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這麼說,虞輓歌就越是好奇,也不知道這庫房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,能夠讓一個女人瞞著自己的夫郎數年。
虞輓歌看著這一路走來,唯一讓她感覺有些奇特的地方,就是那路上堆積著的布匹。
正常來說,這布匹應該是在庫房裡面的,可是眼下爲什麼全部都堆在外面。
也不知道是多麼新奇的布料,竟然能夠獨佔偌大一間房子。
還是男人先進去,伸手將那庫房的大門打開。
在打開之後,首先映入眼簾的,是這裡似乎有人居住過的痕跡。
桌子上都擺放著碗筷,還有一旁竟然有一張小牀。
那牀上的四角都綴著紗幔,看上去旖旎極了。
似乎是聽見了聲音,牀上的人嚶嚀一聲悠悠轉醒。
他很美,是那種像是狐貍一樣的,勾人攝魄一般的美貌。
在看見來人之後,他似乎也被嚇了一跳,有些不知道情況一般的四周環顧,“你……你是王姐的夫郎?”
他試探性的開口問道。
這話一出,更是讓男人生氣,這男人分明是在知道有他這麼個人存在的情況下,還選擇了繼續留在這裡。
這是多麼感天動地的感情啊!
“小狐貍精!我說她怎麼不讓我來庫房呢,原來是有你這麼個東西在這呢!”男人氣極,抄起一旁的掃帚就朝屋裡的男人撲了過去。
“李哥!您別這樣!是王姐不讓我走的!不是我自己想呆在這裡的啊!”小狐貍精聲嘶力竭的喊著,生怕那掃帚落在他的身上。
虞輓歌對男人之間的爭鬥沒什麼興趣,真正讓她感興趣的,是最裡面那間上了鎖的屋子。
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麼東西,竟然能夠如此嚴絲合縫的鎖了起來,從外面甚至一點縫隙都看不到。
“你有這裡的鑰匙嗎?”虞輓歌頭也不回的開口問道。
不多時,一串鑰匙就被扔了過來。
她伸手一接,直接將那鑰匙接到了手裡,將大門打開之後,她這纔算是知道,那個東家因爲什麼而害怕。
她害怕的並不是讓人看見她金屋藏嬌,而是怕這一倉庫的布料被人看見。
到時候可就不是能夠輕易擺平的事情了。
只見那屋裡滿滿的,放著的都是明黃色的布料。
衆所周知,在這個世界上,只有皇上纔可以穿明黃的料子,她囤這一倉庫的料子,也不知道是給誰用的。
“去將皇上請來,哦不,將太女找來就行了。”虞輓歌開口朝影子說道。
這件事情直接找黃上來,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,直接讓太女過來,還能趁機立個威。
影應了一聲,便立刻隱去了身形。
姓李的男人似乎也發現了身後有些不對勁,他一回過頭來看見滿屋的明黃,一時間也被嚇得失了聲。
“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!我現在就要去把老王給休了!她自己做的事情,怎麼能連累到我家呢?”
小狐貍精見狀不對,連忙找了個空隙從兩個人的身邊溜走了。
這地方困了他不知道多久,每日就看著那固定的飯菜還有風景,他都要無聊極了。
若是早知道被這麼個人贖出來會這麼無聊,他早就跑掉了。
“我們將這東西拿出去,看看你妻主的反應好了,我叫的人應該也快到了。”虞輓歌開口不急不慢的說道。
她的手裡還拿著一匹布料,摸起來手感不錯,但就算是她做成了衣裳,這衣裳又有多少人敢穿呢。
一聽到虞輓歌說她叫了人,男人的神色立刻開始緊張起來,“你叫了誰?這件事情跟我們家可沒有關係啊!一切都是那個女人自己做的!”
他還年輕,他不想死!
虞輓歌看了那男人一眼,長嘆了一口氣,“哎,我叫的這個人比我地位高,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勸動她啊,你也是的,早不看著自己的女人都做了什麼,現在倒是知道著急了。”
這話雲裡霧裡的,也沒給男人什麼準話。
她就是想讓這男人慌張一點,不然當時平白無故的將自己家裡產業交給別人的時候想什麼了。
男人擡頭看了看虞輓歌,又垂著頭緊張的絞著衣襬,“若是不行……若是不行的話就讓我死吧,不能動我的家裡人,他們真是與此事沒有半點關係啊。”
他似乎是在說給虞輓歌聽,又好像是在喃喃著給自己說的。
虞輓歌倒是沒理會,手裡抱著布匹便走出了庫房。
那外面果然,凌傲霜坐在椅子上閒適的喝著茶,身邊一堆人都在賠著笑的跟她搭話。
可惜,凌傲霜絲毫沒有想要理會的意思,自顧自的望著倉庫的方向。
虞輓歌懷裡抱著那明黃色的布料,施施然的從後面走了出來,“太女殿下,這家布行私藏皇家才能用的布料,您怎麼看?”
凌傲霜對這尊稱顯然有點不自在。
對於其他人叫她殿下或稱您她都可以接受,但是虞輓歌這樣叫她,她受之有愧。
凌傲霜輕咳一聲,將手中茶盞放下。
“這間布行的東家,是誰啊?”
那東家率先開口,“這布行是那個男人的!是他們家的布行!”
凌傲霜看了一眼虞輓歌的表情,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,“噢,那就是說,這布匹,是這位買來在庫房裡存著的咯?”
可是這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男人連忙開口反駁,“怎麼可能!這布行是在我們二人成親之後,作爲陪嫁贈與我們的,雖是我家的財產,但是日常經營都是由她來負責的。”
此話一出,周邊的人們也連聲應和,“平日裡就是他的妻主來負責採買什麼的,根本就沒讓男的動過!”
小狐貍精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混入了觀戰的隊伍。
他對於這女人總歸也沒什麼好感,雖然金屋藏嬌很美好。
但是被藏在這麼小庫房裡面的人感覺一點也不好。
“這明黃色的布料就是王姐買的,聽說是找了一個西域的商人購置的,花了一筆大價錢呢,我被她囚禁在庫房的時候,可沒少聽她吹噓這料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