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陽似這時才注意到他,笑得很燦爛,道:“你說的沒錯,這根本不是煉氣第八層的修爲,我是煉氣境第九層的修士!”
聞聽此言,吳浩猛地一顫,隨後目光頓時黯了下來,嘆道:“想不到我吳浩也有看走眼的時候,如此一來,你我真沒必要再比下去了。”
“縱然你我同境,你也絕非我之對手!”岳陽說道,顯得非常自信。
吳浩目光陰冷,沒有反駁。
這時,岳陽突然冷聲道:“雖然你認輸了,不過很可惜,你傷我兄弟的這筆賬,今日我是一定要討回去的!”
雖然實力不如人,但吳浩似乎頗有骨氣,冷聲道:“認輸?在我吳浩心中根本就沒這兩個字,大丈夫寧死也不向人討饒,岳陽我今日便與你一戰!”
岳陽冷笑不語,吳浩的確很有骨氣,不過想到他對自己等人一系列下作的手段,眼下便不會有什麼欽佩之意,更無罷手的可能。
於是乎,兩人間的戰鬥再次開始。
對付吳浩,岳陽不可能再像對付武菁菁那樣一再保留,更不會有絲毫手軟,一出手便盡了全力。
可以說,如今這場戰鬥根本沒有什麼懸念可言,面對達到了煉氣第九層的岳陽,吳浩徹底成了完全被痛揍的對象,毫無抵抗之力。
“?。 ?
一聲淒厲的慘叫,劇痛使得吳浩的五官近乎扭曲,此刻他的整條右臂直接被岳陽擰斷,垂了下去,一動不動。
“咔嚓!”
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出,吳浩的左臂也跟著淪陷,如他右臂一般,再次被岳陽擰斷。
緊接著是左腿,再然後右腿也未能倖免,通通失守被折斷,大廳內迴盪的滿是吳浩的慘叫之聲,場面之暴力,簡直讓人不忍觀望。
短短時間,吳浩四肢皆殘!
吳浩的手下都驚呆了,在他們眼中,此刻的岳陽無疑是魔王附體,充滿了血腥與殘酷,令人脊背發寒。
主子被人如此痛揍,但他們卻沒一個敢上前阻止,開玩笑,要是岳陽打得一時興起,難保他們不會比吳浩更加悽慘,畢竟他們身子板可遠不如吳浩結實。
尤其有七八人,之前大廳外攔截岳陽,被狠揍一頓,已經領教了岳陽的強悍,此刻更不敢上前了。
“?。≡狸柲阕詈貌灰屛一钪駝t我早晚會將今日的屈辱百倍奉還給你!”眸內佈滿血絲,吳浩如野獸般瘋狂大吼。
不知從何時開始,岳陽雙眼已經變成了猩紅之色,此刻只見他滿臉殘酷地對吳浩冷笑道:“放心,我根本沒打算留你活路,等我玩夠了,自然會送你一程!”
此時的岳陽宛似一頭髮狂的蠻獸,煞氣濃重無比,臉上露出猙獰無比的可怕笑容,宛若自九幽而來的惡魔,看著讓人遍體生寒。
此時他一拳接著一拳,朝著難以動彈的吳浩面門而去,力度之大,真不是鬧著玩的,只見鮮血不住地噴濺,畫面暴戾至極。
拳影不斷,如狂風暴雨般撲向吳浩面門,不多久吳浩那英俊的面容便面目全非,而他整個人更是差點因爲劇痛昏死過去,此時鮮血已將他的髮絲都染紅了,連岳陽都被濺得一臉都是。
不過岳陽沒有罷手,他似永不疲倦一般,依然重複著同樣的動作,宛似在享受什麼一般,血水濺在的臉上,配合他目中的紅芒、嘴角間的陰森笑意,使他看起來格外嚇人。
所有人都看傻了,吳浩那些手下更是看得心驚膽裂,有一種恨不得溜走的衝動。
項青虎不安地道:“差不多可以了,他不會真的要將吳浩手刃在此吧,畢竟吳浩深受本門高層器重,若真將他殺了傳出去怕是後果不妙?!?
齊彥似發覺到什麼,大聲喝道:“岳陽,夠了!”
隨著他的一身大叫,岳陽猛地一震,回過神的岳陽,望著身下奄奄一息的吳浩,臉上頓時充滿了茫然。
“我這是怎麼了?”眼中紅芒已經斂去,岳陽充滿了震驚與不解。
“難道這便是入魔的徵兆,是修煉《第一魔經》導致如此?”想到原因所在,岳陽心中突然掀起驚天駭浪。
要知道他修煉這《第一魔經》一共才三天,可眼下居然就發生了這種事。
項青虎被方纔一幕嚇得不輕,他緊張地對岳陽道:“你沒事吧?剛剛你可把我嚇壞了,真擔心你會不顧後果地將他了解了?!?
齊彥此前在後山便已發現了岳陽的異常,經過剛纔一幕,頓時想到了什麼,忍不住問道:“這幾天是不是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?”
岳陽搖了搖頭,此刻他實在沒心情在此事上多談。
此時,他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,修煉《第一魔經》三天便出現這種狀況,他實在不敢想象再堅持修煉下去的情形。
“看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,連凌風前輩的道行,剋制體內魔性尚且如此艱難,何況我所修煉的《第一魔經》本就不同於《太陰神訣》,是最純粹的魔門功法,本旨便是要令我成魔,其魔性又如何能壓制得了!”
岳陽心亂如麻,自接觸《第一魔經》第一天起,他便知道這一天早晚會降臨,他本以爲只要自己固守心神,便能無懼一切,但沒想到這才三天,身體就出了岔子,這無疑讓他感到很恐懼。
“我有心做一個還算正直的魔,可這《第一魔經》只怕還不允許我如此!父親,孩兒真的能做到不爲魔功所主導嗎?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孩兒了!”
“你傳我這部魔功,究竟是在幫我?還是在害我?”
這一刻,《第一魔經》在岳陽眼中越發顯得不簡單了,他甚至覺得修煉這部功法,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,他不禁懷疑嶽星河贈予他《第一魔經》的初衷。
齊彥與項青虎不知道岳陽在想些什麼,但見他身上那種暴戾氣息已經散去,兩人皆鬆了一口氣。
隨後項青虎一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吳浩,道:“現在怎麼處理他?”
聞聽項青虎此話,岳陽這纔回過神來,努力平復自己的心緒,盯著一動不動的吳浩,他毫無虧欠之意地道:“這裡容不下他!”頓了頓,瞥了一眼吳浩那些被嚇傻的手下一眼,冷哼道:“還愣著作甚!還不將你們的主子給擡走,難道還要我留你們用飯不成!”
吳浩的這些手下,早有逃離這裡的衝動,此時聞聽岳陽此言,頓時如蒙大赦一般。
有了此前的一幕,這些人在這裡多停留一會,心中便越煎熬無比,而今想也不想,擡起昏死過去的吳浩,就快步向大廳之外而去。
不過他們走出大廳還沒多遠,便聽到岳陽淡漠的聲音從後方傳來:“待你們的主子醒過來,記得告訴他,這府邸包括這府邸中的一切,都是我岳陽的所有物了,叫他不必再惦記了!”
這些人立時就是一個趨踉,但都沒敢多言,不過卻都同時在心中暗罵了句:“你夠狠!”
此時,吳浩府邸外匯聚了大量身影,皆是先前尾隨岳陽而來的燕山弟子,他們很想見證岳陽與吳浩之間的戰鬥,不過礙於此處是吳浩的居所,衆人不可能如岳陽等人一般擅自闖入,因此只能呆在外面等候結果。
但是當吳浩那幾名手下擡著昏厥不醒、滿身是血、臉浮腫得與豬頭無異的吳浩,出現在他們眼前時,他們都驚呆了。
“想不到本派鼎鼎有名的吳師兄也有今日,那個岳陽下手也忒狠了,你看他都把人給揍成啥樣了!”
“天啊,那岳陽該不會說到做到,真把吳浩師兄的府邸給收了過去,這讓吳浩師兄日後情何以堪!”
“哼,那又如何!我倒覺得這個岳陽挺有點意思,吳浩此人行事向來陰損,我早看他不順眼,有此教訓純屬他咎由自取!”
“嘿嘿,我倒是有些慶幸,幸好我未在他不得意之時與他結下樑子,不然……”
談論到這裡,衆人不禁都有些恍惚起來,三年時間不算多長,可岳陽的轉變之快,幾乎快讓他們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