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十月一要放假!不過,放假前一天,我就丟下一張請假條跑了。熊哥催促,沒辦法。去找三兒,結(jié)果三兒不在,問了下他的兄弟,他們告訴我說,三兒去找樂子了。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,也不知道干啥!
我笑了,三兒竟然吃獨食,呀呸的,玩兒也不帶他的兄弟。心里咒罵了這個家伙一番,我還是沒有當(dāng)場戳破三兒的偷香。我問他們:“你們誰有摩托車借我用一下?”
他們同時指向一個個子矮矮的,卻暢著胸膛,在玩兒大話的一個家伙。這個家伙也一直在注意我們,這個時候,他不得不站了起來,說道:“我靠,我的摩托車可是新買的啊。”
“不借是吧?”我一撇嘴巴,笑道:“得,我跟三兒打電話,讓他跟你借。”
我剛掏出手機(jī),這個家伙便屈服了,他很不舍的將鑰匙拋給我,說道:“給給給,明天一定還給我啊,我還要去晃對象呢!”
這個我可真不敢保證,但咱不能這么說,不然還得勞神怎么過去。我笑道:“嗯,放心吧,到時候你跟三兒要,我是去找他去的。”
說完,我便走出了‘不夜城’,外面一輛嶄新的摩托車在熾燈下顯得非常耀眼。同樣是個什么125的,哎,這年頭兒,這里就實行這種車了。我一下子跨了上去,插入鑰匙,發(fā)動起摩托車,狠狠的加了一把油門。結(jié)果摩托車的暴躁聲立刻將它的主人喚了出來,那家伙一出門就一聲叫喚:“你給我小心點兒。”
隨后,我急速的消失在他面前,讓他愣了老半天才回過神,對著遠(yuǎn)去的咆哮聲就咒罵了起來,只是我早已經(jīng)聽不見了。
開到河堤,已經(jīng)是十點半。我是九點四十五下的晚自習(xí)。這次我直接將車開到了那唯一一處還燈火通明的地方,這里,凱子頹廢的蹲著抽煙,看到我過來,才一把跳了起來,將手中的煙頭丟掉,看著我,兩眼放光:“你可來了……”
我將車停好,問道:“怎么著了?”
熊哥走了過來,叫罵道:“靠,今晚可輸了幾十萬呢,趕緊的,靠你救場了,那呀呸的從邢市跑過來十幾個家伙,帶著一個超牛的車手。盡管凱子直接就騎上了他的愛車也沒能贏,太窩囊了。”
“呵呵,這還窩囊?那凱子騎他愛車輸給我一輛破125的時候,咋沒這郁悶的?”我輕輕調(diào)笑,朋友就是朋友,他們沒在意。
凱子道:“甭提了,再提那檔子事兒,我非跟你急不行,今兒你要贏了他,我直接拜你為師了。”
“這倒不用,你要能把愛車送我,我就滿意了。”輕笑著,熊哥已經(jīng)在打電話了。
片刻后,他掛斷電話跟我說道:“行了,趕緊準(zhǔn)備準(zhǔn)備,那家伙五分鐘過來,今晚只準(zhǔn)贏不準(zhǔn)輸,我可又壓了二十萬到你身上,你別讓我輸?shù)墓夤獾摹!?
“嘿……”我感興趣的問道:“怎么個賭法啊?賭金沒上線?”
“不是,在這里玩兒,只準(zhǔn)用現(xiàn)金,你提多少現(xiàn)金過來,就能玩兒多大的。這個也不歸我管,我只是管這里的場子而已,這個賭博可是我們輝哥在搞。”
“輝哥是誰?”我好奇的問,本以為熊哥已經(jīng)是這里的老大了,卻不想背后還有人。
熊哥道:“正好,輝哥對你也挺感興趣,你要是能贏了這一把,他就讓我?guī)闳ヒ娨娝煤眉佑桶桑”惠x哥看好,你以后前途無量。”
我撇撇嘴,不屑道:“好大的面子!”
這一次,熊哥皺了皺眉頭,但隨即,放開了。只是把我當(dāng)做小孩子,說些大話。這個時候,遠(yuǎn)處一聲咆哮,一輛摩托車已經(jīng)竄了過來,那速度真是一個驚人。這令我的眉頭都跳了跳,本還想著用咱借來的125的,看來,不得不向凱子借下他的愛車了。
臨近,這輛摩托車一下子便剎在了我們面前。隨手一打,面上的頭盔鏡子便開了,里面是一雙沉穩(wěn)的眼睛,他道:“準(zhǔn)備好沒?我們開始吧。”
聽聲音,是個中年人。熊哥說道:“馬上就好,小強(qiáng),打算怎么跑?”
“讓凱子把車借我吧。”我剛剛已經(jīng)在打量對方的摩托車,也沒什么特別的,但看那雙管炮,還有后輪子周圍明顯被包裹起來的沉重鐵皮,我料想,這一定是自己改裝的車,雖然不及凱子愛車的華美,但剛剛聽它的咆哮聲,便可以判斷,這車的勁頭絕對夠牛。
凱子毫不猶豫的將鑰匙拋給我,順帶連頭盔都給了我,而后更是要去脫他的那身‘戰(zhàn)甲’。我一看,立刻阻止道:“你別,我穿不來那東西,怕不習(xí)慣,到時候發(fā)揮不出來,頭盔也免了,這點兒風(fēng),我還是扛著住的。”
說著,我已經(jīng)跨進(jìn)了凱子的愛車。嘖嘖,真的感慨一下啊,這車我只騎過一回,但就這一回,卻使我深深懷念。這時感受著這車的力道,我的血液已經(jīng)在開始沸騰了。發(fā)動起來,狠狠的擰了一把油門,我立刻被震的渾身一麻,嘖嘖,這感覺就是爽。不比在床上折騰差,僅是自我感覺。
那個車手驚疑的打量了我?guī)籽郏缓蠓畔骂^盔鏡子,我們將車停好。凱子為我們倒計時,在數(shù)到一的時候,揮下了熒光棒,剎那間,兩車沖了出去。我的速度,絲毫不差這個車手一線。
這次我沒找人給我壓車,因為我自身就身負(fù)著六十斤的沙袋,同時,這種專用比賽的車,車身一般都重。凱子開這種車也要壓車,那是他技術(shù)不行,而我,相信自己的實力。
在即將拐入橋內(nèi)時,這個車手送了一線,但看我依舊保持急速,頭盔內(nèi)的眼睛微微瞇起。最后,他看到了一個無法形容的拐彎技巧,我順利拐入橋內(nèi),由于這輛摩托車的馬力確實大的出奇,第一次沒能控制好,但也僅僅是后尾甩過了一些,碰到了橋欄桿,這種車的強(qiáng)壯,可不是普通125可比的。
拐過第二個口時,那個家伙已經(jīng)被我甩出去一些距離了,我加大馬力沖著。可不久,后面的摩托車竟然跟了上來,近了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的車還有一種噴的能力,噴一次,整個車就更快一些,不多時,他已經(jīng)將我甩下。但我的車的馬力卻不是蓋的,因此這個距離并不是太大。而且,到了那段不好的路面時,他也不敢如此噴了。
眼看著我又在拐彎處甩開了他,這個家伙似乎有些焦急了,竟然學(xué)著我的動作,要拐這最后一個彎。只可惜,只聽不大不小的咔的一聲,這個家伙的腿立刻折了,整個摩托車甩到了河堤下,他更是趴到在地上哀號……
在他前面的我并沒有注意到這些,待我沖到了終點。往后一看,竟然沒有動靜,我一想便覺得出問題了。趕緊叫熊哥順路過去看看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。
最后,在那個橋邊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了已經(jīng)昏迷的車手。熊哥招呼人將他抬上車,然后送去治療了。我有些震驚,但熊哥毫不在意的打電話報了喜,然后招呼著眾人向著那據(jù)點而去。
路上,他大聲的跟我說:“知道這次能贏多少嗎?”
我茫然搖頭,心里還惦記著那個車手。熊哥說:“至少二百萬,娘的,撈回來了,我最少也能凈收三十多萬,嘖嘖,看你表現(xiàn)良好,熊哥等會兒給你包個大大的紅包。”
擔(dān)心了一會兒,我也就不擔(dān)心了,心里跟自己說:有啥啊,敢跑敢賽,就要擔(dān)得起后果,哥要是那啥了,哥也認(rèn)了。可隨后,心中令一個聲音嘀咕著:都是生命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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