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剛想說些什么,蘇連翹卻一扭頭,直接跑了。
虞挽歌看了一眼她跟蒼刃的姿勢,就算是再遲鈍,也該明白過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這模樣,分明就是吃醋了。
這蘇連翹吃醋,好哄也不好哄,虞挽歌撓了撓頭,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蒼刃,連忙朝蘇連翹的地方追了過去。
小魚也十分擔(dān)心的看著蘇連翹,又想讓虞挽歌盡快趕上來,走走停停的,一時間竟看不見蘇連翹的蹤跡了。
虞挽歌對于追蹤比較在行,她連忙朝蘇連翹消失的方向用力追趕。
這蘇連翹也學(xué)了武功確實有不好的地方,就是他跑的飛快。
虞挽歌回頭跟小魚說道,“你先去找蒼將軍匯合,我先去找蘇連翹,我們在賢王府集合?!?
這是眼下最穩(wěn)妥的辦法,不然找回來一個又丟一個,她都不知道應(yīng)該怎么辦。
小魚雖然擔(dān)心,但是卻無計可施,他不會武功,也沒有聰明的頭腦,就算是想要跟虞挽歌去,也只是增加她的難度而已。
想到這,他只能神情懨懨的回到了蒼刃的身邊。
虞挽歌一路疾馳,終于在樹林深處發(fā)現(xiàn)了蘇連翹的蹤跡。
她立刻加快速度上前,將蘇連翹給攔了下來。
“你在做什么!這種地方你都敢隨便闖!”虞挽歌厲聲呵斥。
這里剛剛出沒過狼群,就證明這里有不知道多少種野獸,若是路上跑著來了個野獸,這蘇連翹可就直接進(jìn)了那野獸的肚子里。
蘇連翹聽了這話,滿腔委屈瞬間爆發(fā)。
“我還以為您要離開我,真的是有什么大事要做呢!原來這大事竟然只是跟蒼將軍卿卿我我嗎?”
蘇連翹的眼角都微微泛紅,眸子里盈滿了淚水,只一眨眼的功夫,便撲簌簌的落了下來。
虞挽歌一拍腦門,這算是鬧得哪門子的烏龍啊。
“蘇連翹,我跟你講,剛剛蒼將軍隊伍中的人遭遇到狼群襲擊,已經(jīng)死了一名將士,我跟蒼刃兩個人絕對沒有做什么出格的舉動,只是在擊退狼群而已?!?
虞挽歌這是罕見的叫了蘇連翹的全名,因為在這種時候,如果不嚴(yán)肅一點,蘇連翹是不會聽的。
她也沒有哄,因為這亂吃飛醋的事情,本身就不對。
蘇連翹握著衣角,抽抽噎噎的開口道,“你兇我,你為了蒼將軍兇我!”
他皺緊了眉頭,臉都鼓成一個包子,惡狠狠的看向虞挽歌。
可是顯然,這并沒有什么殺傷力。
虞挽歌一把將蘇連翹給摟進(jìn)懷里,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他的頭。
“連翹,我已經(jīng)保證不會愛上任何人,除了你之外,所以你要有足夠的自信,也要有足夠的安全感,你的妻主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,有任何一個方面超過你,就將你拋棄的?!?
虞挽歌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說過這么長的話,還是這般解釋。
這說給蘇連翹聽,倒也是頭一遭了。
蘇連翹深吸了一口氣,平復(fù)了一下自己的心情,“您剛剛跟蒼將軍背靠著背,在戰(zhàn)勝了之后的回眸一笑,真的很有默契?!?
“而且蒼將軍是第一次那么認(rèn)真的笑,他也是真的喜歡您?!?
“這次的事情,連翹知錯了,但是連翹真的吃醋了。”
蘇連翹委屈巴巴的,一句一句的控訴虞挽歌的不公。
虞挽歌哭笑不得的將蘇連翹摟在懷里哄著,自己的小夫郎又能怎么辦呢,寵著唄!
蘇連翹好一會才將情緒徹底平復(fù)下來,“蒼將軍會不會被我的樣子給嚇壞了,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?!?
他剛剛不應(yīng)該不明不白的跑走的,這下蒼將軍也會有些納悶的。
蘇連翹好歹也是個明事理的,這種事情只要同他說開是個誤會,便一切都好了。
虞挽歌也沒多在意,畢竟這不是什么大事。
只是現(xiàn)在擺在兩個人面前的問題就是,這應(yīng)該怎么回去。
剛剛跑來的路上太急,兩個人都沒有認(rèn)路。
正在他們有些焦灼的時候,從森林的某處忽然傳來了尖利的哨音,這哨音他們熟得很,分明就是從前在幻弓的時候,給太女軍訓(xùn)練的時候吹得長哨。
只能說,蒼將軍還是聰明。
竟然能夠想到他們不知道路,又能想到這種辦法將他們給引出來。
他們即刻啟程,隨著那哨音慢慢往外摸去。
不多時,終于見到了來自外面的亮光。
虞挽歌看著小魚跟蒼刃兩個人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,這懸在半空里的心才終于放了下來。
“走吧,回城?!鄙n刃開口說道,他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蘇連翹。
蘇連翹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對不起,我只是沒有見過這么多的血跡,一時間有些害怕而已,讓蒼將軍擔(dān)憂了。”
蒼刃卻是搖了搖頭,“你們京中的子弟,見到這樣的場景有如此反應(yīng)倒也算正常?!?
在他的眼中,或許蘇連翹是個連活雞都沒見過的小男孩而已。
虞挽歌也點了點頭,“回京吧,連翹還有些驚魂未定,我便帶他先行離開了?!?
小魚想要說些什么,張了張嘴終于還是嘆了一口氣。
他能怎么辦呢,虞挽歌是蘇連翹的妻主又不是他的。
這兩個人在說體己話,就算他是貼身小侍也不能打擾她們的甜蜜世界。
蘇連翹在虞挽歌的懷里嘀嘀咕咕的,“您說,這蒼將軍真的能信嗎?”
他怎么看也不像是會害怕那種小場面的人吧。
虞挽歌不禁戳了戳蘇連翹的小腦袋瓜,“你這腦袋里面,都在想些什么,除非蒼將軍的腦子有問題,才會反駁我剛剛說的話。”
若是直接說,不好意思蘇連翹吃了你的醋,這剛剛在場的兩個人都沒法下臺。
于是虞挽歌只能胡謅了一個理由,將整件事情給搪塞過去。
蘇連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,反正就是,現(xiàn)在做的事情是對的咯。
身后的小魚轉(zhuǎn)頭看向蒼刃道,“蒼將軍,您能送我一程嗎?感激不盡。”
前面的兩個人已經(jīng)越走越遠(yuǎn)了,就算他-拼盡全力追趕,也不可能追上那兩個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