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挽歌腳底下踩著動彈不得的虞挽若,手撐在膝蓋上借力看著周圍的人們。
“從前的虞挽歌死了,你們都有罪!”
虞挽若雙手用力掰著虞挽歌的腳,可是那腳就如同焊死在她的背上一般,根本就紋絲不動。
眼見虞挽若這個姿勢已經(jīng)支撐不住,就好像是要喘不過氣來一般。
臺下的人們也開始勸著,“我們當(dāng)年那也不是故意的啊,那不是家主大人讓我們這么做的嗎……”
周邊接連的都是應(yīng)和的聲音。
虞挽歌將頭湊在虞挽若的身邊,宛如地獄鬼魅一般開口說道,“那我親愛的妹妹,你又有什么說辭呢?”
當(dāng)時在賢王的耳邊吹風(fēng)吹得最歡的,可就是眼下這個虞挽若。
這下她繼承了王位,也終于能夠坦坦蕩蕩的整治一下這個女人了。
現(xiàn)在不論嫡女還是庶女的問題,單單是虞挽歌的官職,就比虞挽若要高上很多,而且這個賢王府,她才是主人。
虞挽若連忙求饒道,“對不起,姐姐,當(dāng)年都是我年少無知,您還是先放了我吧!”
這個姿勢實在是難受的緊,四肢全部都蜷縮在一起,只有頭部能動,范圍還十分微小,她只感覺五臟六腑都已經(jīng)被擠壓的不行。
虞挽歌終于高抬貴腳,將腳從虞挽若的身上給挪了開來。
“我現(xiàn)在要說賢王府最新的規(guī)矩,我是賢王,他是我的王夫,誰若是對我們兩個人不敬,便要拉出去打三十大板,現(xiàn)在便去執(zhí)行吧。”虞挽歌重新坐在了主位上,拉著蘇連翹的手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身邊。
她這可沒有什么男人就沒有坐著的權(quán)力這種歪門邪道的規(guī)矩,蘇連翹是她的男人,就理應(yīng)與她平起平坐。
打手們對視一眼,平日里他們也受了這位二小姐不少欺壓,現(xiàn)在顯然就是報仇的機(jī)會了。
這可謂是,虎落平陽被犬欺啊。
他們只是猶豫了一秒,便上前拉住虞挽若的手腳。
虞挽若還在不停的怒罵,“我可是你們的二小姐!你們憑什么這么對我!”
虞挽歌眼眸微瞇看向虞挽若開口說道,“這是我教你的第一堂課,叫做尊敬長輩。”
說罷,她的唇角微勾露出一抹笑容,她就要看著虞挽若那般慘,越慘她越是開心。
最好是將從前的虞挽歌的生活全部都加在虞挽若的身上。
虞挽歌算是剛剛上任就給了她們一個下馬威,這下子也沒有人再敢對虞挽歌出言不遜。
“對了,最近我就會搬回來,那舊的賢王住的地方,記得全部都給我翻新一下,另外多準(zhǔn)備幾間客房,我那里還有客人要來。”
虞挽歌開口朝眾人吩咐道,并且在暗中觀察著這些下人們的神色,倒是有幾個人比較有趣,他們應(yīng)該是從前賢王的心腹。
她拉起身旁蘇連翹的手向眾人說道,“這是我的夫郎,以后他說話,就如同我說話一樣,需要完全遵從,明白了嗎?”
眾人已經(jīng)接受到了虞挽歌的下馬威,眼下是半點不敢反抗,只能齊齊高呼道,“明白了!”
虞挽歌這才滿意的走出門去,只見虞挽若已經(jīng)被打的滿臉淚痕,但還是有些倔強(qiáng)的看向虞挽歌。
在她的眼里,虞挽歌是奪走了她一切的女人,可是她殊不知,她曾經(jīng)擁有的東西,都本來就應(yīng)該是虞挽歌的。
虞挽歌朝虞挽若嘲諷的笑了笑,便帶著蘇連翹離開,還有賢王氣息的賢王府,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。
蘇連翹看了看虞挽若,趁著虞挽歌的目光沒有看向他的時候,迅速朝虞挽若做了一個鬼臉之后才蹦跳的跟隨在虞挽歌的身后。
欺負(fù)他妻主的人,就像是欺負(fù)他的人一樣惡劣,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。
虞挽若氣極,剛想發(fā)作,卻被身后忽然襲來的板子打的一個哆嗦,聲音全部被咽回了肚子里。
“你們干什么啊!人都已經(jīng)走了還不快將我從這惡心的破凳子上放下來!”虞挽若怒吼道。
那板子打人生疼,就算是她不看,也知道自己身后定是已經(jīng)青紫一片了。
且劇烈的疼痛讓她的大腦無法思考,現(xiàn)在她想的只有趕緊讓身后的人停下來。
“二小姐,還剩五個板子了,您再忍一下吧。”身后的打手還沒等說完,板子便落了下來,隨著虞挽若的一聲慘叫,這皮嬌肉嫩的小姐算是成功昏了過去。
虞挽歌跟蘇連翹兩個人此時已經(jīng)走出賢王府來到了外面的大街上。
自從兩個人都有了自己事業(yè)之后,還從來都沒有好好的逛過街呢,今天的事情或許就是一個契機(jī),為了給兩個人出來好好培養(yǎng)一下感情吧。
反正從賢王府出來時間也還早,他們索性打算沿著街邊逛逛。
京城是整個凌國最繁華的地方,街上叫賣的小販自然也不少。
蘇連翹自小便沒有什么出來玩的機(jī)會,眼下可算是有了空閑,對街上的每個小物件都感到好奇。
虞挽歌這一陣子手里面也存了不少錢,凡是蘇連翹看過一眼的,統(tǒng)統(tǒng)都被她給買了下來。
“妻主,趁著我們今天有空,要不要去看看寧公子啊?寧公子一個男子,經(jīng)營著這么大的店鋪,也很不容易,且您雖然已經(jīng)與寧公子成親,可是還從來都沒有在他的面前露過面呢。”蘇連翹有些擔(dān)憂的說道。
他是知道不得妻主看重的男子在外面是怎么被人說的,因為他的爹爹曾經(jīng)就是這樣過來的。
所以他有些看不得同樣遭遇的男子被這般對待。
虞挽歌知道還是同樣身為男子的蘇連翹心細(xì),而且寧云裳也確實一直都沒有打擾過他們,只是老老實實的守著一個作為鄰居的本分。
“好,那我們就去看看他吧。”虞挽歌笑道。
正巧,寧云裳的鋪子也就在這條街上,他們只要往前面走兩步就到了。
可是沒想到,在離云裳閣還有一部分距離的時候,就聽見有人在竊竊私語。
“聽說這寧家公子啊,原本是要嫁給虞挽若的,可是他不愿,后來才嫁給了虞挽歌,又不得寵。”
“是啊是啊,也不知道這男人怎么就這么有眼光,竟然選了未來的賢王殿下。”
“如果到穿了他們家的衣服,會不會以后也會失了妻主的寵愛啊,算了還是別去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