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青甯冷笑:“日月同輝,朝夕相伴?哼,你所奢求的怕是不會實現(xiàn)了,擁有那塊上弦月的和田玉佩的女人已經(jīng)死了,她死了,你知道嗎?她被泡在冰冷的湖水里,早就已經(jīng)死了,你沒聽到說書先生說得慕容家嫡女的故事嗎?而我是墨青甯,麒王爺我們之前并無任何糾葛,墨云寶其實只是我撿來的孩子……”
玄天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,什么叫做說謊不臉紅,眼前這位就是,墨云寶一口一個娘親還是叫假的不成?
這天下只有一個慕容子箐,雖然被墨青甯糊弄過去,但慕容夫人不會善罷甘休,尤其是墨青甯讓慕容青蓮吃了那么大一個虧,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。
看到玄天麒眼底滿滿的不屑,墨青甯嚴(yán)肅表情道:“怎么,你不信?”
墨青甯很郁悶,這個混蛋王爺不是不喜歡別人靠的很近嗎?話說,他說話為什么非得逼得這么近,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一寸,一寸!他的唇就會落在她的唇上……
玄天麒一字一句道:“當(dāng)然……不相信!”說著他收起手里的玉佩,抬手卻是扯下墨青甯的……的……腰帶……
不,嚴(yán)格說,那條腰帶是被那個男人一根手指頭給挑斷的!
“啊!”墨青甯捂臉尖叫,“放開我,你這個混蛋,流氓……非禮了……救命……”
玄天麒的嘴角又是一抽,這個女人居然吼那么打算,耳朵都被她給震聾了!
這個時代的女人是上衣加裙子,中間會有一個腰帶,大部分只要扯掉腰帶,裙子就會輕易的掉下來了,只是墨青甯這條裙子是連體的,就算玄天麒扯掉了腰帶,裙子也沒有掉下來,所以他根本看不到墨青甯的肚皮上是不是有妊娠紋。
墨青甯抬手就像在玄天麒的俊臉上扇個耳光醒醒腦,真是夠無恥的,居然在光天化日下脫她裙子,想求歡不成?那么需要身體需求不會找青樓啊?非找上她!
玄天麒早已推開一步,很輕易的躲避墨青甯的攻擊,抬手將腰帶遞給墨青甯,氣氛有些尷尬,玄天麒的臉色浮現(xiàn)一抹不自然。
剛剛他急著想戳穿墨青甯的謊言,都忘了現(xiàn)在兩人是在院子里。
很快巡視王府安全的侍衛(wèi)沖進玄天麒的院子,在看到黑著一張臉擋住墨青甯的玄天麒后,那些侍衛(wèi)齊齊下跪磕頭認(rèn)錯。
他們可沒有要打擾王爺雅興的意思,只是聽到有人告訴喊救命,處于道德正義感才沖了過來!
玄天麒深呼吸,從齒縫里擠出一個很有威懾力的字:“滾!”
霎時間,滿院子的侍衛(wèi)門低著頭做鳥獸散,就怕落后一步惹麒王爺不快。
墨青甯已經(jīng)系好腰帶,雖然很不能明白玄天麒沒事扯她腰帶做什么,她有些慶幸自己的小聰明,因為她懶,不喜歡裙子衣服穿得太復(fù)雜,每次新買的衣服她都會加工一下變成連衣裙,這樣穿起來方便,還能防偷防盜防色狼!
就像面前這位高貴不凡,看起來非常正人君子的麒王爺,思想還是非常流氓的,一言不合居然就解她的腰帶,好在她有先見之明,不然就被這無賴王爺看光了!
見墨青甯惱怒的瞪向自己,玄天麒依舊擺出一副標(biāo)準(zhǔn)的無動于衷的表情,好半天才說:“蓉德郡主的宣傳能力還是很強大的,如今怕是半個京都的人都知道,本王府里有個女大夫,你是本王身邊的寵妾,本王還有一個六歲大的私生子,宮里的那位知道了,怕是要見見墨云寶,既然你不想跟本王有什么瓜葛,本王如你所愿,這些日子就安分點,不然那么多人盯著,遲早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。”這是威脅加警告,分析當(dāng)下朝堂形勢。
墨青甯翻白眼,寵妾!能當(dāng)玄天麒的寵妾還真是她的榮幸呢!可這樣的榮幸,她一點都不想要!
墨青甯皺著眉頭,怒道:“玄天麒,你明明可以用跟溫和的手段保護墨云寶,為什么要讓他受人非議,你這樣,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想法?”
玄天麒:“昨天那小子捅了大簍子,打的可是當(dāng)今最受寵的公主家的小世子,如今本王是包庇下他,難保有些人在暗處打不打他的主意?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公開于眾,他是本王的兒子,就是他最大的護身符,沒有人能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做壞事!”
墨青甯沉默,不得不承認(rèn),玄天麒的話很有道理,她的身份是互不了墨云寶周全的,只是,玄天麒既然認(rèn)下那個孩子,又要如何處置她?
在古代,女人的地位很低,都是用來傳宗接代的工具,女子家族不強大,生下來到孩子也低人一等,她現(xiàn)在的身份是麒王府里的克勤大夫,這身份很不好,怕是在人前還不能稱自己是墨云寶的親娘!
那她要用什么身份?慕容將軍府的嫡女?一個已死女人的身份顯然也不能用,她必須有個新身份,才能與墨云寶相匹配,才能與玄天麒并肩而站。
見墨青甯沉默,玄天麒繼續(xù)說道:“既然你自認(rèn)自己只是墨云寶的養(yǎng)母,那就那么定吧,你住在本王的王府,本王保你平安,你也可以做你喜歡的事情,開醫(yī)館什么的,本王都不會干涉你。”
這是在說他要剝奪墨云寶的撫養(yǎng)權(quán)嗎?這男人是當(dāng)家的麒王,他未來的王妃,怕是必需皇帝點頭答應(yīng)才是,墨云寶這算是認(rèn)祖歸宗,那她怎么辦?
墨青甯越想,心里越發(fā)凄涼,她抬頭看了看天上漂浮的白云一眼,好半天才轉(zhuǎn)頭看向站在樹下負(fù)手而立的優(yōu)雅男子,對上他那雙深如幽潭的眸子,她的心莫名有些不安定起來。
好半天,墨青甯才問:“玄天麒,你會娶別的女人做墨云寶的后媽對嗎?”
其實墨青甯想問:玄天麒,你把墨云寶從我身邊搶走,那要讓我怎么辦?
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另一種意思,好似她舍不得的不是墨云寶,而是眼前這個男人……
玄天麒靜靜的凝視著墨青甯倔強的臉,好半天才問:“墨青甯,本王只問你一句,你還喜歡我嗎?”
墨青甯眨眨眼,這個,他們似乎是第三次見面吧,這么快就生情也太詭異了吧!
她本來就是個慢熱的,什么一見鐘情,再見傾心的話她是不會相信的,更何況面前的這個男人還那么的無恥……
就在墨青甯沉默如何回答時,一個聲音打破這一院的安靜,“王爺,青劍有事稟告!”
玄天麒收回視線轉(zhuǎn)頭就朝外走,他還沒走出兩步,就聽背后傳來墨青甯急切的聲音,“玄天麒,我不允許你娶別的女人成為墨云寶的后媽,他會受不了的,他從小就渴望父愛,可他也從未想過要叫別的女人娘親,如果你娶別的女人,他會變得很極端……他……”
玄天麒停住腳步,轉(zhuǎn)頭看向站在梧桐樹下的墨青甯,她的面色有些蒼白,眼神蒙著一層霧氣,這種泫然欲泣的表情我見猶憐,她好似認(rèn)清一個現(xiàn)實,人是斗不過命運的。
玄天麒:“放心,你想的事情,都不會發(fā)生!”一句話截斷了墨青甯的嘮嘮叨叨。
墨青甯捏拳忍無可忍,看吧,她就不應(yīng)該服軟,于是怒氣沖沖道:“我要見墨云寶!”
玄天麒的嘴角抽了抽,剛剛看到一定是幻覺,墨青甯字典里沒有“認(rèn)命”一說。
剛回到王府氣喘吁吁喝著茶的墨云寶打了個大大噴嚏,揉了揉鼻子,他抱怨道:“不知道玄大叔有沒有找到娘親,娘親不會是跟小白臉?biāo)奖迹灰疫@個活潑可愛,人見人愛,花見花開的兒子吧!那我豈不是很可憐,變成了既沒有了爹,也沒了娘的孤兒!”
進門的玄天麒聞言嘴角不由抽了抽,跟在他身后進來的墨青甯差點被門檻給絆倒,好在玄天麒出手快,一把就把她給撈了起來。
看到進門的玄天麒與墨青甯如此互動,看呆了墨云寶的臉,他怎么感覺屬于他娘親的春天來了,這兩個人有奸情!
“謝謝!”墨青甯站穩(wěn)就推開扣著她手腕的手,朝著墨云寶所在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來!
墨云寶抱頭,不得了了,母老虎發(fā)威了,他得躲躲!
墨青甯抬眼就見不遠(yuǎn)處的花瓶里插了幾根富貴竹,抬手拔出一根就朝墨云寶的屁股招呼而去,“臭小子,你說,你給老娘惹了什么麻煩?”
墨云寶已經(jīng)跳到玄天麒身后,揪著玄天麒的衣服,只露出一雙非常無辜的大眼睛眨巴著,“娘親息怒,小寶下次再也不敢了!”
墨青甯挑挑眉,氣樂了,“息怒?那你還跑什么?”
墨云寶眨眨眼,一副很無奈的語氣,“娘親,你不是不知道,小寶向來很聽娘親話的,你不是不知道我怕疼,我的心是想著娘親的,可我的腳不聽使喚啊!”
墨青甯滿頭黑線,“你以為你躲在你爹身后,老娘就打不到你了!”話還沒說完,腳下一絆,整個人朝前撲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