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是危言聳聽。”
“老孃可沒有那閒工夫,放開我。”司徒星聲色俱厲起來,這個死男人也太討厭了,一點(diǎn)兒都不顧全大局。
“朕要是不放呢?”南宮睿危險的瞇起了眼睛,雙眸緊盯著司徒星的小臉兒,一隻手抓著司徒星的胳膊,“你又敢怎樣?”
司徒星一皺眉,“這是老孃的地盤兒,老孃想怎麼樣。”也毫不示弱的勾了勾嘴角兒,“就怎麼樣。”挑了挑眉毛,話語裡充滿了挑釁。“再問你一句放不放開。”
嘿嘿,南宮睿頓時火冒三千丈起來,長這麼大,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威脅他,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,“你敢如何?”
從牙縫擠出來這麼幾個字,充滿了寒氣兒。一邊急的不知所措的綠萼,都要哭了,這兩位這是怎麼了嗎,勸也不是,不勸也不是。
司徒星不再多言,她現(xiàn)在沒有功夫跟這個狗皇帝囉嗦,時間緊迫,輕舒臂膀,只聽咔嚓兩聲,卸掉了南宮睿的兩條臂膀。
身爲(wèi)皇帝,南宮睿哪裡受過這等待遇,可是這個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麼羞辱他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“司徒星,你找死。”
“你要是再這麼囉嗦下去,恐怕院子裡的人都要死,綠萼,帶他去密室躲起來,看好了,沒有我的命令,你們不要出來。”
吩咐完,一個箭步,跳到窗臺邊,縱身跳下小樓,直奔饕餮院。這裡是整個五柳山莊的廚房所在地。
香風(fēng)陣陣,院子裡的人們臉上都暈染著淡淡的玫紅,有說有笑,其樂融融,好不愜意。
“呀,雪兒你來啦。”嶽子蘇嬌俏的一笑,袖子一甩,“真是小氣,不就佔(zhàn)了你們家一點(diǎn)兒小便宜嗎?竟然還過來監(jiān)督著,哎,怎麼還有你這樣小氣的人呢?”
司徒星厭惡的揮手扇了扇風(fēng),眼鏡凝滯了一下,“我還有更小氣的呢,想知道麼?”
嶽子蘇的臉上,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,不過轉(zhuǎn)瞬即逝,“好啊,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吝嗇的傢伙還有什麼花樣。”往前邁動了兩下,“夠近了吧,你說吧?”
腳下輕微的機(jī)關(guān)響動的聲音,嶽子蘇本能的反應(yīng),縱身而起,哪知道房頂突然落下來一個網(wǎng)兜,將她罩了個正著。
司徒星手中突然多了一條藤蔓,靈巧的鑽過網(wǎng)兜,死死的纏繞到了嶽子蘇的脖子上,“說,大寶在哪裡?”
不管是屋子裡還是屋子外面的人們,這時候才如夢初醒一般,眼睛裡充滿疑惑,好像剛纔集體做夢了一般。
“姐,出什麼事兒了?剛纔大寶還在這裡的,咦,人呢?”
“莊子裡的出入口已經(jīng)封閉,還不趕快帶人去找,這裡的沒你的事了。”
魏鵬雖然滿肚子的疑問,但是出於打小培養(yǎng)出來的對司徒星的信任,頭也不回的帶人跑了。
“哎呀,雪兒。”嶽子蘇眼圈一紅,渾身顫抖,那弱不禁風(fēng)的樣子,真是我見猶憐。“雪兒你這是作甚,可是嚇壞我了,早知道你這麼小氣,人家,人家就不來你家了。”
司徒星一跺腳,腳下的地磚,陷落,兩個人落到了一間巨大的石室裡。司徒星再次一跺腳,地面的石板突然向兩邊滑去,展露出來一個漆黑的幽譚。收回了手裡的滕蔓長鞭,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“我說,我說,夫人你就饒了我吧,我不想呆在這裡,真的,真的。”司徒星卻是腳步如常,一點(diǎn)兒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,“我願意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您,求您別走,別走。”
司徒星儀態(tài)端莊的轉(zhuǎn)回了身,眼鏡裡帶著無限的鄙夷,“敬酒不吃吃罰酒,你以爲(wèi)五柳山莊的地方是那麼好進(jìn)的嗎?說,大寶在哪裡,你們一行來了多少人。”
有條鐵鏈將嶽子蘇從幽譚裡撈了上來,此時的嶽子蘇,下半身已經(jīng)是血肉模糊。突然,只見那個瘋女人,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,只見她渾身一顫,下半身本就破碎的身體的血管中,射出了一道道的黑色的血劍,鋪天蓋地的朝司徒星濺射了過去。
一團(tuán)紫色的氤氳,在司徒星面前盪漾開了,那些毒血遇到那紫色的氤氳,滋啦啦的冒出一股難聞的煙霧,並沒有沾到司徒星半分。
“星兒,屬下無能,大寶不見了,無一活口,你給我點(diǎn)時間,我一定會把大寶給找回來的,我保證。”紫苑從暗處走了出來,臉上充滿了懊惱。
“大寶沒事,你放心吧。”司徒星拍了拍紫苑的肩頭。
“啊?”紫苑一頭的霧水,“怎麼回事兒?連孫先生這個玩兒藥的祖師都不能夠倖免。”
“這些迷魂香的作用就是將人們心裡的那些陰影紛亂無限放大,小兒髒氣清靈,心思單純,這些迷魂香對兩個孩子一點(diǎn)兒用都沒有。因此,那些人要抓他的時候,他躲進(jìn)了假山,順著密道跑去找王幹報警了,不然我們這次的損失就大了。
倒是我們這些大人,心思太過於煩擾了,才紛紛著了道,這不是你的錯。”
紫苑緊緊的攥了攥拳頭,漂亮的丹鳳眼中,升起了一絲狠戾,“星兒,你果然說的沒錯,這些人不動則已,一旦動起了,不擇手段,簡直是防不勝防,跟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毒蛇一般,真真該死。
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?”
司徒星溫暖的一笑,她太瞭解紫苑的個性了,這丫頭報仇,從來十分鐘都嫌晚,絕對是一個可以衝鋒陷陣的將才,謀略卻是顯得有點(diǎn)兒欠缺。“也不是全無收穫。”掃了一眼掛著的那個乾癟的屍體,“千面觀音都出動了,那可是凌絕宮十二花使之一,她今天倒是給我提供了一個消息,這個消息不一定是全假。”
“什麼消息?”
“有人在收購香料。”
“啊!千面觀音出動,難道是爲(wèi)了那個東西?千面觀音,精通藥理,一般人恐怕會打眼。”紫苑誇張的長大了嘴巴,瞪圓了丹鳳眼,“不會吧?他們在沒有清心訣的情況下,竟然能將無影訣練到九重天,這太誇張了,那豈不是很多人要倒黴了。”
“你真聰明,所以那些人就盯上了我們咯。”司徒星捏了捏紫苑的小瓊鼻,“當(dāng)年凌絕宮的創(chuàng)始人,也不過是個谷裡裡的打掃的藥童,偷走了無影訣,並不清楚清心訣的事情。”
“無影訣本身狂暴無比,若是沒有清心訣的輔助,到了六重天之後就很難再進(jìn)寸步了,沒有清心訣,那她怎麼練到九重天的?”紫苑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小火苗,“這人太不簡單了,要不要通知師傅。”
司徒星看著石壁想了想,“不用了吧,應(yīng)該還沒到九重天,這麼點(diǎn)小事都處理不了,你我還好意思見師父嗎?不過,我們到是可以將計就計。”
紫苑狠狠得剜了一眼司徒星,“星兒呀,你說跟你作對的人,得多二呀。”說完抑制不住心頭的喜悅,一溜小跑的瞬間就沒了影子。
回了自己的荷花小樓,剛剛進(jìn)了客廳,兩個小包子,哭哭喊喊的飛撲進(jìn)司徒星的懷裡。“孃親,孃親。”後面跟著一臉鐵青的皇帝老兒。此時胳膊已經(jīng)復(fù)原,想必綠萼乾的。
“孃親,蘇蘇阿姨滾蛋了嗎?”
大寶很不高興的皺了皺眉,擡著肉呼呼的小爪子拍了小寶一巴掌,“就知道吃呀。”
“嗚嗚,孃親你管管,哥哥打我。”小寶本來孃親訓(xùn)斥就很委屈,如今還被哥哥打,感覺這個世界無愛了,好桑心。
“我們差點(diǎn)兒沒命知不知道。”大寶鄭重其事的嚷嚷著,“那個根本就不是蘇蘇阿姨。”
小寶瞬間小臉兒一垮,她又不傻,立馬就知道了事情的嚴(yán)重性,瞬間就不哭了。
“呀哈哈哈。”突然笑起來,拍著小巴掌給自己解嘲,“哥哥你看起來腫麼那麼帥氣呢,小寶好崇拜哥哥呀。”
司徒星真是無可奈何,拿這個女兒毫無沒辦法,小傢伙認(rèn)錯態(tài)度從來都特別的好,不過就是不怎麼長記性,這會兒剛剛認(rèn)錯了,轉(zhuǎn)身就又不知道憋什麼壞去了。
“陛下,莊子裡不安全。”丟下大寶小寶,司徒星直起腰,“還請您儘快回宮吧。”她說的很誠懇,但是也得人家領(lǐng)情才行。
“哼,你當(dāng)朕是膽小怕事之徒嗎?朕貴爲(wèi)天子,怎麼會怕那些宵小之輩。”
南宮睿的反應(yīng),大大出乎了司徒星的預(yù)料。
果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,司徒星心裡腹誹不已,對於皇帝來說,面子天大。
“您留下來可以,不過草民得請鄭親王過來護(hù)駕。”
“你混賬。”本來南宮睿知道了有惡人混了進(jìn)來,有點(diǎn)兒要原諒司徒星對自己的無理了,可一聽鄭親王,他那壓下去的怒火,蹭的一下就跟火山一樣爆發(fā)了。“你是要他來護(hù)駕,還是要他來跟你舊情復(fù)燃,不要忘了,你現(xiàn)在是朕的女人,你怎麼可以整天如此的不知道檢點(diǎn),你想給孩子們做什麼樣的榜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