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雲寶抱著兩顆藍寶石,想著自己偷偷留著,一個給自己做好看的寶石戒指,一個就送給秦夢瑤,她一定會很開心的。
唉,他的不辭而別,秦夢瑤一定很傷心,這次回京拿寶石哄哄她,她就不跟他計較不辭而別這件事情了吧?對了,秦夢瑤都有禮物了,墨雲初看到一定也想要的,可他手裡就兩顆藍寶石,還是盡他所能拿到的,不然早充公了。
墨雲寶很糾結,小眉頭皺得死緊,在心裡嘆氣道:對不起了,墨雲初,好兄弟,我沒有幫你拿塊寶石是我的錯,但作爲哥哥的你,一定不會計較這些對吧?我知道你喜歡看書,回頭我送你一籮筐的書看!
墨雲寶自我安慰了一番,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兩顆藍寶石給藏好,不時斜眼瞄向抱著他快速在屋頂飛行的玄天麒。
墨雲寶:爹爹一直不說話,他沒有發現我偷拿寶石對吧?
又飛行一段時間,玄天麒抱著墨雲寶進入墨青甯昨天住過的客棧,房間是空的,父子就在房間裡等,玄天麒也累到極點,讓墨雲寶幫他把風后,他就躺在還殘留墨青甯氣息的牀上睡了一覺。
等玄天麒醒來時,墨雲寶早已不在房間裡,他打開門往下看去,就見墨雲寶與木染生對坐在餐桌前,桌上擺著豐富的菜餚,兩人正有說有笑著。
此時並不算晚飯時間,大廳裡吃飯的就他們一桌,小二和掌櫃正悠閒的坐在櫃檯後面磕著瓜子等生意上門。
墨雲寶興奮跳起,整個人站在凳子上,很沒形象的手舞足蹈,“師叔,我那叫驚心動魄你知道嗎?我差點死在那個慕容青蓮死女人手裡你知道嗎……”
“師叔……幸好我命好,我運氣也很好,師祖真的來了南疆,還在南疆皇宮裡救了我,他就是我的福星,說起來還有大寶一份功勞在裡面呢!”
墨雲寶的動作有些突兀,頓時引來掌櫃和小二的異樣眼神,好在墨雲寶說的話,南疆人並不聽的懂。
察覺到異樣,墨雲寶訕訕一笑,吐吐舌頭,隨後淡定的做好,拿起筷子繼續吃菜。
墨雲寶:“師叔,孃親呢?她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:”
玄天麒已經下了樓,站著墨雲寶身後,墨雲寶問的,正是他也關心的問題,都一天了,墨青甯怎麼還沒回來?
木染生看到玄天麒一點也不詫異,他已經從墨雲寶口中得知玄天麒也來到南疆。
只是他對玄天麒這麼任性的做法很是不贊同,棄十萬百姓和將士與不顧跑到南疆來尋妻,在女人看來是浪漫,是癡情,在他看來是不負責任。
萬一,北戎藉此機會攻打楚國邊境,主帥不在,將士就如一團散沙,失城是小,苦了那些住在邊境的老百姓。
木染生收回神思,雖然對玄天麒很不滿,但他現在是墨青甯的夫君,自己當然要尊重他一下,對他抱了抱拳,就算打過招呼。
玄天麒也點頭回禮,找了空位坐下後,將視線定在木染生臉上,等著他的回答。
木染生嘆氣,只好將自己怎麼跟墨青甯分開說了一遍,末了又說:“我後來回去過那片罌粟花谷,那片花谷被墨青甯一把火給燒了,這會只剩下了一片飛灰。”
玄天麒眸色幽深,好半天才說,“你跟蹤的那個慕公子是誰?”
木染生搖搖頭,“不認識,面生的很,這個重要嗎?”
玄天麒就差沒翻白眼,甯兒都毀了那片花海,只能證明一件事,那片花海有問題,那個慕公子也有問題。
不過,他現在沒有心情去調查這件事,當務之急還是尋找墨青甯比較要緊。只是……她莫名失蹤……是不是也被人給綁架了?
玄天麒這個念頭才冒出來,墨雲寶一拍桌子道:“不用再等了,孃親不在客棧,不在回客棧的路上,那一定是綁架了!”
玄天麒的嘴角抽了抽,似乎墨雲寶比他這個墨青甯的準丈夫還要激動,還要氣憤。
木染生和墨雲寶很有默契,異口同聲道:“那就一定在南疆皇宮!”
玄天麒左右看了看,涼涼的說:“無憑無據,就算本王殺進南疆皇宮,他們也不會放人!”
墨雲寶整個人前傾,擡手拍了拍玄天麒的肩膀,鄙夷道:“爹爹,殺進南疆皇宮需要人力物力,太費時間了,還不如學學我師祖,夜探皇宮,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我偷出來!”
玄天麒涼涼的看了自以爲是的墨雲寶一眼,那眼神似再說:本王向來光明磊落,救人從來不用偷偷摸摸。
木染生很想笑,這對父子簡直了,他的建議當然隨墨雲寶,他也屬於簡單直接型,發兵攻打南疆皇宮太費事了。
“你們,在商量什麼呢?”就在三個男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時,一道聲音不合時宜的插了進來,聲音溫潤如玉。
玄天麒擡起頭,看向來人,來人一身南疆華服,一身高貴,腳步沉穩,此刻夕陽正好打在他身上,他好似批了一層雲霞而來,說不出的尊貴優雅,他的臉上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,眸色平靜如水,此人正是南疆太子姜弦。
木染生和墨雲寶同時看呆了去,或許是被姜弦那一身的高貴氣場所攝,不由發出一聲驚歎。
玄天麒則是冷哼一聲,他穿盛裝時也有那樣的氣場,怎麼就不見墨雲寶犯花癡!
玄天麒盯著姜弦,眼裡有些意味不明,直到姜弦站的離他近了纔開口道:“南疆太子是來迎接本王的?”
姜弦友好一笑,雙手抱拳行禮,語氣客氣帶著一抹淡淡的疏離,“麒王大駕,有失遠迎,客棧簡陋,不如請麒王移駕到我南疆皇宮一住,不知麒王意向如何?”
玄天麒點點頭,惜字如金的吐出一句:“可,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墨雲寶和木染生詫異的看向玄天麒,墨雲寶很想問,“爹爹,你這麼大張旗鼓的去南疆皇宮不好吧,南疆王會對付你的!”
木染生想說:“你還真當自己來南疆做客了,你可別忘了自己的使命,你可是要回北疆鎮守邊關,你這叫濫用皇權,玩忽職守!”
玄天麒笑了笑,眸光熠熠,似在說:既然本王的甯兒在南疆皇宮,就算那裡是龍潭虎穴,本王也去闖一闖!本王這是在找人,光明正大的找人,比某人的偷雞摸狗強多了!
姜弦愣了一下,他本是那麼客氣一說,沒想到玄天麒就這麼順著臺階下了,好吧,他就盡地主之誼招待貴客。
南疆皇宮,青蓮殿裡,慕容青蓮已經摔了第十隻花瓶,地上全身花瓶碎屑,她心裡那個氣啊!
她好不容易綁架墨雲寶,本以爲可以好好折磨那個小傢伙來出出氣,卻沒想到那個孩子下了很惡毒的詛咒在南疆王身上,他受傷,南疆王傷的不他還要重,打也打不得的人質讓她氣到抓狂。
可氣的還在後面,不過是個五歲的小毛孩子,南疆皇宮也算重兵把守,守衛森嚴,卻只是一夜之間,那個孩子也不翼而飛了去。
那孩子難道還成精了不成,怎麼就消失不見的?她心裡的怒火無處發泄,只能靠砸花瓶來出氣。
隨著清脆的瓷器落地聲在空間裡飄蕩,慕容青蓮的火稍微下去了一點點,她想著自己要是逮到墨青甯就好了,她一定會好好的折磨她,可惜那個女人狡猾的很,她派出去十幾波御林軍,依舊如泥牛入海,半點消息也沒有。
慕容青蓮掄起拳頭狠狠敲在一旁的桌子上,咬牙切齒道:“墨青甯,你死到哪裡去了?這一次我要佈下天羅地網,讓你難逃生天!”
這時外面響起一串慌慌張張的腳步聲,她的院子本就安靜,那些下人都被她打發走,這腳步聲音在此刻顯得格外突兀。
慕容青蓮沉了面色,她已經聽出這腳步聲就是她的貼身丫鬟,隨後門吱呀一聲被打開,丫鬟氣喘吁吁進來,平緩一下氣息才說:“皇妃,太子殿下回來了!”
慕容青蓮坐了下來,擡手就將桌子上放著的茶壺掀翻在地。
嘩啦啦一陣脆響,嚇得丫鬟一個哆嗦,差點又跪在地上,想到地上都是瓷片碎渣,跪上去一定很疼,考慮到膝蓋,她就大著膽子,依舊站得筆直。
慕容青蓮冷哼道:“太子殿下回來了跟本皇妃有什麼關係,他又不是本皇妃的兒子,這下小事有必要通知本皇妃嗎?”
丫鬟抖了抖身子,自從皇妃生了大病流產後,脾氣越來越不好,她也只是按照主子吩咐辦事而已,主子說過要她盯著太子殿下的一舉一動。
慕容青蓮深呼吸一下,這才問:“他一個人回來的?他今天去見了誰?是不是去見墨青甯那個賤人?”
“沒有,太子殿下沒有去見什麼女人……”丫鬟低著頭,根本不敢去看慕容青蓮此刻發怒的臉,怯怯的說完後半句話,“他帶了三個人回來……其中就有一個五歲的孩子!”
慕容青蓮雙眸一亮,“五歲的孩子,難得說……他帶著墨雲寶那個小傢伙回宮了?”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