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人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狐疑的神色,怎么可能有這么好的事情,竟然不扣她,還叫她回去領(lǐng)賞。
聽了這話,酒樓里面的人立刻捧場說道。
“世女殿下仁慈啊!這般小人竟然都能這般輕易的將她放走?”
“不愧是世女殿下,同那賢王完全不同啊!”
“世女殿下威名,去了癡傻之后,果然是人中龍鳳啊!”
虞挽歌淡然一笑,朝門外擺了擺手,那女人如蒙大赦一般,從酒樓里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。
她連忙跑回了天下第一樓,并且違心的說著事情已經(jīng)辦成了。
就她這種常年在京城中混的老混子,說起謊話來自然是面不改色的。
雖然天下第一樓的掌柜有些疑惑,既然事情辦成為什么沒有從那酒樓里面出來的客人。
可是還是依照約定,將銀錢給了女人。
虞挽歌這邊將事情全部都處理完畢,她看著對面的天下第一樓,眼中露出了一個(gè)晦澀莫深的笑意。
一旁的蘇連翹好不容易將每桌的酒都派完,走到虞挽歌的身邊來問道,“妻主,您為什么將那個(gè)女人放走呢?豈不是后患無窮?”
這女人,已經(jīng)來到了她的酒樓嘗過這里的菜,若是將這配方與味道透露給天下第一樓的話,那么他們的菜品也不會是獨(dú)家了。
虞挽歌淡笑,“我這配方,保證沒有人僅憑吃就能做出來第二份,你信,還是不信?”
蘇連翹一聽,眸光亮了亮,“妻主這般厲害,連翹怎能不信?”
虞挽歌看著蘇連翹的神色,毫無顧忌的揉了揉他的頭發(fā)。
這叫蘇連翹鬧了個(gè)大紅臉。
“妻主,這大庭廣眾之下,您可不能對我動手動腳的!”
虞挽歌反問,“你我已是妻夫,又有什么不可以的?”
蘇連翹一甩袖,“不跟您說了。”
可此時(shí)從門口忽然就走進(jìn)了一個(gè)略微有些熟悉的身影。
瞧著那模樣,倒是有幾分蘇連翹的影子,可是又是個(gè)女子,虞挽歌也沒見過。
可是見了門口那人,蘇連翹的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,但是立刻便背過身去,不再看那女人。
虞挽歌一看,便知道那人定是蘇家的女兒了,只不過不知道是蘇連翹的什么人。
“喲,這不是我大哥嘛,現(xiàn)在竟然翻身做掌柜了?有什么好吃的快給小妹拿點(diǎn),今天我?guī)Я诉@么多朋友來,你可不能不給我面子啊?”
那女人看上去年齡偏小,還帶著少女特有的嬌俏,可是身后所謂的朋友們,一個(gè)一個(gè)看上去都跟那地痞流氓沒有什么差別。
進(jìn)了大堂之后,也不管那服侍的店小二,徑直走到窗戶邊自己找了個(gè)位置坐下。
蘇連翹強(qiáng)忍著露出一個(gè)笑顏同窗邊的女人說道,“蘇臘梅,我已經(jīng)離開了蘇家,已經(jīng)不是蘇家的兒子了,自然也不是你的大哥,這酒樓也不是我的,掌柜的另有他人罷了。”
這就是明顯的在婉言拒絕了。
這酒樓,他沒有資格做主,自然也不能贈菜。
這一句話氣的蘇臘梅登時(shí)便從凳子上站了起來,“你可不要不識好歹,不過是這么大年紀(jì)嫁了個(gè)傻子,有什么好得意的?今日我蘇臘梅來你們酒樓里吃一頓飯,這是給你們福氣!”
“你們可不要不識好歹!不就一頓飯嗎,飯錢你先墊上怎么了?”
蘇連翹臉上的笑意也沒能保持的住,就靜靜的站在原地。
這第一天開業(yè),怎么就這么不太平呢?
這上門來砸店的,一會兒接著一個(gè)。
“蘇臘梅,你我非親非故,你的飯錢,憑什么要我來付?”蘇連翹冷聲開口道。
可能是平時(shí)跟虞挽歌待的久了,他這一說話,竟然有幾分虞挽歌的韻味,登時(shí)就讓蘇臘梅給嚇在了原地。
“蘇連翹,你別以為我叫你一聲哥你就能得寸進(jìn)尺,在蘇家的時(shí)候,我平時(shí)可沒少幫你說話吧?”
蘇連翹抱臂單手摸著下巴望天想了想,“嗯……你是說蘇母的硯臺丟了,你去蘇母的面前說是我偷的?”
“還是廚房有人偷吃,你去跟蘇母說是我偷的?”
“還是蘇忍冬死了,你去跟蘇母說是我跟我的妻主殺的呢?”
上次的事情他一直都覺得蹊蹺,直到這蘇臘梅再次出現(xiàn),他才想到一些什么。
蘇臘梅那閃爍不定的目光,讓蘇連翹更加印證了心里的猜想。
此時(shí)虞挽歌也忙完了手頭的活,來到了蘇連翹的身邊看向蘇臘梅。
“一個(gè)好好的小姑娘,怎么嘴里說的那么不像人話呢,這是你妹妹?”虞挽歌明知故問道。
蘇連翹連忙搖了搖頭,“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女人,非得抓著我認(rèn)哥哥,怕不是吃飯沒帶錢來吃霸王餐的吧?妻主,我們要不要給她趕出去啊?”
見蘇連翹眸中興奮神色,虞挽歌啞然失笑。
“來者皆是客,怎么能虧待了客人呢?”虞挽歌看向那坐著有些焦躁的蘇臘梅。
隨后,她便朗聲向后廚喊道,“來人!把剁碎剩下的骨頭渣子還有肥肉端上來,讓他們吃個(gè)痛快!”
那骨頭渣子跟肥肉都是打算留下喂狗的,眼下進(jìn)了她們的肚子,倒也不算浪費(fèi)。
蘇臘梅重重的一拍桌子,到給自己疼了個(gè)齜牙咧嘴,“你們怎么回事啊,酒樓就是這么待客的嗎?”
蘇連翹聳了聳肩回了一嘴,“你怎么回事啊,就是這么做人的嗎?”
“妻主,這人在這連翹心慌的緊呢。”蘇連翹轉(zhuǎn)而抱著虞挽歌的胳膊搖了搖。
虞挽歌聞言,干脆利落的指向門口,“滾。”
蘇臘梅看了看虞挽歌,又憤憤的看了一眼蘇連翹,這才一扭身,“我們走!”
身后的狐朋狗友們,見蘇臘梅都走了,今天這頓飯怕是蹭不上了。
她們連忙開口喊道,“誒,別介啊,你這堂堂一個(gè)蘇家的女兒,竟然連頓飯錢都拿不出來嗎?”
一旁的客人們也開始起哄,“是啊,這家飯菜都好吃,你不吃可真是虧了。”
“而且這么大的女人了,哪有吃飯還叫自己哥哥付錢的?”
“是啊,就這還是蘇家的女兒呢?我看蘇家的門風(fēng)也不怎么樣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