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青甯抽了抽嘴角,她對墨云寶很無語,這孩子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忘記吃東西,難怪剛剛她就一直看不到他人,原來是找了個旮旯偷吃去了。
墨云寶感覺脖子被一只大手勒著很是難過,手臂被束縛背在身后,他掙扎了兩下,因嘴里塞滿東西,含含糊糊道:“放開我,信不信我會咬人!”
黑衣人被墨云寶說了自己毒發(fā)經(jīng)過后早就生無可戀,如今多一個來墊背很不錯,他也好向他的主子盡忠了。
黑衣人惡狠狠道:“不會放開你的,在我死之前,你得比我早死一步我才能安心!”
墨云寶對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將嘴里的肉吐了出來,啊呸,今天的肉真是難吃,一股子苦味!
墨云寶轉(zhuǎn)頭就與不遠(yuǎn)處是墨青甯視線對了個正著,急忙道:“娘親,快來救救我,你的心肝寶貝要被這個壞人給生吞活剝了!”
聽到墨云寶點(diǎn)哭嚎聲,黑衣人抽了抽嘴角,他那有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意思,他只是想在他們前進(jìn)的路上,安排點(diǎn)阻力而已!
墨青甯抽了抽嘴角,冷聲回答:“墨云寶,你的本事呢?平常你可不是這樣唯唯諾諾,婆婆媽媽,六神無主的人!”
墨云寶被墨青甯的話噎到,好吧,他還是自力更生好了,靠天靠地,靠不住親媽!
玄天麒抬腳踢飛面前礙事的兩個黑衣人,黑衣人根本來不及動作,身子一輕整個人飛了出去,隨后重重的撞擊在地上,吐出兩口黑血。
玄天麒抱著玄清瑤在墨青甯站定,涼涼的掃了倒在地上唉唉鬼叫的黑衣人,目光伶俐的掃過眾人一揮手,很快侍衛(wèi)上前一步,將那些遍體鱗傷,痛叫連連的黑衣人拖了出去。
場地清理的很干凈,就剩下挾持墨云寶的黑衣人一步步帶著墨云寶往后退,黑衣人有種脅天子以令諸侯的氣勢對玄天麒的人道:“別再靠近了,都退開,否則我不能保證我挾持的這個人質(zhì),待會還能不能活著說話?!?
玄天麒的侍衛(wèi)們自然忌憚,也擔(dān)憂墨云寶的安慰紛紛后退著,不敢再往前逼近惹惱黑已刺客。
玄天麒抱著玄清瑤來到墨青甯身邊,將女兒交給她,手卻被墨青甯扣住搖了搖頭。
玄天麒投給墨青甯一個疑問的眼神,那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啊,墨青甯,你要不要這么淡定!
墨青甯用眼神示意道:墨云寶是故意要做人質(zhì)的,他大概好奇,想知道這些黑衣刺客幕后黑手是誰。
玄天麒皺了皺眉頭,他不愿意自己的孩子以身犯險,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危險都不行。
兩人眼神交匯間,黑衣人已經(jīng)瞄準(zhǔn)時機(jī),抱著墨云寶翻身上墻,玄天麒反應(yīng)速度非???,一閃身就朝黑衣人追去。
墨云初心有余悸的來到墨青甯面前,上下打量墨青甯一眼,非常愧疚的說:“王妃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,如果我沒想出請戲班子,也就不會引狼入室,這樣墨云寶也不會變成人質(zhì)?!边@一切都是他的錯!
看到墨云初如此自責(zé),墨青甯抬手揉了揉墨云初的頭,搖頭道:“不,這不是你的錯,這些人是沖著我來的!”
墨云初垂眸,他心里很是自責(zé),墨青甯越是寬宏大量,他越是內(nèi)疚。
秦夢瑤與紅蓮面面相覷一會,秦夢瑤道:“怎么事情會變成這樣,小世子不會有事吧?”
紅蓮若有所思的看著墨云寶與黑衣人消失的方向,搖搖頭道:“我怎么覺得小世子今天的表現(xiàn)有點(diǎn)反常!”
好戲散場,墨青甯揮揮手讓一眾人等都退場,美好的滿月宴也因突如其來的刺客時間攪黃。
墨云寶被黑衣人帶著在屋頂飛檐走壁,墨云寶感受著呼呼的風(fēng)聲,一般對黑衣人道:“大叔,你已經(jīng)安全了,我對你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,快放我走吧!”
黑衣人低頭冷冷的看了墨云寶一眼道:“哼,你以為我抓你出來是帶你一起賞月看風(fēng)景?真是笑話,如果可以,我還真想嘗嘗你的肉滋味如何!”
墨云寶被黑衣人寒氣森森的話嚇了一跳,很快他就恢復(fù)鎮(zhèn)定的表情回嘴道:“大叔,我的肉不好吃,油脂太多了,沒什么精華可言!”
黑衣人抽了抽嘴角,他一直感覺身后有道身影緊隨其后,雖然他轉(zhuǎn)身就看不到那人身影,但他知道,來者武功非常高強(qiáng),更是為他手里的孩子而來,看來他要活著離開北疆,還得靠這個孩子了!
黑衣人也懶得跟墨云寶廢話,畢竟墨云寶此人牙尖嘴利的很,他也懶得逞口舌之快。
又在屋頂飛檐走壁好一段路,翻出城墻,再也感受不到身后之人傳來的威壓,看來那人是放棄追蹤了,黑衣人心頭一喜。
他又抱著墨云寶飛行了好一段路,直到一家泥瓦墻停下,看了看懷里的墨云寶,他早就睡的昏天暗地,黑衣人再次抽了抽嘴角。
抬頭看了一眼漸漸昏暗的天色,仔細(xì)環(huán)顧四周,確定沒人跟蹤后,他抱著墨云寶翻身入院。
半個時辰再出來時,就是一個穿著花衣服的中年婦女抱著一個六歲的孩子,背上背著一個大行禮包行色匆匆的朝主道走。
站著不遠(yuǎn)處樹梢盯梢的兩個人面面相覷,青雨問身邊的葉落無聲,“喂,那個婦女是剛剛那個殺手沒錯吧?這男人扮起女人來還像模像樣的,他那背一彎,要不是我們一直盯著,若在街上迎面相逢,必定看不出來?!?
葉落無聲沒有回答,身形一閃,很快就去追前面的人,青雨努努嘴,王妃身邊的暗衛(wèi)還真是高冷!好歹搭句話不是,不然,他會以為自己在跟空氣說話的!
那個冒牌婦女抱著墨云寶找了一家驛站入住,夜色漸漸深沉,他所在發(fā)房間驟然被人敲響房門,冒牌婦女站著門口與來人對了一下暗號,很快放人進(jìn)去。
那人身披黑色斗篷,長長的帽檐蓋住大半張臉,及時再明亮的燭火也照不亮他的五官,他在床頭站定,看了眼躺在床上沉沉入睡的墨云寶,轉(zhuǎn)頭問假扮成婦女的殺手,“他是誰?”
冒牌婦女得意洋洋的回答:“他就是麒王之子,有了他,就不怕我們回去沒有交代的了,我們主子不就是想要了麒王子女的命,兒子的命都比女兒值錢?!?
“有了這小子的命,我們主子再不必怕麒王,麒王雄心勃勃,是要棄手足而不顧要謀權(quán)篡位,可惜了,還是敗在我們主子手里?!?
黑衣斗篷人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轉(zhuǎn)頭看向身后的冒牌婦女,手搭在他的肩膀拍了拍,還沒來的及說出后面的話,突然一股勁風(fēng)襲來,兩人只覺后背一疼,接著渾身不能動彈。
墨云寶雙手環(huán)胸站在兩個人高馬大的殺手面前,顯得他的身材格外的嬌小玲瓏,他吹了吹手指笑道:“兩位大叔,你們得意的太早了,說話那么大聲,都不知道隔墻有耳嗎?”
兩個人瞪大眼睛看著站著他們面前明顯矮了他們一大截的墨云寶,眼里滿是不可置信。
冒牌婦女驚呼:“怎么可能,我給你吃了迷昏散,沒有一天一夜你是醒不來的,怎么會這樣?難道是藥過期失效了?”不然怎么解釋面前的小人還活蹦亂跳的對他們點(diǎn)穴,使得他們的全身僵硬無法動彈。
墨云寶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了搖,“你是給我吃了那什么藥丸,但你不知道的事,在你梳妝打扮時,我就將那藥給吐了出來,我娘親可是毒醫(yī),對于那些毒藥什么的,我早就耳讀目染了!”
冒牌婦女:“……”
斗篷男人瞪向身邊的冒牌婦女,冷冷吐字:“成事不足敗事有余!”
墨云寶咯咯笑了起來,“你們這個是傳聞中的狗咬狗嗎?!”
兩人大男人齊齊黑線,對于墨云寶的話,他們只能啞口無言了。
墨云寶打開窗戶對外面笑聲喊道:“青雨大叔,葉大叔,你們快點(diǎn)進(jìn)來吧,我們終于可以看到這人的廬山真面目了!”如果可以,此處該放煙花慶祝,可惜了,現(xiàn)在三更半夜的,沒有煙花買的到。
青雨和葉落無聲躍床而進(jìn),一左一右的站著墨云寶身側(cè),面無表情的打量面前被墨云寶定身的兩個黑衣刺客。
墨云寶抬頭對青雨眨眨眼,“青雨大叔,我厲害吧,這下就看你們的了?!?
青雨拍了拍墨云寶的肩膀,對著他豎起大拇指,“小世子太厲害了,王爺都擔(dān)心你以身犯險被這兩個惡人給……”
墨云寶擺擺手,拍著胸脯道:“放心吧,我是墨云寶,是娘親和爹爹的驕傲,怎么可能被這樣的小角色給算計了!”
葉落無視繞著兩人打量一圈,抬手掀開斗篷人的帽子,不由吃驚道:“怎么回是你!”
黑衣人嘴角弧度上揚(yáng),似帶著一抹譏諷的笑,“是我,夜,我們又一次見面了,這次我們各為其主,死在你手里我也沒什么好說的,但你不會從我的嘴里聽到更有用的消息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