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天黑之前,幾個人堪堪完成了幾百張。
雖然混混三人組的能力有限,不過總歸還是將那幾個字給畫明白了。
“明天一早,你們便上街,將這些傳單分發給城中的居民們。”虞挽歌開口說道。
這就是宣傳的第一步,首先讓眾人都知曉這城中有一個很美味的飯館。
其二,前幾天的時候要限量供應,價格可以高,但是做菜一定不能馬虎。
這一點,等到明天一早,她便會去找飯館的老板說。
其三,還能夠使混混三人組改善在城中的形象。
總歸是不能一直以這樣的混混身份在她的家里待著。
雖然說是這樣說,可是三人也有自己的顧慮,老大苦哈哈的撓了撓頭,“這是不是太難了啊,城里的人們見了我們都繞著走,這紙,根本就發不出去啊。”
虞挽歌翹腿思索半晌,最終擺了擺手,“這件事情,你們自己搞定,明天發完傳單之后過來領銀子。”
如何將這傳單發出去,根本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,但是若是想在城中改變眾人對他們的看法,倒是有很多種方式。
就看這三個人有沒有很激靈了。
“你們明天一人去買一件新衣裳,然后再去發,會好辦一些。”
一直以來都是衣衫襤褸的三個小混混突然穿上了干凈的衣裳,也不知道眾人會怎么想。
虞挽歌解決完小混混們的事情之后,便哼著小曲兒回了自己房間。
誰料推門而入的一瞬間,卻發現屋子里面有個人。
“蘇連翹?”虞挽歌開口喚道。
在床上的那人,身形正是蘇連翹。
此時他端坐在床上,屋子里又黑壓壓的,看起來有些滲人。
見到虞挽歌從門口走進,蘇連翹默不作聲,片刻之后,好像做了多嚴重的決定一樣站了起來。
兩個胳膊好像粘膩柔滑的蛇類一般攀上虞挽歌的脖子。
他的身上還帶著一些淡淡的馨香,是雨后竹林的香味,不是很難聞。
至少讓虞挽歌這種不喜歡香味的人都不至于嫌棄。
“妻主,您是不是不喜歡連翹?”蘇連翹努力壓抑住喉間哽咽。
今天能來到虞挽歌的房間,是他下了很大的決心之后才來的。
二人從成親之初到現在,都沒有親密接觸更是沒有圓房。
雖然他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同妻主相處,可是這般冷淡的關系,叫他害怕極了。
他現在已經沒有家了,更是不能夠失去這樣一個妻主。
虞挽歌沉默半晌,她看著懷里嗚咽如同小獸一般的男子,也不知道心里是怎樣的情感。
她不可能對一個只接觸了幾天的男子動心。
“你放心在這里住著,我不會同你和離,也不會將你休棄。”虞挽歌半晌只能想出這一句話來安慰這個情感有些脆弱的男人。
不知道從小怎樣的生存環境造就了他這等性格,可是眼下虞挽歌看見的,就是一個無時無刻不戰戰兢兢,生怕遭到拋棄的小狗而已。
聽了這話,蘇連翹忍住眼淚,但是因為強忍著,眼角還帶著些緋紅。
“謝……謝謝您?”蘇連翹含著眼淚,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望向虞挽歌開口說道。
他本來想的并不是這樣的,虞挽歌見他這般,難道不是應該來跟他溫存一夜嗎?
可是為什么偏偏事情沒有按照他的預想當中走呢。
還是說……難道虞挽歌不行?
蘇連翹想到這,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,“妻主……我們未來,會有一個孩子嗎?”
他也想要個小孩子,會讓他有一種安定的感覺。
可是看樣子,虞挽歌并沒有把小孩子放到計劃中去。
這讓蘇連翹感到十分氣餒。
虞挽歌淡笑道,“我們的經濟條件,暫時不允許養育小孩,等到以后互相有了感情,再做決定吧。”
當然這只是一時的說辭而已,虞挽歌從始至終,就沒有想過有一天竟然還要看著男人在她的面前生孩子。
蘇連翹雖然心里還有很多話想說,但是也只能委委屈屈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虞挽歌出了門。
“早點歇息吧,明天還有事情要做。”虞挽歌開口說道。
蘇連翹雙手捏著衣角,想說些什么又咽了回去,長長的鴉睫似蝴蝶翅膀般輕顫,最終只是諾諾的說了一句,“妻主晚安。”
家中最近人員越來越多,幾個人也覺得這院子里越來越安全了。
可偏偏越是這樣認為,越有事情找上門來。
外面有人拿著火把來回跑過,有很多人焦急的說話跟高喊。
有這樣的聲響在,院子里的幾個人都睡不著覺,索性都聚集在院落中間圍著石桌而坐。
“外面發生什么事兒了,連個安穩覺都不讓人睡?”百無聊賴的眾人從房間里拿出了點小零嘴吃著。
蘇虞挽歌看了看外面的形勢聳了聳肩,“一會應該就會有人來敲門詢問情況的。”
正常的流程應該都是這般。
果不其然,話音剛落,就有把把火苗聚集在了她們門前。
“開門開門!有人在家嗎!”
劇烈的敲擊大門聲音讓眾人忍不住捂住了耳朵。
音兒立刻起身跑了過去打開大門,“怎么了?發生什么事兒了官娘?”
那官娘將頭伸進來看了看說道,“你們家主夫是蘇忍冬的哥哥吧,麻煩跟我們走一趟。”
虞挽歌一聽這話有點猶疑,聽著好像是今晚的事情同蘇忍冬有關。
可是跟蘇忍冬有關為什么要找蘇連翹呢?
蘇連翹還是頭一次見官娘上門,他立刻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虞挽歌。
他害怕極了……
誰料虞挽歌直接兩步上前攬住蘇連翹的腰際同那官娘說道。
“我們家內人膽子小,不介意我陪他一起吧?”
虞挽歌的臉上笑意盈盈的,一副親和力拉滿的狀態。
蘇連翹此番被攬住腰際,臉頰瞬間爆紅,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好,只能一回頭埋進虞挽歌的懷中。
“妻……妻主,出門在外,這般不好!”蘇連翹用細弱蚊蠅的聲音開口說道。
虞挽歌假裝不解,疑惑的開口問道,“嗯?哪里不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