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某人的提醒,墨青甯挑了挑眉,側(cè)頭閑閑的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,見那人雙眸明亮,眼里劃過一抹不忍,她嘴角的笑意就越發(fā)的大了。
順手掂了掂荷包的重量,她笑問:“里面是什么?”其實從她拿起這個荷包,就知道里面裝著不是銀子,眸光犀利的她早就發(fā)現(xiàn)荷包動了動。
不過,如今這里面的活物就不知道是死是活了,因為剛剛被她惡作劇拋了好幾下,估計里面的活物暈到不分東南西北了。
躺在地上的男人渾身動彈不得,只能肉疼的盯著墨青甯手里的荷包看,眼珠子也隨著荷包上下移動。
墨青甯的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意,抬手就打開荷包,她的動作很迅速,將荷包倒過來,一條青色的直線順著袋口直直的滑落,恰巧落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劫匪頭子胸膛。
掉下來的是一條小拇指粗細的青色小蛇,墨青甯瞇眼打量這此刻躺在那暈得七葷八素的小青蛇,頭較大,呈三角形,頸細,體背呈草綠色,腹面呈草黃色,自頸部以后,體側(cè)常有由背鱗綴成的左右各一條白色縱線,眼睛為黃色,瞳孔略微渙散。
她嘴角扯了扯笑道:“你的蛇跟你一樣的中看不中用!”居然還是毒蛇里的竹葉青,竹葉青咬人時的排毒量小,其毒性以出血性改變?yōu)橹鳎卸菊吆苌偎劳觥4蠖鄷霈F(xiàn)全身癥狀有惡心、嘔吐、頭昏、腹脹痛。
劫匪頭子再次風中凌亂,只能看著天邊的浮云發(fā)呆。
墨青甯將對方從頭到腳都搜查了一遍,只是搜出一點點的碎銀來,她表示很不滿意,抬腳就踢了踢躺在地上裝死的男人的小腿,冷聲道:“都是出來混的,作為一個男人,你身上的銀兩也太少了,你這樣子,是娶不到老婆的知道嗎?”
躺在地上的男人動了動眼皮,有些吃力的看向墨青甯。就見她站起身,將他身上唯一的一塊二十兩的銀子對著太陽照了照,有些嫌棄的嘖嘖了兩聲,最后才勉為其難的收入袖子里。
劫匪頭子很想說:姑娘啊,你知不知道,那是二十兩,不是五兩,不是十兩,二十二十兩!夠他娶個媳婦了!省吃儉用半年的了。
一兩相當于一貫錢(一千錢),但是在民間這個價格更高,一兩官銀可抵制錢一貫三吊甚至五吊(一吊錢為一百錢)。就比如物價,江南等地一畝上好水田為銀十兩左右,而在北方的山田為銀二兩左右。
二十兩對于一個窮人來說的確可以用很久。而對于花錢如流水的墨青甯來說,還不夠她上街買一條裙子的價格。
她奉承活著,就要吃好穿好住好的原則,她兒子之所以貪財,估計也是遺傳了她。
墨青甯站起身,拍了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,左右看看,發(fā)現(xiàn)墨云寶此刻乖乖的坐在馬車的車轅上,晃著小短腿對她笑得一臉的燦爛。
墨青甯的雙眸微微的瞇起,每次墨云寶笑得那么的狗腿,就是有什么事情瞞著她。
哦,對了,剛剛還有兩個要逃跑被墨云寶的石子射中的兩個家伙,看來,這小子又準備藏私房錢了!
墨云寶張開雙臂,甜甜的喚道:“娘親,我們快上路吧!”
墨青甯緩步走到墨云寶面前,抱起這小子,在他臉頰上親了親,這才懶洋洋的說,“那是自然的。”
直到那輛馬車卷起一地的灰塵揚長而去,躺在地上的劫匪頭子才緩緩的坐起身,看了眼手上的傷口,將樹葉取了出來,揉了揉酸痛的胳膊,抬手扯下臉上的黑色面巾,露出一張剛毅俊美的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