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開創(chuàng)出這部功法的前輩究竟會是何方神圣?”
《第一魔經(jīng)》雖然是一部魔功,但稱得上一部驚世功法,岳陽只是淺觀了一小段內(nèi)容便震驚不已,不禁對此功法的開創(chuàng)者起了興趣。
他首先想到了岳星河,畢竟這是對方留給自己的,但一想到與自己朝夕相處十年的父親,會是一個了不得的魔道高手,他很快就將這個想法排除了。
時間慢慢流逝,岳陽沉浸在了《第一魔經(jīng)》的修煉之中。
陣陣黑氣自他體內(nèi)透出,而后匯聚在一起,形成一個巨繭將其籠罩。
同時,由無數(shù)黑氣形成的巨繭中,岳陽全身正綻放著如血一般妖異的紅光,從外面看去,黑霧中紅光閃爍不斷,如心臟在跳動,顯得分外詭異。
如此看上去,仿佛一個魔王正被孕育其中,又像是一個厲鬼在沉眠,隨時可能蘇醒一般。
黑氣中的真實情況無法窺清,只覺一股強大厚重的煞氣自那里噴薄而出,可怖無比。
紅光越加熾盛,黑氣也越來越多,不多久整間茅屋充斥滿了黑氣,且似綢帶一樣圍繞著岳陽快速旋轉(zhuǎn)起來。
月夜中,此時后山密林一陣大亂,各種野獸哀嚎不斷,都感受到了這里的異變,陣陣強大可怖的氣息自茅屋中瘋狂席卷四方,讓百獸戰(zhàn)栗。
漸漸感受到后山的異變,岳陽立刻停止了修煉,身體不再有紅光閃爍,周邊黑氣也不再圍繞他旋轉(zhuǎn),但停留在屋內(nèi),短時間卻難以消散。
岳陽站在充斥著黑氣的屋子中,想到之前修煉《第一魔經(jīng)》時的奇妙狀態(tài),心中充滿了不可思議。
難怪《第一魔經(jīng)》開篇部分敢如此托大,他一番修煉下來,卻是覺得它比自己以往見過的很多功法都有過之無不及,這修煉時間雖短,卻讓他的精氣神好到了極點,真是奇哉妙也,當(dāng)真罕見得很。尤其想到這是一部魔功,更讓岳陽感到很不可置信。
這一刻,他甚至隱隱有種感覺,似乎這《第一魔經(jīng)》的神妙之處,還要在他師父開創(chuàng)的《太乙震天訣》之上!
只是,他怎么也沒想到修煉此功的動靜會如此之巨,好在這里是后山,人跡罕至,本身又到了夜晚,難以被人察覺。
一想到這里,岳陽閉上雙眼,再次沉浸在了《第一魔經(jīng)》的修煉之中。
時間過的飛快,轉(zhuǎn)眼三天匆匆而過,白天未免惹人注意,岳陽都是在深夜進(jìn)行修煉。
而今的他,已經(jīng)徹底陶醉在了《第一魔經(jīng)》的修煉之中,通過切身體會,他并未感到任何不適,反而心中越加驚異,此功法雖為魔門功法,但在某些修煉方面晦澀地方的闡述,卻是一針見血,無比的精妙與深刻,這就連很多正派的修煉功法都難以做到這一點。
此功法已經(jīng)對岳陽產(chǎn)生了無與倫比的誘惑力,此時他對其抱有的警惕都已蕩然無存,完全一門心思地修煉著這部功法。
但也就是在這一天,隨著岳陽對這部功法了解的地加深,他突然無比震驚地發(fā)現(xiàn),他的老相識魔胎當(dāng)年所修煉的魔功,赫然就是自己現(xiàn)在正在修煉的《第一魔經(jīng)》!
對此,岳陽簡直震撼到了無可復(fù)加的地步,若非漸漸感受到自身散發(fā)出的氣息,給予他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,他怎么也不會想到當(dāng)年的大敵,所修煉的居然也是這部功法!
“我說過要將你遺忘,沒想到你還是從我腦海中浮現(xiàn)了。”岳陽呢喃,神色復(fù)雜無比。
魔胎年紀(jì)輕輕,卻極為博學(xué),身兼數(shù)種風(fēng)格迥異的強大功法,而這其中尤以魔功為主,當(dāng)年他與岳陽等人決戰(zhàn),其施展魔功時所發(fā)出的氣息,卻是與此刻岳陽身上所流露出的氣息絲毫不差,二人所學(xué)的根本就是同一種功法。
岳陽前面還在擔(dān)心自己修煉此功法后會成為另一個魔胎,可他萬萬沒想到,魔胎所修煉的與自己壓根就是同一種功法。
魔胎所學(xué)的魔功也是《第一魔經(jīng)》,這讓岳陽心中當(dāng)真震驚到了極點,然而比起這個,此時岳陽突然更加在意另一件事情,他父親手握這《第一魔經(jīng)》,而魔胎也懂此功法,這很難將其歸結(jié)為巧合,他不禁覺得自己的父親與魔胎之間存在著一定的聯(lián)系。
而越是往深處想,他心中越是感到不可置信。
不怪岳陽會這么想,任誰遇上這種事,心中都會涌出這樣的疑問。
至于岳星河與魔胎之間究竟有無特殊的聯(lián)系,此刻誰又能說得清呢。
“雖然你我修煉的是同一種功法,但我絕對不會成為另一個你!”岳陽呢喃,目光堅定,魔胎當(dāng)年殺性成狂,本是為了讓自身修煉的魔功提升到一個更高的境界,但岳陽不想同他一樣,只為追求實力,而成為一個千夫指的殺戮機器。
轉(zhuǎn)眼到次日,正逢正午時分,岳陽剛走出茅屋欲將去捕獵,卻不想齊彥滿身是傷地來到了他的屋前。
看得出他傷的不輕,臉色慘白,嘴角和衣襟上都帶著血跡,岳陽驚怒道:“誰干的!”
齊彥咬牙道:“我沒什么大礙,倒是青虎不過是和吳浩的一個手下爭論了幾句,便被那該死的混蛋抓了過去,叫人狠狠毒打了一頓,而看吳浩的樣子,根本沒有放人的打算,只可惜我不是他對手,救不了青虎。”
岳陽聞言目眥欲裂地道:“吳浩你這個龜兒子,我給你七天時間,還有四天便是你我比試之時,怎么這就等不及了,這么著急著想死!既然你傷我兄弟,如此坐不住,我這就去滿足你!”
齊彥并不知道岳陽修煉魔功的事情,但覺今日岳陽的氣質(zhì)與以往有很大不同,只見岳陽雙眼中若隱若現(xiàn)地浮現(xiàn)紅光,身體更有一股暴戾之氣緩緩?fù)赴l(fā)而出,這令他一時感到很不適應(yīng)。
岳陽似乎看出了什么,對齊彥說道:“有些事容我晚會兒再告訴你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還是讓我們?nèi)フ覅呛坪煤盟阗~,把青虎救出來!“
齊彥贊同地點了點頭。
岳陽站在茅屋前,眼中寒芒閃爍,這一次他對吳浩的恨意可謂又上升了一個層次,不久前他沒有修為倒也罷了,而今他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部分修為,如何還能繼續(xù)忍氣吞聲!項青虎可是他在這個世界為數(shù)不多的朋友,這一次他勢必要為其討回個公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