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輕兒還以為夏瑾元是為了討他自己身上的解藥來的,沒想到居然是為了夏雨琳?
可是……
他怎么知道她就是上官清寒?而且居然這個時候來找她?時間上不對啊?
夏雨琳是十天前從她的清寒齋拿走的面膜,那面膜里面她確實參合了不少“好東西”但一般需要半個月才會發作。就算她拿回去當天就用,也不會這么快爆發才是啊?
上官輕兒一臉認真的看著夏瑾元,卻見他一臉認真,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。
上官輕兒笑了笑,道,“六王爺確定你沒找錯人么?”
夏瑾元冷笑,完全不介意落在自己身上的劍,“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,不代表本王不知道。”
“哦?六王爺還知道什么?”上官輕兒妖嬈笑著。
夏瑾元道,“當年你給太子哥哥買糧草的時候本王就懷疑過了,后來八弟時常在為清寒齋奔波,若說跟你沒關系,本王才不信。”
上官輕兒突然瞇起了眼睛,冷冷的看著夏瑾元,“六王爺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?”
夏瑾元警惕的看著上官輕兒,“什么話?”
上官輕兒手中的劍輕輕一用力,夏瑾元的脖子就被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口子,上官輕兒卻像是沒看到一般,笑道,“知道太多的人,往往都會死的比較快。”
夏瑾元臉色一變,怒道,“怎么,你想殺人滅口?”
“若留著你會變成我的威脅,滅口又如何?”上官輕兒挑眉,笑的很是純潔,仿佛她說的不過是一句很平常的話語一般。
夏瑾元的臉色越發的難看,死死的咬著牙,忍住怒氣,道,“上官輕兒,你敢殺本王?”
“有何不敢?”上官輕兒笑著,手中的劍往邊上挪了挪,但始終在夏瑾元的脖子上,她上前兩步,揚起下巴看著夏瑾元,小手捏著他的下巴,一臉痞子樣的道,“我看你長得也還可以,嘖嘖,比小時候看起來順眼多了,只可惜啊,你身上腐蝕的味道這么濃,這是傳說中的,金玉其外,敗絮其中?”
夏瑾元一愣,一臉謹慎的看著上官輕兒,“這跟你有什么關系?”
上官輕兒依然笑的燦爛,小手順著他的下巴往下,落在他的衣襟上,挑了挑,道,“六王爺就不怕你這身子活不過這個月么?你以為吃了我給的解藥,就要相安無事了?呵呵,這兩天,可有覺得渾身的味道難以消除?”
夏瑾元聞言,憤怒的瞪著上官輕兒,怒道,“你想說什么?”
“說什么?六王爺是不知道,還是不想承認呢?”說著,上官輕兒落在他衣襟的手一扯,夏瑾元的衣服就被她扯開了。
只是,看著夏瑾寒完好的肩膀和胸口,上官輕兒的表情變得詭異起來。她凝眸看著夏瑾元,“你沒中毒?”
夏瑾元咬著牙,低吼道,“上官輕兒,你在干什么?”
夏瑾元說著,不顧上官輕兒抵在他脖子上的劍,伸手直接將衣服拉好,拉了一半,又突然邪惡的一笑,任由衣服敞開,邪魅的看著上官輕兒,“原來未來的太子妃,居然喜歡看別人的裸體?也罷,你要是喜歡,本王讓你看看也無妨。”
上官輕兒的臉色黑了一半,怒道,“把衣服整理好。”
“你的劍在我脖子上,我不敢亂動。”夏瑾元耍賴似得,眼睛看著房梁,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。
上官輕兒不怒反笑,“也罷,你若是喜歡這樣,那就這樣吧。一會要是有人進來看見了,六王爺你的名譽,怕是要毀了。”
夏瑾元冷笑,道,“本王早就沒有什么名譽了,不在乎再毀一點。倒是你,要是太子哥哥看到這一幕,不知會作何想?”
上官輕兒聳聳肩,無所謂的笑道,“他要是看到了,最多就讓我幾天下不了床。但是……”上官輕兒將聲音拖得老長,一臉陰森的笑著,靠在夏瑾元耳邊低聲道,“你作為奸夫,恐怕就是幾個月甚至是永遠都下不了床了。”
夏瑾元的臉色一變,瞪著上官輕兒道,“不要臉!”
“呵呵,我自然是要臉的,不過六王爺這臉,要是繼續這么下去,怕是真的要毀了。”上官輕兒說著,一臉遺憾的看著夏瑾元的臉,道,“嘖嘖,你看看,這張臉本來還可以的,如今多了這么一道口子,怕是要毀容了。”
夏瑾元這才想起自己的臉方才被上官輕兒用劍劃傷了,而且如今那傷口,很疼,疼的超出了人的想象,他有些慌了,“你在劍上涂了毒?”
上官輕兒搖搖頭,“非也,我不過上剛剛摸你下巴的時候,趁機灑了點東西上去罷了,怎么樣,可是很疼?”
“上官輕兒,你到底想怎么樣?”夏瑾元大怒,大聲的吼了出來。
上官輕兒掏了掏耳朵,懶懶的道,“六王爺叫的這么大聲,是怕外面的人不知道你在這里么?”
夏瑾元聞言,這才閉了嘴,扭頭,不看上官輕兒。
上官輕兒卻不想放過他,“我記得沒錯的話,皇上讓你來這軍營,是叫你來查清楚前幾日這里出事的來龍去脈的,你這個時候跑來太子的房間,嗯,引人深究啊。”
夏瑾元從沒想到這個上官輕兒居然這般伶牙俐齒,小時候就覺得她很聰明狡詐,如今更是怎么看怎么像只狐貍。
他忍著怒氣,道,“本王是來跟你要解藥的,你要是識相的話,就趕緊交出來。”
上官輕兒聞言,愣了愣,而后笑道,“呵呵,六王爺可別搞錯了,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么?我的劍可還在你的脖子上……”
夏瑾元咬著牙,道,“那你到底想怎么樣?怎么樣才肯把解藥給我?”
上官輕兒笑著,伸手拂了拂耳邊的青絲,“你只要乖乖的,老實的回答我幾個問題,我可以考慮給你解藥,同時,也幫你臉上的傷口處理好。”
夏瑾元似乎有些不相信,疑惑的看著上官輕兒,“你說。”
“你身上為何會有這么濃得腐蝕味?”上官輕兒開門見山。
她以為夏瑾元就是那天的面具男,可她剛剛扯開了他的衣服,發現他的身體居然是完好的,這讓她不由的有些迷茫了。
夏瑾元撇撇嘴,道,“什么叫腐蝕味這么濃?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”
上官輕兒瞇起眼睛,嚴肅的看著夏瑾元,“別告訴我你什么都聞不到。”
夏瑾元聞言,這才吸了吸鼻子,抬起衣服嗅了嗅,道,“這個是什么味?”
上官輕兒的眼神變了變,“你不知道?”
“我為何會知道?”夏瑾元蹙眉,認真的看著上官輕兒,“我衣服從來沒有這種味道。”
“可如今就有了……從前那是因為你身上的脂粉味太濃了,你沒聞到吧。”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,道,“你穿著這件衣服,跟誰接觸過?”
夏瑾元看上官輕兒的臉色,也知道這事似乎比較嚴重,“早上從王府出來,王妃給我穿的衣服,出來之后直接到了大營,只跟這里的李將軍和林將軍接觸過。另外,還去過紅帳,不過我可是什么都沒做。”
上官輕兒挑眉,“什么都沒做,那你去紅帳做什么?”
“我一向風流倜儻,自然是要去那種地方的。”夏瑾元不以為意的回答。
上官輕兒突然覺得有些好笑,他風流怕是假的吧?方才被她扯開衣服的時候的慌亂和緊張,可不是假的,要他真的是傳言中那樣不堪,又怎么會因為被人扯開了衣服而緊張著急呢?
這個夏瑾元可藏得真深。
上官輕兒繼續問,“你去紅帳,找了誰?”
“柳兒,紅帳里的頭牌。”夏瑾元痞痞的回答。
“沒了?”上官輕兒蹙眉。
“沒了……你問這么多,到底想做什么?”夏瑾元瞪著上官輕兒有些不耐煩。
上官輕兒笑了笑,“做什么你就不用知道了,你只要知道,你差點就死在我的長劍下就夠了。”上官輕兒收回長劍,目光冰冷的看著他。
被上官輕兒這么看著,夏瑾元竟覺得渾身一陣冰冷,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一個女人,居然也有這么大的威壓,叫夏瑾元心中驚嘆不已。
上官輕兒拿著手帕擦了擦劍鋒上的血液,懶懶的道,“你今天來這里,真是為了給夏雨琳拿解藥?我怎么覺得,你根本就沒這么在乎夏雨琳呢?”
夏瑾元臉色微變,“琳兒是我從小到大最親近的人,我自然是在乎她的。”
“我看不見得……”上官輕兒懶懶的笑著,嘆口氣道,“你肯定不知道吧?我給夏雨琳的藥膏,并沒有毒,就算有副作用,也要半個月之后,如今不到十天,你就來找我了。你當真是為了夏雨琳么?”
夏瑾元的臉色變了變,別開頭道,“反正那東西有毒,你最好立刻把解藥給我。”
上官輕兒笑道,“六王爺,你別忘了你的處境,你現在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。”
夏瑾元咬牙,“你到底還要怎么樣?”
“你老實交代,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是什么。”上官輕兒覺得,那個中毒的面具男,肯定跟夏瑾元有關系,只是她沒想到,居然不是夏瑾元……
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“你今天到底是為了誰,拿什么解藥而來的?”上官輕兒直接問。
夏瑾元似乎在猶豫,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上官輕兒卻是笑著道,“你什么都不說,我要怎么幫你呢?六王爺,你說是來拿夏雨琳用的那盒面膜的解藥,可你知道那面膜里面的毒,會有什么反應么?我若是給了你那個解藥,你確定就對你有用?”
夏瑾元深呼吸,好一會才道,“是本王的王妃,用了你給琳兒的那盒東西,這些天她身子一直不適,本王今兒去看孩子,覺得她有些不對勁,問了她身邊的婢女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嗯?就這樣?”上官輕兒挑眉。
夏瑾元冷哼一聲,“本王自然是去問過王妃的,她說你身上才有解藥。”
“是上官輕兒身上有,還是上官清寒身上?”上官輕兒挑眉。
“有區別嗎?不都是你?”夏瑾元蹙眉,有些不耐煩的樣子。
上官輕兒點頭,“有區別,區別大著呢。最好我問一句,你就給我老實回答一句,否則我可沒這個耐心繼續跟你耗下去。”
夏瑾元感覺臉上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,也明白繼續這么耗下去不是辦法,只是,“你的問題還真多,哼,自然是說上官輕兒。”
“呵呵,這就奇怪了,你的王妃是用了夏雨琳上官清寒那里得來的面膜才會中毒的,為何不是讓你找上官清寒,而是我呢?”上官輕兒的眼神犀利,目光冰冷。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想法,那種想法很強烈,讓她覺得很可能就是事實。
夏瑾元似乎才想到這一層,眉頭緊皺著,好一會才道,“也許她知道你的身份也不一定。”
上官輕兒搖搖頭,“你覺得可能嗎?你想想,你當初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?這世上能知道的人,有多少?”
夏瑾元深呼吸,覺得上官輕兒說的很有道理。這世上,知道上官輕兒就是上官清寒的人,絕對是少之又少,當初要不是他在一個偶然的機會,剛好看到上官清寒進了太子府,他好奇跟上去,發現了這個秘密的話,他怕是也不會知道。
他的王妃,不過是一介女流,從前是深閨小姐,如今是深閣婦女,整日里就在家里照顧孩子,連夏雨琳都不知道上官清寒的秘密,為何她會知道?
只是,當時他是知道上官輕兒就是上官清寒這件事的,所以聽到王妃說那些的時候,本能的就將上官清寒和上官輕兒聯系在了一起,并不曾多想。如今才覺得不對勁。
但夏瑾元還在垂死掙扎,道,“也許她覺得你有本事,會有那些解藥。”
上官輕兒摸了摸鼻子,點點頭,笑道,“好吧,就當是這樣吧,那我再問你。”上官輕兒的臉色突然凝重,凝視著夏瑾元,道,“六王爺,你可曾與你的王妃圓房過?”
夏瑾元臉色一變,撇開臉道,“自然是有的。”
“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?最近兩三年可有?”上官輕兒追問。
“你問這個作甚?”夏瑾元瞪著上官輕兒,被人問到這樣的事情,他的臉色很是難看。
“回答我。”上官輕兒冷著臉,清澈的大眼睛,認真的看著夏瑾元。
那種氣勢,竟是叫夏瑾元無法抗拒,最后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,“不曾。”
“為何?”上官輕兒接著問。
“本王本就不喜歡她,自從她給本王生了兒子之后,就不曾跟她同房過。”夏瑾元很老實的回答。
聽到這里,上官輕兒心中一緊,總覺得有些事情,似乎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,而那答案,絕對是她和夏瑾寒都不曾想到的。她問,“她生了孩子之后,可有什么變化?”
“不知道,本王可沒空整日里看著一個女人。”
“好,我問完了。”上官輕兒深呼吸,心中有些沉重,總覺得這一切太玄幻了。
她看著夏瑾元,道,“你要我給解藥也行,但你必須帶我去看看的王妃。我剛剛說了這么多,你應該明白,她中的毒,絕對不是來自我送出的面膜,我的面膜最多也就讓她起兩個疹子。你身上如今染了這么濃的腐蝕味,想必是從她身上沾來的,她的身體如今怎么樣了,不用我說你也該明白,若是不小心用錯藥,你知道會是什么后果。”
夏瑾元低著頭,看了上官輕兒一眼,道,“你在懷疑什么?這個味道,是不是說明了什么問題?”
上官輕兒笑了,道,“看來你還不笨。如今我覺得你還看得順眼,便是告訴你也無妨。我前幾天曾遇到一群刺客,那刺客的首領,沾上了我的藥粉后,逃離了。那藥粉有很強的滲透性和腐蝕性,中毒者要是沒有我的解藥,一個月后,便會全身腐爛而死。”
夏瑾元臉色大變,道,“你的意思是,那刺客首領是本王的王妃?”
上官輕兒聳聳肩,“我可沒這么說,只是告訴你這么回事罷了。兩三天前,那刺客再次找到我,抓了我的人,讓我交出解藥,我是給了他解藥,但那解藥不能清除身體內部的殘留毒素。也就是說,他身上還是會有那種很強的腐爛味,而且半年內要是沒有解藥的話,必死無疑。”
夏瑾元咬著牙,手緊緊握成拳頭,“不可能,她不會武功。”
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,補充了一句,“我忘記說了,那刺客是男人。而你的王妃是男人還是女人,我覺得有必要進一步探究。”
夏瑾元的臉色大變,怒道,“上官輕兒,你胡說八道什么?本王的王妃如何能是男人?”
“當初你娶回去,并且跟你圓房,給你生孩子的,自然是女子不會錯,但是如今的是男是女,可就難說了。而且,我也不怕告訴你,若你的王妃真的是男人,那么你的死期估計也快到了。”上官輕兒說著,將軟劍放回身上,舒活了一下脛骨,懶懶的道,“你走吧,今晚我跟你去一趟元王府。”
夏瑾元的手緊緊握成拳頭,道,“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什么意思?”上官輕兒清澈的雙眸,無辜的看著夏瑾元。
“為何他是男人,本王的死期就快到了?”夏瑾元咬牙切齒的說著,顯然不能接受,也不敢相信自己身邊的女人會是個男人。
“你跟夏瑾煜的關系,如何?”上官輕兒認真的問。
夏瑾元愣了愣,提起夏瑾煜,目光變得十分陰冷,“哼,若不是他,本王的母妃就不會死,你覺得本王和他的關系如何?”
上官輕兒笑了,道,“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裝傻裝風流,沒想到你的腦子其實挺好使的。還算不笨,知道是誰害死德妃的。”
德妃當年跟夏雨琳一起唄打入冷宮,因為日子孤苦,差點瘋掉。所以她突然死掉了,也沒有懷疑過什么,當時只有夏雨琳跟德妃住在一起,大家都相信了夏雨琳的話,說德妃是受不了冷宮的生活,頹廢至死的。
而上官輕兒調查過后,發現事實卻是夏雨琳在一黑衣人的指導勸說下,為了獲得自由,親手將德妃送下地獄的。
這也是為什么上官輕兒敢肯定夏瑾元不會真心疼愛夏雨琳的原因,這些年,他看起來很疼夏雨琳,但上官輕兒清楚的記得夏瑾元大婚的時候,他看著夏雨琳的時候眼中的不耐和厭惡。雖然只是一閃而過,上官輕兒明白,夏瑾元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的。
夏瑾元這般寵著夏雨琳,看起來是真的很疼夏雨琳,但上官輕兒很清楚,他不過是想看著夏雨琳被寵壞,一步步的走上不歸路,最后一點一點的走向死亡罷了。
夏雨琳越是被寵壞,就離死亡越近。
夏瑾元別開臉,道,“廢話少說。”
上官輕兒深呼吸,收回思緒,道,“今晚你就會知道了。不過,我這么幫你,你可曾想過要怎么報答我?”
夏瑾元蹙眉,道,“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么?”
“若今晚我幫你確認你的王妃是男人,或者她是女人然后我幫你救了她,你從今以后,為我所用,如何?”上官輕兒認真的看著夏瑾元,一字一句的回答。
夏瑾元一愣,有些不屑的笑了,“我不過是個廢人,你確定要我為你所用?”
上官輕兒也笑了,“你是不是廢人,你自己清楚。你只需要點頭就好。”
夏瑾元猶豫了一會,點頭,“好,若你真能幫我,我可以考慮。”
“喏,解藥。”上官輕兒給夏瑾寒丟了一個小盒子,笑道,“每天在臉上涂一次,三天后自然就會愈合,不會留疤的。”
夏瑾元看著手中只有大拇指大小的小盒子,驚訝的道,“翠玉雪花膏?”
“不然你以為什么東西能這么神奇呢?”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,道,“不過你可別拿這個給你女人用,這東西可不是隨便用的。”
說完,上官輕兒回到床上躺下,打了個呵欠,道,“你還留在這里做什么?難道要等著夏瑾寒回來,發現你在這里么?”
夏瑾元有些尷尬的扭頭,轉身離開了上官輕兒的房間,離開前就丟下一句,“今晚戌時在大營外等你。”
“嗯。”上官輕兒點頭,懶懶的應了一聲,就閉上了眼睛。
老實說,她真的沒想到,今晚夏瑾元的出現,會給她帶來這么大的收獲,關于面具男,她懷疑過很多人,尤其覺得夏瑾元就是最值得懷疑的,這些年他表面上風流不羈,碌碌無為,頹廢不堪,但實際上卻是隱藏實力,在暗里地發展人脈,這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她和夏瑾寒。
尤其是今日在他的身上聞到那種味道的時候,上官輕兒更是幾乎已經確定那面具男就是夏瑾元。
她懷疑過許許多多的人,甚至是這軍營里的一些將領,卻獨獨沒想到會是夏瑾元的王妃。
也是,誰能知道把心狠手辣的一個男人和一個深閨女子聯系在一起呢?
這些年,她也聽到過不少關于夏瑾元和他的王妃之間的事情,例如,成親當夜,六王爺留宿青樓女子香閨,未曾與王妃圓房,后來似乎還是一次喝醉了才圓房的。后來,六王妃一直很低調,除了跟夏雨琳走的比較近之外,和年輕時候的那些深閨朋友都沒有聯系過。
只是,那面具男的身形這么高大,而六王妃卻是嬌小的,怎么會是同一個人呢?上官輕兒想不通了。
這個時候,房門推開,門外燦爛的陽光照了進來。
上官輕兒瞇著眼睛,看著門外一身白衣,在陽光下美得宛如神祗一般高高在上的男人,心中的郁結和納悶,瞬間消散。
她笑著,看著他一步步靠近,張開了雙手,道,“回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夏瑾寒將房門關上,床前坐下,拉著她起身道,“洗手。”
上官輕兒吐了吐舌頭,道,“知道啦,潔癖男。”
夏瑾寒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,笑道,“我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被任何人污染了。”
上官輕兒在水盆里洗干凈了手,將身上的紅衣換下,這才撲到夏瑾寒懷里,“有你在真好。”累了的時候,靠在他的懷里,絕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。
夏瑾寒摟著她,親吻著她的臉頰,笑道,“有你在也很好。方才說了這么多話,累了吧?歇會。”
上官輕兒一愣,驚訝的看著他,“你都知道了?”
夏瑾寒挑眉,“你說呢?”
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,道,“你屬狗的吧?什么都能被你嗅出來。”
夏瑾寒低頭咬著她的小耳垂,“我還差點嗅出了奸情的味道……”
“噗……”上官輕兒被他逗得縮了縮脖子,又聽到他的話,頓時笑噴了,道,“拜托,我那是在檢查他是否就是面具男好么?要不然,怎么會有后面那些事情啊?”
“我吃醋了……”夏瑾寒緊緊抱著她,將她壓倒在床,低頭吻著她的脖子,“沒有下次,下次再敢脫別人衣服,我一定讓你三天不用穿衣服。”
“咳咳,咳咳……”上官輕兒大聲的咳嗽著,小臉嗆得通紅,咬著嘴唇,生氣的瞪著夏瑾寒,“你能不能有點下限。”
“不能。”夏瑾寒說著,就開始寬衣解帶,這是還要折騰她的節奏?
上官輕兒無風也凌亂了,慌忙捂著自己的衣服,驚慌的叫道,“夏瑾寒你夠了啊,今天都被你折騰一天了,你,你要是再來我就真的要死掉了。”
夏瑾寒聞言,突然爽朗的笑出了聲來,“呵呵,呵呵呵……”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緊張的小臉,道,“我不過是想跟你一起休息會,你想到哪里去了?你既然都想到了,要不我們……”
“閉嘴!”上官輕兒知道又被夏瑾寒耍了,當即惱羞成怒,一把將他推到一邊,拉過被子捂著臉,面紅耳赤,羞愧不已。
“呵呵……”夏瑾寒安靜的躺在她身側,笑的很是開心。那聲音,宛如清澈的流水聲,又如流暢動聽的琴聲,一聲聲的,宛如一陣陣清風拂過心臟,給干涸的心靈帶來了滋潤。
上官輕兒將小腦袋探出來,看著身側笑的很燦爛的夏瑾寒,呼吸一滯,目光也變得癡迷起來。
他笑起來的時候,真的很好看。
劍眉直飛入鬢,狹長的鳳眸含著笑意,白嫩的臉帶著一抹淡淡的粉色,櫻色的紅唇微張,叫人想要去咬一口。
上官輕兒呆呆的看著夏瑾寒,他笑的時候不多,但每一次這般爽朗的笑的時候,都能叫她心跳加速,意亂情迷。
看到上官輕兒用這樣的眼神自己,夏瑾寒側身,臉對著她的,目光含情,深深的看著她。
那樣的眼神,似乎帶著魔力,讓上官輕兒心中一動,不由的靠近他,嬌艷欲滴的紅唇,貼在他的誘人的雙唇。
夏瑾寒嘴角勾起,大手攬著上官輕兒的腰,還來不及得意,卻覺得唇上傳來一陣疼痛,瞬間清醒過來,漂亮的雙眸有些不解的看著上官輕兒。
上官輕兒嘟起小嘴,罵道,“妖孽,再勾引我我就咬死你。”說罷,上官輕兒埋首在他的懷里,閉上眼睛,很快就沉睡了過去。
夏瑾寒嘴角抽了抽,無奈至極的看著懷里熟睡的女子,幸福將他的心填的滿滿的。
只是,想起她方才和夏瑾元的對話,他心中也感到很驚訝,他跟上官輕兒一樣,都以為面具男就是夏瑾元,沒想到還有這么一著。看來,今晚有好戲看了。
想到這里,夏瑾寒閉上眼睛,剛準備陪著上官輕兒睡一覺,卻突然想起了什么,猛地睜開了眼睛,然后悄然起身,對著外面叫了一聲,“青離。”
“屬下在。”一道低沉飄渺的聲音,從不遠處傳來。
夏瑾寒表情凝重,壓低了聲音,道,“立刻去元王府,盯著六王妃,一旦有她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,立刻將她打暈,不得讓她出任何差錯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青離應了一聲,身影一下子就閃開了,來無影去無蹤,像是完全不曾出現過一般。
青離是夏瑾寒的影衛,一直都在暗處極少出現。他走了之后,夏瑾寒又讓青云找了人,時刻監視著夏瑾煜,一但有什么行動,立刻回來稟告。
做完這些,已經差不多是午膳時間,夏瑾寒將還在沉睡的上官輕兒叫醒,兩人吃了午膳,又休息了一會。
下午,上官輕兒跟著夏瑾寒去大營里視察了一番,上官輕兒特別的關注了一下夏瑾元提到過的李將軍和林將軍,并去紅帳附近查看了一番,并未發現這些人有什么異常。
巡查完,時間還早,夏瑾寒就帶著上官輕兒來到了城北軍機大營附近的城北溫泉山莊,打算讓上官輕兒好好享受一番。
雖然是大熱天的,但是在深山老林里,氣溫還是比較低,泡溫泉還是很舒服的。
上官輕兒在馬車上被夏瑾寒折騰的渾身不適,一來到溫泉,立刻就激動的不行,活蹦亂跳的在溫泉邊上跑著,看著那霧氣氤氳,宛如仙境一般的溫暖,興奮的道,“哎,這里的溫泉可真不錯,堪比飛雪國鳳凰山上的那些啊。”
夏瑾寒站在她身邊,看著她激動的樣子,笑道,“那是自然。并非只有飛雪國有好溫泉。”
“嗯,其實普崖山上的也不錯,嘻嘻,就是比較小,都被你一個人霸占了。”上官輕兒說著,就開始脫衣服。
夏瑾寒無奈的笑著,“你確定是被我霸占了么?”
原本是被他霸占了不錯,不過,自從她去了普崖山之后,不就變成她的了么?這丫頭,說這種話也不知道臉紅。
上官輕兒吐了吐舌頭,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肚兜,扭頭對夏瑾寒道,“那也是你先霸占的,我不過是霸占了你的而已。”
夏瑾寒看著她姣好的身材,白皙的皮膚,水潤的雙唇,身體突然就涌起一陣火熱的感覺,目光熾熱的看著她。
上官輕兒被他看的有些緊張,慌忙鉆進浴池里,讓滿池的花瓣將她的身子遮住,紅著臉罵道,“看什么看啊?”
夏瑾寒挑眉,笑道,“又不是沒看過。”
“看過還看?”上官輕兒生氣的罵道。
“沒看夠。”夏瑾寒說罷,就起身,也開始脫衣服。
這里的溫泉今天已經被他們包下,這一處最大的最好的露天溫泉池,今日除了他們,不會再有人靠近。所以,他們都很放心。
看到夏瑾寒脫衣服,上官輕兒呼吸一滯,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頓時睜得大大的,想要一睹夏瑾寒漂亮的身材。
她不是沒看過,但卻很少能這般純粹的看。
為什么呢?
因為每次看到的時候,都意味著他們在做某些事……
咳咳。
不知道是因為泡在溫泉里還是想起了什么,上官輕兒的臉有些紅,但那雙眼睛卻是定定的看著夏瑾寒,一動不動。
夏瑾寒站在岸邊,自然是看到了上官輕兒那火熱的眼神的。他故意放慢了動作,慢條斯理的解開腰帶,放在一邊,然后慢慢的解開衣扣,一粒,兩粒……
再優雅的將外套脫下,放在一邊的架子上。接著是第二件中衣,第三件里衣……
咦,怎么不脫了?
上官輕兒正等著將她最里面那一層薄薄的里衣脫開,如此一來她就能看到他結實的上身了。可夏瑾寒像是知道她要看,就故意不給看似得,動作就此打住了。
余光看到上官輕兒那著急的樣子,夏瑾寒嘴角勾起,彎身,沒有脫上衣,卻是將褲子給脫下了。
上官輕兒的雙眼頓時瞪得更大了,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,一雙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,癡定定的看著夏瑾寒露在空氣中那兩條修長的腿。等待著他一把將上衣脫掉,那樣的話,她就可以一飽眼福,將他全身都看個夠了。
只是想象,上官輕兒就覺得夏瑾寒的身材太過誘人,想著她一會不知道會不會流鼻血?
就在她一臉渴望的看著夏瑾寒的時候,夏瑾寒終于慢慢將里衣的衣帶解開了。
馬上就能看到了……
上官輕兒呼吸急促,心跳加速,生怕錯過了什么似的,狠狠的看著岸邊俊美無雙的男人。
只是,上官輕兒等了這么久,等來的卻是……
她只覺得眼前一暗,一件薄薄的白色里衣突然對著上官輕兒飛來,準確的蓋在了她的頭上,遮住了她的視線,讓她看不清外面的一切。
隨著“噗通”的一聲清脆的落水聲,上官輕兒立刻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,被夏瑾寒緊緊的抱在了懷里。
他動聽的聲音,也隨即在她的耳邊響起,“丫頭,你就這么想看?”
上官輕兒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,一把將頭頂上的衣服扯開,丟到一邊,清澈的大眼睛哀怨的瞪著身邊那個笑的十分好看的男人,“你是故意的,壞蛋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夏瑾寒輕笑著,將她柔滑的身子緊緊抱住,溫熱的水,將她的身子泡的有些泛紅,皮膚柔滑如絲,抱在懷里,只覺得心都在顫抖。
他靠在她耳邊,笑道,“怎么,剛剛不讓我看,如今又想看我的?我還沒這么傻。”
上官輕兒推開他,雙手碰到了他結實的胸膛,猛地縮了縮,然后又再次觸上,狠狠的抹了一把,“不看就不看,我摸。”
“嗯?這么說,你是想我也摸?”夏瑾寒說著,手已經不聽話的落在了她的胸口。
上官輕兒大怒,“拿開你的咸豬蹄!”
“是你先摸我的。”夏瑾寒笑的很無賴,那樣子,簡直是就像是地痞流氓,哪里還是那個高高在上,宛如神祗的太子殿下啊?
不過,不得不承認的是,即便他的行為很流氓,話語很下流,但他卻依然帥得掉渣。那些看起來很不雅的動作,聽起來不符合他身份和形象的話語,放在他的身上的時候,似乎也沒被美化了,絲毫不影響他的美和氣質。
“真不公平。”上官輕兒低著頭小聲嘀咕。為什么她做那些猥瑣行為的時候,自己都覺得自己整個形象都被毀了,而這個男人卻依然高高在上,叫人瞻仰啊?
上官輕兒推開夏瑾寒,背對著他道,“不準碰我,一邊自己洗去。”某人這般抱著她,預謀再明顯不過,但她可不想今晚沒力氣去元王府。
夏瑾寒卻是再次抱住她,在她耳邊道,“我們一起鴛鴦戲水不好么?一個人洗多沒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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妞們,沒想到會是這樣了吧?哈哈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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