說:“如果不是我有銀子的話,那都不是可恨可以形容的了。”
秦嫿嫿說:“這朱棣可恨不可恨?”
範小見說:“錦衣衛(wèi)就是聽他一個人的話,錦衣衛(wèi)可恨,他比錦衣衛(wèi)更可恨。”
秦嫿嫿說:“那就做,如果這洪昊真是建文太子,我們把天下給他就是了,這洪昊看著肯定不是朱棣那樣的人,到時候肯定會厚待我們。如果這洪昊不是呢,我們就把他拉攏到我們這邊來,兩不耽誤。”
範小見說:“言之有理。”
又說:“那我們等洪昊有沒有問題再去看酒樓?”
秦嫿嫿說:“現(xiàn)在市面正亂,先別出去。”
範小見說:“對了,那我們不如先去黃山,師父說的那夥強盜地盤,我們把他先奪了來再說,你覺得怎麼樣?”
秦嫿嫿笑著說:“也不錯。”
範小見還對洪昊的事情迷惑,說:“這朱棣怎麼被人投毒呢?難道真是洪昊乾的?這膽兒也太肥了。”
兩人再去找賀大人,賀大人一聽也嚇了一跳,問:“不會是洪昊乾的吧?”
範小見和秦嫿嫿對視一眼,問:“賀大人,你也認爲是洪昊乾的?爲什麼?”
賀大人皺著眉頭想,良久,說:“只覺得此人非常可疑,他多大?”
範小見心裡“咯噔”一聲,心說要告訴賀大人那洪昊的年齡是二十四,賀大人會不會懷疑這洪昊是建文帝太子?然後我這假太子還怎麼辦?大把的金子銀子不都飛了,連那對兒雙胞胎也飛了,不過假話肯定瞞不長,便一咬牙說:“比我小幾個月,也是二十四。”
賀大人長出一口氣,說:“我誤解了,我還以爲此人是朱瞻基呢。”
秦嫿嫿問:“爲什麼這麼懷疑?”
賀大人說:“看他長得有點像先皇祖,不過皇太孫朱瞻基的話,今年應(yīng)該是二十二。”
秦嫿嫿點點頭:“不錯。”
賀大人突然緊張起來:“不好!”
範小見秦嫿嫿兩人更是緊張,都在心裡說難道是覺得像是建文帝太子嗎?年齡一樣,長相又有點和朱元璋一樣,都看著賀大人。
賀大人緩緩說:“難道此人是冒牌的先帝太子?”
一股冷汗從範小見腦袋上流下來。
秦嫿嫿暗叫僥倖,心中暗想這個老臣真是好人,一點也沒懷疑我們纔是假冒的。
賀大人說:“那我們就暗地安排人查下這個人的來歷,這樣會不會影響你們的關(guān)係?不知道老臣所爲是不是妥當?”
秦嫿嫿說:“妥當,大人安排人查就是了,不然終究不放心,再查查到底是誰給朱棣下毒的。”
賀大人點點頭,說:“如果此人是冒牌太子,能殺了朱棣最好,但是老臣就怕做不成,打草驚蛇,朱棣賊子以後的防範可就嚴了,再知道他是冒牌太子的話,恐怕全國上下都要興起大獄了,到時候會各地加緊捉拿先帝的人,那我們做事就處處不便了。”
秦嫿嫿說:“我也是擔(dān)心這個事情,朱棣疑心甚大,各處株連無辜,再把我們株連進來,那就麻煩了,真是這樣的話,我們各處的行動需要小心謹慎了,就是近期鬼谷門招人,都不能招得特別多了,以免引起錦衣衛(wèi)的注意。”
範小見說:“恐怕已經(jīng)引起錦衣衛(wèi)注意了。”
秦嫿嫿點點頭:“不錯,紀綱雖然當時礙於洪昊面子和你言和,但是難保不以其他藉口找麻煩,賀大人,需要告訴我們在山東、北京、山西的人小心行事。”
賀大人說:“不錯,現(xiàn)在最要緊的是查明真相,老臣這就馬上去安排人。”
賀大人離去,範小見說:“賀大人不會懷疑我們可能是假的吧?”
秦嫿嫿也是有點擔(dān)心,說:“我覺得賀大人並不懷疑我們是假的,就怕在賀大人調(diào)查之下,發(fā)現(xiàn)這洪昊真是建文帝太子,那就大事不妙了。”
範小見說:“那怎麼辦?”
秦嫿嫿說:“還能怎麼辦?大不了和他們解釋就是了,還是幫助洪昊打天下,我看賀大人和洪昊兩個人都不錯,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。畢竟你一直否認自己是太子,是他非要說你是太子的。”
範小見大喜,說:“不錯,還是你分析的明白,不好!”臉上變得慘白。
秦嫿嫿嚇了一跳,問:“怎麼了?”
範小見不說話。
秦嫿嫿有點著急,說:“有什麼事兒你說啊!到底怎麼了?”
範小見想了想說:“可是藏寶庫可就沒我的份兒了。”
秦嫿嫿氣樂了,說:“我服了你了!腦袋不掉就不錯了,還惦記藏寶庫!”
範小見眼圈紅了。
秦嫿嫿鄙視萬分,說:“你至於難受的要哭嗎?”
範小見說:“到時候你萬一喜歡洪昊怎麼辦?”
秦嫿嫿腦袋也是“嗡”的一下,與範小見相比,洪昊肯定更是自己喜歡的類型,不過兩人根本沒什麼交情,哪能見個帥哥就喜歡呢,這範小見倒是對自己一往情深,這眼圈紅不但是傷心藏寶庫的事情,恐怕還是擔(dān)心自己離開他更多。
想到這便說:“少想沒用的了,和洪昊根本就不熟好吧?你以爲我是趨炎附勢的,或者見到個帥哥就迷住了,當我發(fā)花癡呢,實話告訴你,喜歡我的哪個不是帥哥?”
範小見大喜:“那以後儘量讓你和洪昊不見面。”
秦嫿嫿~~~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