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這些人就算是在這也沒有什么問題,總歸都是自己的村子,一覺醒來也就該明天早上了。
可是凌傲霜還是有些不放心,她開口道,“將這些人都搬到一個屋子里吧,還能暖和一些。”
眼下夜深露重的又在荒野,就算是冷也能要了他們的命的。
將士們聽見凌傲霜的命令,立刻動了起來。
可是虞挽歌可沒有那么好的心腸,她見這整個村子的品性都是一樣的,更是談不上想要對她們做些什么好事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虞挽歌拉了拉蘇連翹的袖口。
蘇連翹看了一眼那些人,最后還是乖乖的跟著虞挽歌上了馬車。
“我們這就回去了嗎?”蘇連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。
他還想在外面多玩一陣子,當然前提就是,別讓他再遇上那種事情。
虞挽歌挑起蘇連翹的一縷長發在手中把玩,“若是還想出來游玩,我們以后有的是時間。”
等到以后賺了錢,想去哪玩都可以。
既然虞挽歌都已經這么說了,蘇連翹也不可能再反駁什么,只能乖巧的點了點頭。
她們連夜啟程,不過短短三日,就又回到了京城。
“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,我在軍營中等你。”凌傲霜開口說道。
虞挽歌點了點頭,她答應別人的事情,從未失約。
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,她就想去看看酒樓如今經營的如何了。
可是沒想到剛剛來到門口,虞挽歌就發現有些不太對勁。
整個酒樓凄凄慘慘,就連門口都沒有來往的客人,反倒是對面的天下第一樓,生意紅紅火火。
“發生了什么?”虞挽歌有些疑惑,她只走了短短幾天,怎么就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?
但是仔細一看,那進入天下第一樓吃飯的人,神色戰戰兢兢,還不停的往這邊瞟著,就好像另有隱情一般。
掌柜的長嘆了一口氣,指了指自己的臉頰,“自你走后的第三天,那天下第一樓便派了打手來,凡是在我們酒樓吃飯的客官,她上去便打,凡是還要在這吃飯的,也必定要挨一頓打,且每天必須要到他們酒樓去點一道菜。”
虞挽歌聽罷還沒做聲,蘇連翹倒是一拍桌子,“豈有此理!這般行為,與那流匪又有何異?”
他剛想轉身出門去那天下第一樓尋理,但是在門口還是停下了腳步。
蘇連翹轉頭疑惑地看向虞挽歌,“妻主,您不去嗎?”
虞挽歌見蘇連翹終于想起自己,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問道,“那些被我找來幫忙的人呢?特別是那三個小混混。”
掌柜的撓了撓頭開口說道,“那三個人也打不過那些天下第一樓請來的打手啊,于是就回家了,說要先回去釀酒,等你們回來。”
虞挽歌朝店內唯一還剩下的小二招了招手,“你去挽歌府,將那三個小混混叫來。”
說罷,她還將一塊碎銀塞進那小二的手里。
小二見了錢,立刻撒丫子跑出門口。
不過片刻,就帶著跑的幾乎上不來氣的三個小混混來到了酒樓的門前。
“大姐頭,真的是你啊,你終于回來了!”她們三個人的臉上還有沒消掉的瘀傷,看起來可憐兮兮的。
蘇連翹見狀也驚呼出聲,“不是吧,你們三個人都能被打成這樣啊,當混混的時候竟然還能活下來?”
在他的腦海里,那能當混混的,定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,哪能被打成這副慘樣呢?
“我們有三個人,她們可是有三十個啊,這,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我們也擋不住啊……”老大苦哈哈的開口說道。
她們不是沒想反抗,但是臉上這傷就是反抗來的。
虞挽歌拿起門邊的拖布棍掄了兩下,唇角微勾,“走,她們怎么打的你們,全都給我還回去!”
“連翹,你就在這里陪陪掌柜的吧,一會人多紛雜,怕傷了你。”虞挽歌走到門口的時候,才想起同蘇連翹說道。
這話卻叫蘇連翹十分不服氣,“我才不是您的拖累呢,從小我也是會打架的!”
他的手里正拿著一條掃帚,看起來倒是也有幾分氣勢。
虞挽歌怕打擊到這可憐的小男孩,只能長嘆了一口氣,頂多在一會兒的混戰中,多保護保護這小夫郎吧。
一行人氣勢洶洶的出了酒樓大門,來到天下第一樓的門口。
這天下第一樓看樣子也是耗費了重金請了大手,兩個加起來得有五百多斤的女人站在門口,手里還拎著一個木棒。
看起來倒是挺唬人,有那種擺在門口的石獅子味兒了。
“喲,這不是那三個孬種嗎?被我們打成了這樣,還有臉來天下第一樓的門口鬧事兒?”其中一個女人將木棒在手里顛了顛開口說道。
此時一旁有看見這一幕的人們,見狀都往來時的路回去。
可還沒等走多遠,就被兩個女人呵住,“你們幾個,正常進樓吃飯!快點的!”
這想要半路出走的人們,小心翼翼的看了兩個人的臉色,最終還是無奈垂頭喪氣的的走到了天下第一樓的面前。
虞挽歌卻直接伸手攔住,“你們,去我們酒樓里面避避,叫他們給你們做點好菜吃著,我們一會就回去。”
人們如蒙大赦一般,頭也不回的就跑離了天下第一樓。
兩個女人見狀,跺了跺腳,虞挽歌甚至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地上有些震感。
“看來,你們今天是來找事兒的了?”女人掄著棒子,絲毫不講情面的往虞挽歌的頭上掄去。
蘇連翹見狀有些緊張,虞挽歌的身材又算不上魁梧,甚至可以用瘦弱來形容。
她怎么能夠擋得住那膘肥體壯的人一擊呢。
可是就在這時,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。
虞挽歌單手握拳,舉過頭頂正對著那棒子的位置。
只聽咔擦一聲,那碩大的木棒竟然碎成了兩截。
女人驚訝的雙眼瞪大,虞挽歌竟然僅憑赤手空拳,就接下了她的全力一擊?
虞挽歌挑釁的朝她笑了笑,隨即抬腿便是一腳。
只見那女人的肚子好像棉花糖一樣深深的陷了進去又彈起,隨后人直直的超后飛出,砸在了天下第一樓的門上。
“叫你們掌柜的出來!踢館。”虞挽歌邪肆一笑,朝里面的人們勾了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