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,“疼!霜姐姐,你就看著她這么欺負我嗎!”
凌傲霜撓了撓頭,虞挽歌這一巴掌打的還挺解氣的,就是不知道這小男孩她回去以后可怎么交代啊。
“她打的挺對的,你是應(yīng)該管好你這張嘴了,要么日后吃虧的也是你自己。”
男孩見凌傲霜也不幫她,更是抹了一把眼淚便上來雜亂無章的伸手想要打虞挽歌。
“打死你打死你!除了我娘以外,還沒人敢打我呢!”
虞挽歌一聽這話,便知道是個在家里嬌寵慣了的小男孩,同是一個娘生的,怎么就沒有蘇連翹半分可愛呢。
虞挽歌只伸出了一根手指,就讓那小男孩不能靠近半分。
“你若是再這樣,我可就不留情面了?!庇萃旄鑵柭暫浅?。
沒想到這一句狠話,更將小男孩嚇得哇哇大哭。
正在此時,一旁忽然伸出一雙手來,將那小男孩護在懷里,“打男人,可不是什么好作為?!?
那人正是蒼刃,此時正慈愛的撫摸著小男孩的頭。
他的面上若是虞挽歌沒有看錯,竟然多出了一種慈父的溺愛。
“敢問您今年多大了?”虞挽歌挑了挑眉毛開口問道。
蒼刃緊抿唇瓣,半晌才開口說道,“二十三?!?
虞挽歌點了點頭說道,“倒也是時候要個小孩了,建議您去管教自己的孩子,不要來管別人的事情。”
蒼刃的眸子中有著一層薄怒,“我應(yīng)當要報效沙場,哪有什么時間談兒女私情!”
蒼刃懷里的小男孩見狀不對,一個掉頭便跑開了。
“我要回去找娘親來打你!”
虞挽歌聽了只覺得可笑,忍不住揚聲喊了一句,“我在這等著啊。”
“蒼大將軍,不去那訓(xùn)練,來我這做什么呢?”
她轉(zhuǎn)頭又望向蒼刃。
只看見訓(xùn)練場上面的將士們已經(jīng)七倒八歪的癱在了場地上,只有蒼刃雖滿頭大汗,但是仍然只是輕輕的氣喘而已。
看起來這體力倒是不錯,怪不得能上戰(zhàn)場并且憑一個男子的本事當上將軍。
蒼刃沒答,只是睨了虞挽歌一眼,便又重歸訓(xùn)練場上。
“他這個人吧,就是脾氣有些古怪,你還別往心里去?!绷璋了B忙沖著虞挽歌開解道。
蒼刃這脾氣古怪,總歸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,她們這些人都看在眼里,但是說實話,也從來沒對一個女人這般刺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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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,從外面跑來了一個小侍,附耳在凌傲霜的耳邊說了些什么。
凌傲霜的眼神幾乎是在瞬間變得凝重起來,她看了一眼一旁的虞挽歌,點了點頭示意小侍下去。
雖然這事情緊急,但是還真不好跟虞挽歌開口。
“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嗎?”虞挽歌見凌傲霜的眼神不停的往她的身上瞟,主動開口詢問道。
凌傲霜指了指一旁已經(jīng)跑走的小侍,然后開口朝虞挽歌開口說道。
“他說,你們家的夫郎,剛剛被你的母親給請走了?!?
這個請字說的別有韻味,一聽便知道,一定不是用什么好手段。
虞挽歌神色變得陰郁起來,這賢王,竟然將手又給伸向了她的身邊。
那可就別怪她不客氣了。
“這幾日,你找個人督促這些人繼續(xù)進行體能訓(xùn)練,我看那蒼刃就是個不錯的人選?!?
說完這句話之后,虞挽歌便快步朝門口走去。
將蘇連翹放在賢王府一分鐘,那么他就多一分鐘的危險,現(xiàn)在賢王府所有的人都看他們兩個人不順眼。
將蘇連翹給請過去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事發(fā)生。
虞挽歌禁不住給了自己一拳,早知道今天就應(yīng)該無論蘇連翹說什么,都將他帶來軍營的。
剛出軍營大門,她就看見了滿臉都是鼻涕眼淚的小魚。
“發(fā)生了什么事,詳細的跟我說一遍。”虞挽歌雖然心里急,但是也知道她沒有翅膀,不可能直接飛到賢王府里去。
小魚一邊跟著虞挽歌的腳步一邊開口說道,“今天我們在酒樓里面賣酒,然后忽然就闖進來一大幫的人,領(lǐng)頭的那個人有些眼熟,就是那個獨臂的阿婆,她們說賢王有事找主夫,就直接將他帶走了!”
“她們的動作好粗魯,都弄疼主夫了!”小魚哭哭啼啼的說著,有些上氣不接下氣,還有些喘。
虞挽歌見小魚也是真心為蘇連翹著想,也沒能罵出口來。
而且他自己就是一個柔弱的小男孩,又沒有本事保護好蘇連翹。
只是一聽到那些人竟然將蘇連翹給弄疼了,她這心里的殺意便一直掩藏不去。
她跟賢王府本來就沒有什么感情基礎(chǔ)。
眼下這賢王主動發(fā)難,倒是方便她行事了。
而且這么一個作風不良的王爺在京城里,想必皇上也是頭疼的很啊。
想到這,她唇角微勾更是加快了腳步。
“你不用跟著我,回府里等著吧。”虞挽歌開口說道。
她的速度,小魚又跟不上。
誰知一回頭,卻看見小魚雖然氣喘吁吁的涕泗橫流的模樣,卻偏偏努力的跟在她的身后。
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,見街上正好有馬匹在行走,禁不住從口袋里掏出一塊銀子,便扔到那人懷里。
“借你馬匹一用,日后來挽歌府尋我?!?
她回手將小魚撈上馬,用力一夾馬腹,直直的朝賢王府跑去。
就連到了大門也沒聽,一勒韁繩,那馬的前蹄高高抬起,徑直將大門撞破。
虞挽歌的手里還拿著一把劍,那也是剛剛出軍營之前,在武器架上拿來的。
一見到路過的小廝,便將那劍橫在那人脖頸。
“蘇連翹呢?”
她的眸中盡是殺意,周身氣勢有些駭人。
嚇得那小廝哆哆嗦嗦的,伸手指了一個方向。
那方向正是主廳的位置。
驅(qū)馬來到近前,虞挽歌翻身下馬,將劍挽了個劍花倒拿在手中,唇角微勾朝廳內(nèi)走去。
竟然沒有經(jīng)過她的允許,擅自帶走她的夫郎,看來這賢王府,是真的嫌活的太長久了。
踹門而入,她第一眼看見的,就是臉頰紅腫,唇邊還有一絲血跡的蘇連翹。
衣衫單薄,手腕上還零星的滴落著血跡。
簡直找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