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陽心中突然有一絲感動,很想張口對霍嵐心說聲謝謝,但一想到與對方認識了這么久,有些話不說比說更好。
“你不是一直都想問我,我們的祖先都是怎么來到這片世界的嗎?”許久后,霍嵐心有意無意地說道。
“你現(xiàn)在決定告訴我了?”岳陽有些驚愕,這個問題他曾詢問過對方多次,但對方似乎始終有意避而不談,就連霍家其他人也不太情愿講給他聽,不想這霍嵐心今日竟主動要將此事告知于他。
“以前我不說,是怕你聽了以后,對這里了解的多了,就再也不會理我,只顧著自己去修煉。我霍家那么多人都不愿告訴你,哈哈,你一定想不到這都是我特意關照的,怎樣,本姑娘的手腕夠大吧。”霍嵐心嘻嘻笑道,一臉洋洋自得的樣子。
岳陽無言,旋即問道:“現(xiàn)在能否說來讓我聽聽?你爺爺當初沒將此事告訴我,害得我經(jīng)常徹夜不眠地在想這件事,覺都沒法睡好。”
霍嵐心收起了玩鬧之心,認真地道:“具體發(fā)生在多少年前我已經(jīng)記不清了,總之時間非常遙遠就是。當時,我們的老祖在這玉皇塔外的世界,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絕頂高手,世間幾乎沒什么人能夠真正威脅到他,但就在某一天,一位神秘人物突然毫無征兆地出現(xiàn)在我家族中。此人不問緣由,二話不說就將我們的老祖拘禁了起來。任我老祖神通廣大,在此人面前竟如嬰兒一般毫無抵抗之力。此人實力到了我老祖都只能仰望的份!”
說到這里,霍嵐心玉齒咬得咯吱作響,顯然是對此人恨得不行。
“家族中被拘禁走的,可不是只有我們的老祖一人,但凡實力強大,資質(zhì)驚艷的族人全都毫無例外地被此人給擄走了。”
岳陽聽得膛目結舌,暗道這位神秘人物也太生猛了吧,霍嵐心的老祖那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仙人啊,且是當世少有的絕頂高手,居然就這么輕而易舉地連同大批優(yōu)秀的族人讓其給擄走了,這還讓不讓人活啊!”
“當我們的老祖與族人被此人帶到一個名為絕望之谷的地方時,他們徹底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。在那里竟出現(xiàn)了很多一樣被那神秘人物拘禁至此的人,而這些人很多都是當世有名的絕頂高手,甚至不乏與我老祖齊名的絕巔人物,所有當世最強大的人物,與異族修煉者,乃至各族精英幾乎全被此人抓來了!”
“當眾人被抓到那里后,此人便從懷中拿出一物,你可知道那是什么?”
岳陽忍不住脫口而出:“玉皇塔!”
霍嵐心點了點頭,而后咬牙道:“此人拿出玉皇塔后,只對所有人說了一句話:‘欲將活命,必先以命搏命,世代鎮(zhèn)守玉皇塔第三十二層,嚴防惡靈暴走,否則汝等與后人終將難逃一死!’說完這句話后,他也不管老祖他們的反對,便將所有人全都打入了玉皇塔中!”
岳陽驚疑道:“此人口中惡靈到底什么東西?”
霍嵐心搖頭道:“我不知道,我其實也沒見過,只是偶爾會聽老輩人提起,只知道它們無比的可怕,自古以來,也不知有多少仙級強者陸續(xù)死在了它們的手中。”
岳陽驚道:“它們竟能殺死仙人,實力竟堪比仙人!”
霍嵐心咬牙道:“那家伙也不管別人是否愿意,就將所有人全都扔進了這玉皇塔中,實在讓人惱火。玉皇塔乃上古神器,一旦被困入其中,就是強如我老祖這樣的人物也甭想著能夠走出去。既出不去,同時還要面對第三十二層世界那些可怕的存在,你說此人是不是很可惡!”
“我們的老祖如今還在人世,現(xiàn)在就在那第三十二層世界,與我族中的強者,還有各族高手與那惡靈做殊死搏斗,他雖然修為高深,但那些惡靈超乎想象的強大,也許難保有一天,老祖也會如其他人那般隕落離去,這都要怪那個可惡的混蛋,如果不是他,老祖和我們的族人哪里會遭受這種罪!”
“他們本可以置身而退,但為了保護我們這些族中的后人將來不會被惡靈殘害,只能堅守在與惡靈發(fā)生戰(zhàn)爭的前線,很少離開。你知道嗎?我長這么大,還從沒見過我的老祖呢。”
若非今日霍嵐心主動向岳陽提及這一切,岳陽怎么也不會想到,原來這玉皇塔中竟是如此的不太平,第三十二層世界中竟會有如此可怕的存在。
突然,岳陽身子猛地一顫,霍嵐心口中的絕望之谷,興許就是那神魔大裂谷,因為玉皇塔就曾在這里出現(xiàn)。
且,那神秘人物似乎沒有將它收走,而是留在了神魔大裂谷中,若真如此,這又是為了什么?
時間不長,兩人很快回到了霍家。
岳陽剛走進霍家大院,就遠遠看見了霍無雙的身影。
盡管夜色暗淡,但他依然能夠看出其臉上的惱怒之色,好在對方并未為難岳陽,只是冷哼一聲,便遠遠走開。
兩人眼前出現(xiàn)不少的霍家族人,經(jīng)過半年的時間,很多人都認識岳陽,此時見他們歸來,皆朝兩人露出了淡淡的笑意。
而就在這時,岳陽突然感受到一道不善的目光向他望來。
在某個角落里,一名年紀與他相仿的青年,定睛望著他,眼中居然都快噴出火來了。
“呃……霍家的小公主,我聞到了好大的一股酸味,你難道不上去跟他解釋一下?”
岳陽忙對霍嵐心說道,此人他認識,也是霍家中人,名叫霍昊仁,平日對霍嵐心素有好感。
“哼,我才犯不著向他解釋呢,他愛怎么想就怎么想!”霍嵐心聳了聳雙肩,一臉不在乎地說道。
“他好歹也是你們霍家的人,你可不能這么沒禮貌,我在這里呆了這么長時間,還從沒見你給過他好臉色呢。”
“他喜歡我,但我對他沒有感覺,與其讓他對我抱有幻想,還不如就這樣冷落他。誤會才好呢,我就是要他對我乘早死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