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怎么可能眼看著這個少年如此舒適的坐山觀虎斗呢。
既然已經過來說明了,那就得將這個人一起拉下水這才行。
白衣少年在說完之后,就立刻起身離開了城外,他看上去就是個潔身自好的,應當是不想被別人看見跟虞挽歌坐在一起閑聊的模樣。
虞挽歌倒是覺得,這白衣少年的話還沒說完呢。
他只說了一半,剩下的話就好像是在等著虞挽歌自己醒悟一樣。
索性現在也沒什么人找她,虞挽歌就安靜的靠坐在椅子上梳理思緒。
黑熊精跟白熊精是一起的,她們兩個人成立了一個像是幫派一樣的東西。
虞挽歌禁不住開始思考,這兩個人在城里成立幫派到底能做些什么。
說不定也是跟她抱著同樣的目標。
只是這武功不到家,讓她們兩個人多年沒能實施她們的計劃,現在位置又被人奪了去,這心里肯定是不樂意的。
虞挽歌想著想著,長嘆了一口氣,沒想到讓她給搶先了一步吧。
首當其沖需要保護的人,其實是蒼刃才對,蒼刃奪走了她們兩個人的位置。
“蒼刃呢?”虞挽歌看了一眼小魚開口問道。
小魚向四周看了看,然后搖了搖頭,“蒼將軍今天沒來我們這邊好像,也沒有去虞氏酒樓,可能是在院子里面練武呢吧?”
虞挽歌思來想去,心里還是不太踏實。
“我回去看看,若是主夫問起來,就說我先回去了。”就因為剛剛白衣少年說的話,她覺得自己得先回去看看才行。
小魚有些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,但是他還是相信,虞挽歌一定是因為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的。
虞挽歌同小魚說過之后,就連忙趕回院子里,只見院子里面空空蕩蕩的,十分寂靜,只有一個男人在家里留守。
她連忙開口問道,“你有見過蒼將軍嗎?就是蒼刃,那個高高大大的男人。”
她四下掃視,確實是沒有發現蒼刃的身影的。
那下人搖了搖頭,“早些時候見他出去了,但是去哪里就不知道了。”
這些主家去哪又不會跟他們這些下人講。
虞挽歌眉頭輕蹙,平日里蒼刃活動的地方也就兩個,一個是酒樓一個就是院子里,他也不會出門去個自己買點什么東西。
所以上街這一條已經可以排除了。
她要再去虞氏酒樓看看,若是再沒有,她也不知道應該去哪找了。
正當她想要去酒樓的時候,就見門的背面貼著一張紙條,紙條上寫著,‘有人邀我前去赴會,東邊山頭。’
虞挽歌的心這才放下來,就知道蒼刃做事不會這么莽撞,只要留有紙條,就還是好的,至少能夠知道這人在哪。
至于那東邊山頭,她是一定要去看看的,不管這是蒼刃留下來的,還是有人吸引她前去的陷阱。
虞挽歌看了一眼那山頭,立刻用輕功踏上房頂朝那邊飛去。
山頭上能有什么東西,她也不清楚,她自從來到滁州之后,就一直都在城內活動,四周的山頭還只是看過地圖罷了。
不過她在看地圖的時候,倒是發現那邊的山頭異常平整,似乎還有一些房子在那。
就算不是城里的一份子,也好歹算是個部落之類的地方。
離得遠遠的,她只能看見一個十分寂寥的村落,里面看不見一個人,房子似乎也有一些七扭八歪的,倒的倒歪的歪,大部分還都是古舊的茅草房,她也搞不懂是什么人能在這種地方繼續住下去。
“蒼刃?”虞挽歌試探性的開口喊道,但是村落之中沒有任何回應。
就好像是村子里并沒有人一樣。
她再次從懷里將那紙條掏出來看了一眼,字跡上,確實是蒼刃寫的沒錯。
她禁不住又往好地方想了想,萬一蒼刃是來到這之后發現沒有人,然后又走了呢。
在離得遠遠地觀察了一會之后,虞挽歌決定上前面去看看,至少看看這村落到底是個什么東西,萬一以后能用上呢。
在她踏入村落的時候,從四周忽然出現了很多人,帶著面罩,但是有些人的身形她很是眼熟,可以認出來,這些人就是滁州城內的百姓們。
“黑熊精白熊精?你們為了迎接我,可真是好大的手筆啊。”虞挽歌也不急,就靜靜的在原地站著。
她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裙,與在場這些帶著面罩的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聽見虞挽歌說話,黑熊精跟白熊精這才慢慢悠悠的從房子里走了出來。
“能猜出來是我們,還沒有太傻,但是你身邊的男人,可不怎么聰明啊。”黑熊精嘿嘿一笑,開口說道。
虞挽歌聳了聳肩,“抓了蒼刃,又把我引過來,想做什么?”
白熊精的手里拿著一根長長的繩子,她正在將繩子慢慢收縮著。
還沒等縮到頭,蒼刃就自己走了出來,他的神色有些尷尬,似乎沒想到會落入如此境地。
只見他被捆的像是一個粽子一般,就差頭跟腳沒有捆起來了。
就算他在戰場上再威風,遇上了這么多的人,也還是雙拳難敵四手。
黑熊精跟白熊精也不扭捏,直白的說出口,“我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,今天你要是不能把這小子給救走,這小子可就是我們的人了。”
說著,白熊精滿臉油膩的摸了摸蒼刃的臉蛋,蒼刃皺緊眉頭,看著那手指,用力一口咬下,齒尖都漫出血痕。
白熊精大叫一聲,滿臉扭曲的痛意,一旁的黑熊精看見,抬手就扇了蒼刃一巴掌,一腳將他踹倒在地,“你這小子,可別這么不識好歹,不然這里今天就是你們兩個人的葬身之處。”
“這里可讓我們姐倆埋了不少人,也不缺你一個!”白熊精的手指終于從蒼刃的嘴里解救出來,只見上面兩個深深的牙印,血跡都順著手指滴滴噠噠的落了下來。
反觀蒼刃,倒是沒有在意臉上的巴掌印,只是有些擔憂的看向虞挽歌。
在場這么多人,光憑借虞挽歌一個人,怎么能打得過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