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假皇上在看見院子里面的侍衛(wèi)竟然這樣的時候,她的心都涼了,今天這些東西怕是保不住了。
她現在只想著,若是能夠給她留一條命就好了。
若是這樣她一定會換個地方生活,再也不來滁州了。
虞挽歌順著侍衛(wèi)帶路的地方走了進去,門口自愿留下兩個人來看著假皇上,為了防止她逃跑,或者是再搞出什么別的幺蛾子來。
蘇連翹十分好奇,也不知道假皇上這些年來,到底存了多少錢。
至少這假皇上來的是比他們要早很多的,他們剛剛來這不久,就聽見了關于假皇上的事跡。
這假皇上的錢庫,其實就是府里的一個小房間,那小房間黑漆漆的,里面存放著一個一個的箱子,箱子都是被鎖上的,摞成了很高的樣子。
“這鎖怎么辦呀?”蘇連翹回過頭來看著虞挽歌問道。
虞挽歌看了一眼那鎖頭的構造,用了一點巧勁,直接干脆利落的將鎖頭擊碎。
隨著箱子打開,在里面的東西終于映入眼簾,那箱子里面都是滿滿的黃金,還有一些首飾,這么多的箱子,也不知道這幾年在這里到底吃了多少錢。
多少錢才能鑄就她奢華的生活。
虞挽歌看了看這里面的所有箱子,“搬出去吧,然后點一下錢數,誰都別想著將這金子拿進自己的腰包里面啊,被我看見的話你們就自行離開滁州。”
一聽自行離開滁州,本來心里有點小想法的人也不敢了。
若是真的離開了滁州,他們再上哪去找這么一個自由的地方啊。
將那錢箱搬出來之后,幾乎所有人都震驚了,這女人這么多年來,竟然存下了這么多的錢。
“那是我兒子以后嫁人要用的錢,你們不能這樣!”假皇上簡直是欲哭無淚了,自己的小金庫就這樣被翻出來了。
而且這些銀子,她認為是憑自己的本事弄來的,根本就不應該被退回去。
說到底,為什么那些人會被收保護費,不還是自己愿意掏出來的嘛。
她就用那些侍衛(wèi)一嚇,那些人就乖乖的掏了錢出來。
怎么不能算作是靠自己的能力賺取來的呢。
虞挽歌走到假皇上的面前開口問道,“這是你兒子的嫁妝錢,是你沒有付出一絲一毫的勞動得來的,而她們的錢又是怎么來的,每天起早貪黑的做生意,才能賺來那么一點辛苦錢,偏偏你什么都沒有做,還要分人家的勞動成果。”
她向來對這種行徑嗤之以鼻,除了說的好聽點以外,這跟土匪強盜又有什么區(qū)別,都是光明正大的搶別人的錢罷了。
假皇上的心里顯然不是這么想的,在她的腦海中,這些錢都是她一分一毫的到街上去弄來的,只要是自己弄來的錢,就一點都不可恥。
蘇連翹也恨不得上去打假皇上兩巴掌,她可能認為這幾兩銀子算不得什么,輕飄飄的,可是在他們貧窮的時候,這一兩銀子可能就能當做是半年的口糧。
偏偏這假皇上還存了這么多,也不知道到底迫害了多少人呢。
將那么多的銀子換成金子就不太容易。
“賺錢應該是用自己的雙手去獲得的,而不是去靠收取保護費來獲得別人的勞動成果,你能明白嗎?”虞挽歌慢條斯理的跟假皇上開口說道。
假皇上這怎么也想不過來,她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兒才能讓這么多人都對她深惡痛絕,街上的小混混們,不也是這樣做的嗎?
為什么偏偏她用自己的能力給兒子弄點錢花,這些人就恨不得她去死呢。
“我想不明白為什么。”假皇上癱倒在地上痛哭著,這些錢她也攢了好多年了,這下全部被拿走,可就真的要從頭開始了。
虞挽歌聳了聳肩,“你想不明白就一直想,總有一天會明白過來的。”
正在眾人算著這么多年以來,到底給這假皇上多少稅的時候,那小皇子也終于后知后覺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。
他有些迷茫的揉了揉眼睛,然后開口問道,“這是怎么了?你們怎么將這些錢都搬出來啦?”
假皇上連忙呼喊著,“快跑啊,快點離開這!這些人都瘋了!”
小皇子還好像是沒有睡醒一般,看著虞挽歌喃喃著,“為什么要跑啊,我的妻主不是在這里嗎?我為什么要跑啊?”
蘇連翹連忙呸了三聲抱緊虞挽歌,“你說誰是你妻主,不要臉!”
虞挽歌終于發(fā)現了,這院子里的人,腦子都不太對勁,與其跟這些人廢話,還不如早些將自己的事情做完呢。
她拉了拉蘇連翹的袖子,“你跟他說話就相當于雞同鴨講,還不如早點將這些東西全部分配完呢。”
蘇連翹想了想,倒也確實是這么一個理。
“在場的錢是肯定夠分的,你們只要將每個月被她收走了多少錢就行,被收走的全額返還給大家,但是也請不要報假賬多拿錢好吧?”還是之前將眾人組織出來的那個人,他想著應當要維持好現場的秩序。
索性也沒人在意這些,他們都是老實本分的人,也只想要拿回自己應該得到的那部分錢罷了。
畢竟還有一部分錢的主人,已經因為將保護費交給假皇上而不得不被迫離開滁州。
一想到這,虞挽歌就覺得,這假皇上干的事情,真的是天理難容。
“我們已經將錢的賬目對好,我們將該拿的錢都拿走,剩下的您就拿著吧,畢竟之前建設滁州,都是您自己拿的錢。”先前的人過來,將寫的長長的賬目表遞給虞挽歌。
虞挽歌這才看清眼前人的樣貌,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,長相很是清麗。
她接過賬目表,粗略的看了一眼笑道,“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
在這么小的年紀,能這樣將眾人組織起來,屬實不可多得,或許以后有更適合她的活計可以干。
當然若是她不想,也可以繼續(xù)如此逍遙自在。
女孩笑了笑,“我名溫雅,家中曾是凌國的書香門第,于十幾年前舉家遷移到滁州來的,略通文化,還望您不要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