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魚一聽,這還得了,立刻就上前想要攔住蘇連翹,“主夫,那皇宮里是什么地方啊,您也敢說去就去?”
蘇連翹沒答話,只是那眼中的神色堅定的可怕。
當虞挽歌在訓練場上得知,蘇連翹竟然進宮來要求見她的時候,也難免錯愕了一下。
“皇上說,您的小夫郎來了宮里,您還是去見一下的好,但是請不要暴露任何軍事相關。”宮女的面上仍然笑意盈盈的。
虞挽歌現在看這宮里的任何一個人都很煩。
但是她還是冷笑一下,跟在了宮女的身后。
讓她去見,卻不能說自己被軟禁在宮內,倒是個好主意。
又能安慰她的小夫郎,還能讓她安心的在這里繼續為她賣命。
“走吧。”她的小夫郎又不得不見,雖然她現在很想一頭扎進那小小的軍事房間里,就不出來了。
與其見了蘇連翹一面,再告訴他自己不能回去,還不如就這樣讓蘇連翹見不到的好。
她一路上步履沉重,在看見大殿中央那個倔強且削瘦的身形的時候,還是免不了有幾分心疼。
這才一日沒見,她就覺得蘇連翹有些瘦了。
“連翹。”虞挽歌自蘇連翹的身后走來,靜悄悄的走到了他的身后開口輕聲喚道。
凌皇見到虞挽歌過來,這次竟然也識趣的離開了大殿,將這塊位置留給了兩個人。
蘇連翹一轉頭來,眼中便含上了盈盈淚水,雖然他竭力的想將那眼淚忍住,可還是猝不及防的滾下來一顆。
“妻主,您為什么不回來,連翹好想您。”蘇連翹就那樣靜靜的站在原地,這是在皇宮里,他好想上去抱虞挽歌一下,但是他不能。
誰料虞挽歌一把上前,將蘇連翹擁入懷中,
“等我幾個月,然后我帶你去外面看看大好世界,等戰事一結束,我們就走。”
懷中抱著的,是自己思念了很久的柔軟軀體,這讓她免不得有幾分想念。
蘇連翹聽著虞挽歌說的話,點了點頭,“我等您。”
在這宮中,有很多話他們都沒辦法攤開來說,這是蘇連翹也知道的事情。
既然他的妻主不能回來,那就說明一定是凌皇想要她幫忙做什么事。
蘇連翹想說的話全部都寫在眼睛里,虞挽歌只要望著他那雙漆黑的眸子,就能夠得知蘇連翹想要說的話一般。
她抬手覆上蘇連翹的臉頰摸了摸,忽而在他的額頭烙下一吻,“我在這里還好,你回家去等等我,等到戰爭一結束,我立刻便回去。”
所有的前提都是建立在戰爭結束之下的,蘇若是這戰爭一直不結束,那虞挽歌當然就一直也回不去。
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蘇連翹,她一定要讓自己的每一個計謀,都用在對的地方。
讓這場仗,盡快打完。
“你先回去吧,這幾個月要好好照顧自己,我一有空了就回去看看你。”虞挽歌聞言軟語的開口安慰著。
她知道蘇連翹一直心思都很細膩,當然也很敏感,她知道他能察覺出這其中的問題來,也能好好的照顧自己。
蘇連翹看著虞挽歌的臉,最終還是垂眸有些不舍。
自從成親之后,二人根本就沒分開過這么久,且這么久的兩地分居,還是同一次。
“將士們還在訓練場上等著我,我這就先回去了,你也快些回去吧,不然家里的小魚他們該著急了。”虞挽歌開口說道。
一切盡在眼神中,二人眼神交匯了一下之后,這下,蘇連翹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。
在蘇連翹走后,凌皇的身影才從屏風的后面慢慢顯現出來,“你這個小夫郎倒是不錯。”
虞挽歌微勾唇角看向凌皇,“我的夫郎自然很好。”
說罷,她便轉身出了大門,跟這個凌皇,她也沒有什么好說的。
而且,只要看見她的臉,她現在都會覺得厭惡至極。
從前到現在,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陰的這么徹底。
凌皇上前兩步,最終還是沒有阻止虞挽歌。
等虞挽歌重新回到訓練場的時候,就發現凌傲霜已經在盡心盡力的教士兵們演練。
只是少了那套殺招,這套陣容看起來怎么都不完美。
若是不完美不能打勝仗的話,日后她想要回到蘇連翹的身邊去豈不是成了奢望。
虞挽歌衡量再三,最終還是站上臺子,將自己腦海里的招式演練了一遍,“這是一套殺招,在戰場上無論是保命還是殺敵,都很有用,你們每個人都要將這套招式練到嫻熟。”
且,她還會找宮里的鐵匠,去給這些人每人打造一把暗器。
在戰場上,幾乎所有人都用著長槍短劍,此時若是每人有一把暗器在手,那就是如虎添翼。
凌傲霜有些癡迷的看著站在臺上,神采飛揚的虞挽歌。
就仿佛她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一般,那是一種從骨子里面透露出來的自信。
“你有沒有想過,來當我們凌國的將領?你一定會做的很好的。”凌傲霜在看完這一套招式之后,開口向虞挽歌邀請道。
誰知虞挽歌嗤笑一聲,那眸子里面是凌傲霜從未見過的冰冷,“我希望你以后會變成個好皇帝,不然我會親手殺了你。”
這話一出,讓凌傲霜驚出了一身冷汗來,她沒有想到虞挽歌竟然會跟她說出這么決絕的話來。
但是她還是給虞挽歌做了一個保證,“若是我某日君臨天下,一定會是世界上最好的皇。”
凌傲霜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,眼中有著滿滿的自信,她看著虞挽歌,拍胸脯保證著。
虞挽歌淡淡一笑,面上沒有什么表情,保證通常都說的好聽,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臺下的將士們都在興高采烈的練習著新的招式,虞挽歌敢保證,這次演練,她贏定了。
“您先帶她們練著,又沒有什么事情,我便先回去了。”虞挽歌朝凌傲霜告了個罪,便自在的走下高臺,回到了囚禁她的小屋子里。
屋里兩位老者仍舊是百無聊賴的坐著,手里把玩著什么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