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經習慣了平時事事都跟虞挽歌在一起,這下忽然就不在一起了,他還有些不太適應。
虞挽歌連忙制止了蘇連翹的想法,“你在想什么,怎么可能呢,我才沒有不喜歡你。”
她對感情的表達向來很直白,喜歡就是喜歡,不喜歡就是不喜歡。
這又有什么好隱瞞的。
蘇連翹又抱住虞挽歌的脖子,頭貼在她的胸口處,靜靜的聽著她的心臟跳動。
“妻主,您若是哪天不喜歡連翹了,一定要告訴連翹,不能讓連翹自己去猜,知道嘛?”
不是他不信任虞挽歌,而是感情這種東西,誰也不知道在哪天忽然就變了,他怕虞挽歌變成他不認識的樣子。
這次來到滁州之后,他只覺得虞挽歌忙碌了很多,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也是一定會變少的。
但是多少,他都會有些不習慣,有的時候設置覺得,他們已經有了這么多的錢,隨意找一個地方安家就好了,何必將自己搞的那么累呢。
雖然眼下幾乎所有的國家都有動蕩,沒有任何一個能夠讓人們長期居住的城市。
但是他們有錢,他們可以到處搬家,以保證自己的生活過得最好。
“你在想什么?在想我現在做的這些事情,有些沒必要是嘛?” 虞挽歌耐下性子來,同蘇連翹溫柔的講著。
她只有在面對蘇連翹的時候,才能這么有耐心,能夠如此溫柔的開導他的小情緒。
蘇連翹的手把玩著虞挽歌的頭發,心里有些悶悶的。
“我只是在想,我們有這么多錢,為什么還要那么努力。”
生活應當好好享受。
虞挽歌輕輕的笑了笑,隨即將蘇連翹給放了下來。
她在半空中描繪著這個大陸的版圖。
她們現在在滁州在這個世界上的正中心。
其他三個國家在其他三個地方,以三角形的模樣將滁州緊緊的包圍起來。
現在因為凌國換了皇上,所以國力不穩,若是評估一下三人的實力,這里應該最弱。
“我們剛剛從最弱的凌國走出來,來到了滁州,聽城里的百姓說,另外兩個國家有想要吞并了滁州的意愿。”
虞挽歌指了指另外兩個國家,“所有的地方都是動蕩不安的,在凌國的百姓因為兵力不足,蒼將軍還被我們給拐了出來,現在應該十分害怕戰爭,另外兩個國家若是想要吞并滁州,那滁州這么多熱衷于習武的人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她滿滿的給蘇連翹分析著,蘇連翹也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。
“所以呢,我們為什么要這么拼命?”虞挽歌適時開口問道。
蘇連翹恍然大悟,“為了我們不會像他們一樣擔驚受怕?為了我們能夠擁有自己的,安穩的,永遠都不用懼怕打仗的國家?”
虞挽歌點了點頭,夸了夸蘇連翹,其實這輩子她沒有什么太遠大的理想,上輩子一輩子都在為國為民,最后也只是平平淡淡的過了一輩子。
除了征戰沙場以外,似乎沒有什么別的事情可做。
就好像是這里的蒼將軍一樣。
所以這輩子,她想要為自己活一次。
她不是想要所有人都安心,只是想要給身邊的人一個保護傘而已。
即使這過程中會有一些累。
蘇連翹聽完之后,禁不住踮起腳尖,在虞挽歌的側臉落下一吻,“妻主,辛苦您了!”
虞挽歌有些怔愣,摸了摸自己的臉頰,才忽然笑出聲。
“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,只要想到這,便覺得一點都不辛苦了。”
蘇連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,人家的為自己夫郎好,是能夠賺更多的錢,買一個夠大的房子。
但是似乎虞挽歌的,就是跟別人不同。
她的理想更遠大,她想要做的事情,是別人從來都不敢想的。
說著說著,他們便已經回到了院子里。
天邊泛起魚肚白,竟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在院子里晨練的人們看見虞挽歌一行人,都是一副十分震驚的模樣。
他們本來以為自己已經起的夠早了,沒想到這主家竟然已經從外面回來了。
他們不禁在心里暗暗發誓,明天一定起的更早一點,才能爭取在下個月擠進排行榜內。
虞挽歌直接帶著蘇連翹走進了房間里面,“來吧,快些睡了,我們等到醒了之后,你就出去跟蒼刃買東西,我多給你一些錢。”
蘇連翹點了點頭,“好,您要好好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,若是需要連翹的話,就隨時叫我。”
一聽蘇連翹這么說,虞挽歌聽著只覺得很是欣慰。
只有在蘇連翹的面前,她才可以偶爾柔軟一下。
“睡吧。”
蒼刃跟小魚早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面準備睡覺。
這一夜熬下來,雖然不是很困,但是整個身體都會覺得很累。
庭院里靜悄悄的,其他的人都在練武,也有人貼心的幾個人準備了飯菜。
一覺醒來,已經臨近黃昏,虞挽歌率先從床上爬起來伸了一個懶腰。
感覺到虞挽歌的動靜,蘇連翹也悠悠轉醒。
他快速的穿上衣服,到外面去洗漱完畢,看了看天色只留下一句話。
“妻主,再晚一些街上就有些小攤要收攤了,我就先跟著小魚跟蒼刃走啦!”
虞挽歌還沒來得及回話,就見幾個人已經跑出了院子。
她此時剛剛整理好衣物,有些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。
正好現在是下午,她要去酒樓看看那邊是什么情況,客人是有增多還是減少,記得那時候那個女人放話,說讓她的朋友都別來吃虞氏酒樓,也不知道那些朋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聽話。
遠遠地就能夠看到,那酒樓上掛著大紅色的燈籠,已經點亮。
這也是從前虞挽歌說的辦法,不需要節省,只要外面的光線昏暗,就將燈籠點上。
這樣想吃飯的客人,不管多遠都會感興趣的。
特別是知道虞氏風味的人。
虞挽歌看了看,抬步跨入店內,只看見,這大廳里仍舊是只坐了一半的人,場面顯得有些冷情,掌柜的在樓上有些發愁的看著樓下的客人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