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黑老大白紗布包裹一只眼睛,狼狽的站在雷諾面前,看著手臂上死神紋身,狠狠的吞了吞口水。
“對不起,這次是我失手了,我根本沒想到,宗政蕭竟然不要命的反撞過來。”想到昨夜那種比他還要狠的眼神,黑老大背后冷汗直出。
雷諾吐出雪茄辣人的煙氣,哼道:“你要是能殺了宗政蕭才叫奇怪了, 這么多年來,要對他下手的人多了去了,黑老大,這次你的失手在我的意料之中,這里有三百萬,夠你花了一陣子的了,其他的事你不用管,該用上你的時候,我一定會用。”
一個黑色皮袋里滿滿的鈔票,還是美元,黑老大沒什么不滿意的,一只眼睛換來三百萬,也值了。
“好,如果雷諾你以后有用得著我老黑的地方,直管說。”
說完,黑老大提著錢袋子退了出去。
“雷諾,你真的就這樣放過宗政蕭?他可是第一個跟你搶女人的人啊。”身邊一個打扮嬌艷的男人細(xì)聲說道。
“斯蒂文,你以為,我雷諾就是那樣好講話的人嗎?我們現(xiàn)在是被國際刑警通輯的人,現(xiàn)在不宜多鬧出事端來,還是用另一處方式比較好。”
“另一種方式?”
“沒錯,聽說,那個比我們還要黑道的人也在渝市,還生了一個兒子,如果把他抓了來,我們就好辦了。”
“你是說,連地老虎都怕的,那個一口氣端了他老窩的……左溪明?”
“沒錯,就是他。”
……
宗政總裁別墅門前發(fā)生車禍,秋水山上唯一條上山的路都封住了,任何無關(guān)人等別說進(jìn)去了,就是靠近也不能。
“你懂個屁啊,這條路本來就是宗政蕭修的,人家想讓你上就上,不想讓你上,你還能上?”
“哦,原來是這樣,那他們是干什么的?”
“他們是記者,挖新聞用的,不過也可憐,都三天了,一根毛都沒挖到。”
是嗎?
這秋水別墅防得可真是夠嚴(yán)的。
一個四十多歲打扮普通的中年婦女聽了,低著頭,走開了,手上緊緊的提著一個小黑包。
秋水別墅。
蘇一沫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,透窗簾射出已經(jīng)不是白光了,這么快就天黑了嗎,她怎么感覺自己睡了很長很長的時間?
“醒了?”
耳邊是那道熟悉的男子聲音,她好像并不覺得意外,或許這些日子以來,她總是情緒低落,而每當(dāng)這個時候,宗政蕭一定會在自己身邊一樣。
“我……”
“別說話,你的傷口剛剛縫好,別又裂開了,浪費(fèi)醫(yī)生的手術(shù)線。”
浪費(fèi)手術(shù)線?
蘇一沫想笑,這傷口也就幾針就完事了,能浪費(fèi)多少?該不會又要幾十萬的線吧。
“你猜對了,這線是國外進(jìn)口的,每年生產(chǎn)的優(yōu)質(zhì)手術(shù)線也不過是幾米,通常用于美容疤的縫合。”
蘇一沫有些眼抽了,他怎么就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呢?難道他會讀心術(shù)?
宗政蕭有些哭笑不得,要解讀她心思,根本不需要任何技術(shù),只要用心的看著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想 說的什么了。
大手探探她的額頭:“沒有發(fā)燒,比昨天好多了。”
昨天?
一段瘋狂的記憶涌了進(jìn)來。
“宗。”剛抬起一只手便感覺疼得要命,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:、“宗太太,他們呢?”
見她這副倔強(qiáng)的模樣,宗政蕭也是沒辦法了,開啟身邊的平板,托到她面前。
“不是還有右手嗎,可以寫的,不用比劃,難看死了。”
蘇一沫指尖一頓,這個男人,越來越小孩子脾氣了,可是,她要說什么呢?手指放平板上,卻不知道要怎樣開口,宗太太對她本來就很不意,這一次發(fā)生了這么大的事情,應(yīng)該是逃不過了吧。
離婚,就是他們唯一選擇。
疼。
蘇一沫正想著,下巴傳來劇痛。
“小女人,我告訴你,那種不切實(shí)際的念頭想都別想,知道嗎?還有,你在這里好好休養(yǎng),我爸媽那邊的事呢我會處理,要是你不趕快好起來,這里所有的醫(yī)藥費(fèi),還有衣帽間的名貴衣服,統(tǒng)統(tǒng)都要賠,對了,還有平板。”
宗政蕭手指緊緊的捏住蘇一沫嬌嫩的下巴,她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,是要打退堂鼓了嗎?
不,他絕不會讓這個女人有這種想法,而且他,他不想她離開。
最后一個,也許才最最重要的。
“不要吧?”
蘇一沫想起那個天價的衣帽間,頭不禁開始痛了起來,么會這樣?那里的東西比美顏損失的VIP客戶還要貴。
“所以,在這之前,你就好好的呆在秋水,哪兒也別去。”
叩叩叩。
“蕭少,宗先生宗太太在樓下。”
門外來蔣管家老實(shí)恭敬的聲音,能不老實(shí)了嗎,蕭少說了,要是再兩面三刀不知道誰發(fā)工資,她也就別在這里干了,不僅是這里,就算是整個渝市 只怕都沒有她蔣管家的立足之地吧。
“你去吧,我再睡會。”
“好,一會兒我就上來。”
兩個人明明知道將要發(fā)生什么面對什么,但什么也不說,讓他下去,只不過是討論她是去是留的問題。
門被輕輕帶上,燈光凋在柔和型,這樣的燈光有助于睡眠,可是,蘇一沫卻怎么樣也睡不著,張著大大的眼睛,挑了個合適的地方呆呆的看著。
“是要結(jié)束了嗎,宗太太一定會強(qiáng)烈反對的,還有宗先生,像他這樣平時看上去沒有架子的公公,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拋棄她。”
“不過,他們這么做應(yīng)該沒什么錯,誰能讓自己的兒子處在危險之中呢?若是換作是自己,會不會讓兒子處于這樣的危險之中?”
蘇一沫這樣胡思亂想著,可是又巴不得聽聽他們說些什么,畢竟被審判的那個是她啊,可是在秋水別墅建造得太好,不比楊媽媽的孤兒院,就是放個屁也能從屋子?xùn)|頭傳到西頭。
“楊媽媽,一沫好想你啊。”
誰都沒有想到,秋水山里,一個身影正努力的向那個燈火通明的地方爬,摔跌了,不管,繼續(xù)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