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婳婳微笑說:“得了得了,隨他們去吧。”
劉自瑤說:“掌門大師兄沒早想到這步,說明大師兄素質還是無形中提高了,可喜可賀。”
范小見摸摸鼻子。
陶老將軍說:“我們又去掉了聲名狼藉的一百人,把這些人遣散回家了,去掉不愿練習武功的二百人,去掉老弱一百人,去掉婦女一百人。”
秦婳婳說:“這么說,山上留下的有八百人,其中可以打仗的四百人。”
陶老將軍說:“正是。”
秦婳婳說:“這不可以打仗的四百人如何安置?”
陶老將軍說:“這四百人其中婦女五十人可以縫縫補補,和另外的老弱一百人做做雜活,另外五十人婦女可以和二百不愿練習武功的人種地。”
秦婳婳說:“好,我還有個主意。”
陶老將軍說:“秦姑娘請說。”
秦婳婳說:“老弱一百人中,分出五十人能說會道見多識廣的出去招人。”
陶老將軍說:“不錯,老將也是覺得這干雜活的太多,但是我們又不能把老弱的趕走,這樣他們就沒活路了,何況里面好多是家屬。”
秦婳婳說:“招來的人你親自把關,油嘴滑舌的,有叛徒潛質的,即使其他條件再好,也不能用,這個地方以后的保密非常重要。”
陶老將軍說:“正是,用兵以質樸為先,武功不好可以學。少主欲圖大事,非可靠之人不可,老將也是這個意思。”
秦婳婳說:“紀律怎么樣?”
陶老將軍說:“錦毛虎一殺,群盜懾服,老將通過調查之后又殺了十個惡貫滿盈之徒,誰也不敢不聽話了。”
秦婳婳說:“還是老將軍果斷,堅持要殺人立威,我們的話不免猶豫了。”
陶老將軍說:“老將殺的人多了,如果不是要收服這伙人,殺個毛賊還用費這么大心。”
秦婳婳點點頭,說:“我們很快就走,以后山上就是老將軍獨擔重任了。”
陶老將軍說:“秦姑娘放心。”
秦婳婳又說:“山上的人馬以后會越來越多,靠這幾百人種地不是長久之策,何況山上可種之地本就不多,陶老將軍可有良策?”
陶老將軍說:“老將對此陌生的很。”
秦婳婳說:“好,那老將軍不用管了,只需用心練好人馬就好了,需要什么,隨時讓賀松賀柏去取,以后鴿子營完善后在這里建上一支,聯系就方便了。”
陶老將軍說:“還有鴿子營?”
秦婳婳說:“不錯,以后想法用鴿子來往傳遞信息,就快多了。”
陶老將軍點點頭。
秦婳婳問鬼谷子:“師父,你有什么好辦法?”
鬼谷子說:“有的是銀子,買就是了,還需要什么好辦法?。”
秦婳婳笑說:“您看看這方圓上千里都是山,難道沒什么文章可做嗎?”
鬼谷子說:“照我老人家說,不如種藥材。”
秦婳婳大喜,說:“師父怎么想到的?”
鬼谷子說:“哎!我鬼谷門為了盡快提高內力修為,歷代祖師不知道想了多少法,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這天材地寶。”
秦婳婳說:“不錯不錯,以后種的藥材,普通的呢就拿去賣,換糧食,好的就留著給弟子們提升內力,神品呢,就給你們吃。”
鬼谷門說:“神品哪是可以種出來的,都是天生地養,好在有這么大片山,我們又有銀子又有人,慢慢找也就是了。”
秦婳婳大喜,問陶老將軍:“對了,這每組人的頭領可有?”
陶老將軍說:“每組都有正副兩個頭領,人多了下面再分。”
秦婳婳說:“好,你把這每組的頭領都找來。”
陶老將軍當即令賀松將各組小見領都叫來。
秦婳婳問大家:“你們之中可有誰懂得種植藥材的?”
諸位大小頭領相互望了望,說:“沒有。”
秦婳婳又說:“你們現在回去分別各組開會,問明白有誰會種植藥材,本領不在大小,有一個算一個,全部叫來。”
良久,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來了二十多人。
秦婳婳問大家:“可種植過藥材?”
大家也有種植過的,也有略知皮毛的。
秦婳婳說:“這山上可能種植藥材?”
其中一老者說:“小人覺得可以種。”
秦婳婳說:“好,那你說說看。”
當時那老者便把山中向陽的地方適合種什么,背陰的地方適合種什么,干燥的地方適合種什么,潮濕的地方適合種什么,地勢高的地方適合種什么,地勢矮的地方適合種什么,這種土質適合種什么,那種土質適合種什么,什么季節適合種什么,什么藥材生長期有多長,生長期不夠藥效會怎么樣,給大家講了一個遍。
秦婳婳問:“老人家可是本地人?”
老者說:“是。”
秦婳婳說:“那這么多山,可都熟悉?”
老者笑了,說:“姑娘想把這些山都找上一遍,可是難了,多少人都不夠,小老兒認識一些這方面的行家,待我找齊以后,大家重點找找一些山也就是了。”
秦婳婳說:“好!就是這樣,那你負責這個事情吧,要找什么樣的藥材,問師父,需要多少銀子和陶老將軍要。”
陶老將軍點點頭,說:“好,這個事情以后讓賀松安排就是了。”
當下眾人退出。
秦婳婳說:“我們還需要做個事情。”
陶老將軍說:“做什么事情?”
秦婳婳說:“我們需要在官府領個護身符,免得以后他們來找麻煩,讓你沒法安心練兵。”
當下眾人商議,由賀柏拿了銀票去找縣太爺,告訴縣太爺這里已經沒有山賊了,現在是鬼谷門開山收徒,把原來的山賊都遣回家種地,剩下的或進入鬼谷門,或變成種植藥材的商販了,請縣太爺來給大家正下視聽,當下賀柏領命而去。
到了縣太爺帶兵來的那天,晴空萬里,朵朵白云。
**臺上,范小見清了清嗓子,說:“類得死安得枕頭們,看,那百靈鳥的歌聲象夜鶯一樣動聽,聽,那滿山的葉子象香山紅葉一樣激情,微風送來了比秋天的氣息還冷的氣息,那就是冬天的氣息,但是,枕頭們,冬天來了,春天還會遠嗎?
大家快看啊!
知縣大人也邁著神采奕奕的腳步走上**臺來了。
前任的知縣看到我們,兩只眼睛立即變成了斗雞眼,但是現任的知縣,見到我們,立即變成了慈祥的老奶奶。
枕頭們,你們知道這是為什么?那是因為我們從人人不齒的山賊變成了人人敬仰的鬼谷門弟子。我們鬼谷門源遠流長,從黃帝的老師,到我師父的徒弟,在幾千年的歷史長河中浮浮沉沉、起起落落、飄飄搖搖,現在,我們又冒出來了,象一顆雨后的竹筍,但是,這顆竹筍很快就要長成一顆參天的大樹。
現在請知縣大人為我們講話!”
知縣大人說:“各位~~”說到這里,突然沒詞了,因為他想說“鄉親父老,”但是這伙人是從鄉親父老里叛變出去的,要說各位山賊,但是這伙人又改邪歸正了,說是各位英雄,那就太抬舉他們了,要說各位兄弟,未免把自己扯進去,突然靈機一動,想起剛才聽范小見說的枕頭們,想來這是鬼谷門內的稱呼,看來這伙不讓人放心的家伙確實都是鬼谷門的了。
當即說:“各位枕頭們!本縣甚感欣慰,各位從強買強賣變成自食其力,這說明什么?這說明勞動最光榮,這是圣上的恩德感化所致,足為同行改造的典范,枕頭們!”
說到這里,劉知縣語聲哽咽了:“枕頭們!你們受苦了,看到大家穿的衣服比叫花子的還臟,身上味道比叫花子還濃郁,本縣決定捐出一月的工資,作為大家的伙食費,大家鼓掌!”
眾人嘩嘩嘩鼓掌。
范小見:“知縣大人怎么這么慷慨?”
秦婳婳:“提前給了他一年的工資,本來說的給十倍的,他不高興,改成一年的了。”
范小見點點頭。
劉知縣繼續說:“本縣寫了幾個字。”
從來的差役拿出一個大橫幅,上面寫著:“山賊改造模范園區。”
大家熱烈鼓掌,又有差役又拿出一個牌匾,上面寫著“鬼谷門”,下面有幾個小字,孟州知縣劉知安題,這是掛在大廳門口的。為這一字一匾,頗費了不少銀子做潤筆費,卻是物超所值。
活動完畢,范小見熱情招呼劉知縣吃完飯再走,又邀請到廚房參觀,劉知縣一眾人等一看是窩頭咸菜,都大表同情,說是山賊才改邪歸正,這養這么多人也不容易,如果不是縣里經費緊張,大家的工資都經常拖欠,就送銀子來賑濟災賊了,言罷捂著鼻子死活要離去,眾人依依不舍告別。
劉知縣臨走甚是過意不去,悄悄對范小見說:“如果實在經費緊張。”
范小見一喜,趕緊問:“是不是可以財政撥款?”
劉知縣一皺眉,悄悄說:“可以化妝去遠點的地方搶點東西,這句話我沒說過,拜拜!”
送走知縣大人,秦婳婳對賀柏說:“是你把劉知縣邀請來的,劉知縣見了你最親,等這伙人訓練好以后,從中找出有身家做事謹慎的人,安插在劉知縣那,從劉知縣的隨從,到捕快牢獄,都要有我們自己的人,這樣萬一有什么風吹草動,都可以提前知道,早作準備,注意,這個事情盡量少人知道。”
賀柏點點頭,說:“秦姑娘放心。”
劉自瑤說:“在南京搜集情報就不容易,早這樣不就得了?”
秦婳婳搖搖頭:“京師重地,用人的素質比這些人強多了,不好安插,而且萬一行事不謹慎,還會暴露。”
賀柏說:“萬一劉知縣調任或者高升呢?”
秦婳婳說:“千里當官只為錢,多給他些銀子,讓他自己想法留在這就是了,需要活動什么關節,需要多少銀子,讓他報數。”
賀柏點點頭,笑著說:“明白了,把他變成哥們兒。”
秦婳婳微笑說:“我們這樣做是事出無奈,并非作惡,謹慎行事,勿失民心。”
賀柏冒汗:“屬下謹記秦姑娘教誨,不敢為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