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兒,我們發現了六隻信鴿,四個人企圖闖出去,還有一個人悄悄的潛進了寶庫,想偷東西。你看該怎麼處置比較妥當?”
一聽竟然有這麼多的釘子,司徒星當即就黑了臉。
“不用審了,反正他們當奸細,已經就算是死罪了,扔水牢裡好了。至於那些鴿子,來來。”衝著細辛和水靈招招手,“你們倆吃貨過來,信鴿歸你們了,煎炒烹炸自便,開心不?”
“哇。”剛纔還在爲明奇哥哥不理她而悲痛欲絕的細辛,立刻活蹦亂跳起來,“雪兒,你簡直是太好了,人家耐你呢。”
伸著胳膊衝過去,想給司徒星一個熊抱。水靈眼疾手快,從後面就是一腳,將她踹趴下了,報先前那一箭之仇。
司徒星都不忍心直視了,“別鬧了,乖啦,好好玩兒”,跟哄孩子們一般哄著這兩個禍害王,“一人三隻,不許搶,不聽話我就給小寶,讓你們幹看著著急。”
本來挽袖子要拼命的兩個人,頓時就跟親姐妹似的排排站到了一塊兒,一個勁兒的衝司徒星傻笑。
“雪兒呀,我們逗著玩兒的啦,你姑姑我這個長輩,能跟那個不知道自己多大,明顯有缺陷的孩子一般見識嗎。不能。”還佔便宜似的舉拳頭敲了敲水靈的後腦勺。
水靈也不是好惹的,抽冷子還了兩腳。
“嘿嘿,妹子,放心,姐姐我不會跟她這個爲老不尊的傢伙一般見識的,你說你妹妹我,這麼有修養,這麼有內涵的人,能夠跟她一般見識嗎?不能啊,我特別知道尊重老人。你信我一次啦。”水靈語無倫次的瞎說八道。
這倆活寶純粹就是瞎搗亂。司徒星一手捂著太陽穴,一手揮揮,“趕緊去吧,不然一會兒我閨女醒了。可就沒你們什麼事兒了。”
哧溜哧溜,兩個活寶跑了。
現在屋裡沒有外人,司徒星收拾起了哭笑不得表情,正色起來,點手讓蓮心過來,“蓮心你過來,我有話跟你說,你如此這般,這般如此,去吧。”
蓮心領命走了。
司徒允恭臉上現出了笑容。“美容,我們家女兒就是厲害,這移花接木都讓她用絕了,娘子呢,你真厲害。給我司徒家生了這麼一個好女兒,好哇, 好哇。”
“尉遲美容臉一紅,嗔怪的揮拳砸了一下自己相公的肩頭,“多大歲數兒了,當著閨女說這話也不嫌臉紅。”
“啊,我什麼都麼聽見。”司徒星笑嘻嘻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。“不過呢”,狡猾的眨眨眼,“現在回了京城,就不要再操勞了,爹,你就陪著我娘遊玩取樂就行了。把身體養的好好的,然後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啥的。
然後呢,我就讓大寶小寶帶著小舅舅玩兒,哎呀呀,那該是一幅多麼好玩兒的場景啊。哈哈哈哈。”打趣夠了自己爹孃。抱著肚子大笑起來。
“死丫頭,都快是四個孩子的娘了,還這麼沒規沒矩,你怎麼給孩子們做表率。”尉遲美容笑罵。
“啊——。”司徒星的臉色突然難看起來,抱著肚子從沙發上滾了下去。
“雪兒,你怎麼了?”尉遲美容大驚,趕緊過去把司徒星給抱了起來,“女兒,怎麼了,你不要嚇唬爲娘啊。”
“可,可能由於驚嚇過度動了胎氣。”
“啊!!!。”尉遲美容一個趔趄險些摔倒,讓司徒允恭給扶住了。“我可憐的女兒,我夫妻這是做了什麼,讓我女人如此多災多難。”
這時候還是司徒允恭比較鎮定,“夫人,夫人,切莫驚慌,這樣哭哭啼啼的,孩子心裡就更沒有底了。女兒,府中可有大夫?”
司徒星搖搖頭,“不用了,我自己就是大夫,爹孃,你們先扶我找個房間躺會兒,然後幫我去白虎堂抓藥。”
“好好。”
司徒星躺好,按照司徒星說的,司徒允恭找來了筆墨,再按照司徒星說的一一記下來,然後匆匆親自去了白虎堂。不一會兒,回來了,將藥交給了司徒星。
“哼哼哼。”司徒星打開藥包,從裡面檢出幾樣東西,冷哼了幾聲。
“怎麼了?”尉遲美容不知道問題在哪裡,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,有自己相公先前說的要鎮定,不然讓女兒心裡沒底,她有不好表現出著急,登時嘴上就出了火泡。“女兒,到底怎麼回事兒,你倒是說句話呀。”
“沒事兒,宵小之輩放了幾顆鉤藤而已,此物最會盜氣下血,胞宮若是無所依託滋養,還怎麼養胎。”
尉遲美容身子晃了晃,都快坐不住了,“這些人怎麼這麼狠毒那,太狠毒了,我可憐的女兒。”
司徒星一撇嘴,“父親,扶母親去用點兒東西吧,女兒不孝,害你們跟著擔驚受怕的,讓娘好好休息一下吧,我沒事,他們怎麼不滴我的。父親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司徒允恭也看出來了,自己這個愛女心切的夫人,不但什麼都幹不了,還盡壞事兒。“夫人,我們走吧,星兒吉人自有天相,定然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死老頭子,聽你的哪裡好過。”
“娘,你不信我爹的,還不信我的嗎?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,我保證,我會好好照顧自己。”
見司徒星信誓旦旦的保證,尉遲美容也知道自己幹不了什麼事兒,還會亂了女兒的心境,只能哭著跟自己的相公走了。
見爹孃走遠了,司徒星微微勾了勾嘴角兒,自言自語,“爹孃對不起你們了?”
趕緊順著密道,下了地下室。這時候明奇,南宮睿小寶,正在一起吃早點呢,明奇已經又恢復了翩翩佳公子的樣子。
“孃親,孃親。”小寶見司徒星過來,使勁兒的招招手,“孃親,過來吃早飯來,你再不來就都讓大舅舅和爹爹都吃了。
他們好壞,指定不會給你留的。”
司徒星汗顏,好閨女,爲了哄你娘用飯,你可是得罪了兩個人啊。
“雪兒,快來,還熱乎。”明奇也招呼著,還把自己剛剛坐熱乎了的椅子讓給了司徒星,“雪兒你坐這裡,暖和。”
啪嗒,南宮睿就把筷子給扔了,太不像話了,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勾搭自己的老婆,不能原諒。
“明公子”,酸溜溜的開言,“明公子,就算是要讓座,也輪不到你吧。”言外之意,老子纔是她夫君。你這麼關心我老婆,你啥意思啊。不想活啦,出去練練。咳咳,他也就想想練練,是絕對沒膽子嚷嚷出來的。
司徒星撇了撇嘴,“這早飯怕是吃不成了,剛纔我讓人給我去白虎堂抓藥,竟然有人在藥裡放了鉤藤。”
“什麼?”南宮睿不懂藥理,但是還是驚恐的抱著小寶站了起來,一臉的關切,“那藥你可吃了?”
“還沒有,還沒煎呢。”
“哦哦,沒煎就好,沒煎就好。”南宮睿心有餘悸的跌到了坐位上,擦著頭上的冷汗,“太懸了,話說鉤藤是啥東西來著?”
“不管是什麼東西,你們好生的藏著吧。
抓藥的我已經讓人給抓了起來,明奇哥哥,你吃完了嗎,跟我去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明奇當即就放下了湯匙,十分的果決就站了起來。
嘿嘿,南宮睿要哭了,爲什麼呀,爲什麼親親老婆叫個外人,而不帶自己。
“朕也要去。”
爹孃都去,小寶歪著小腦想了想,這件事一定很重大,自己要保護孃親,有必要好好的摻和摻和。於是在南宮睿的懷裡躍躍欲試著,“我也去。”
司徒星一瞪眼,“小孩子瞎摻合什麼,乖乖看著你爹,好好吃飯。”
什麼呀,還讓小寶看著,朕幹了啥壞事兒了?
“雪兒,爲什麼不讓朕去?”
“我很忙。”司徒星不耐煩起來,“您除了能看孩子,你能幹嘛?打架您行嗎?審訊犯人,您在行嗎?我現在需要的是能夠幹活兒的,所以,您好好哄孩子玩兒得了,不然我還得分心去照顧您,耽誤事兒。”
“魏雪衣,你這是什麼態度。”
司徒星轉身就走,她沒工夫跟這個草包皇帝較真兒,這草包皇帝別的不行,胡攪蠻纏的功夫她太熟悉了。
直接打開了一道門,順著長長的密道,到了那間審訊犯人的石室。
“沒想到是你?”司徒星坐在椅子上,“翹著二郎腿,好整以暇的看著前面用鎖鏈吊著的人。
“哼,既然被你抓了,要殺便殺,哪來的那麼多廢話。”
“我待你可不薄啊,那麼擡舉你,你竟然敢背叛我,你還記得自己的誓言嗎?”
“閉嘴,成王敗寇,我認了,你何必在此假惺惺呢?別裝的那麼清高,你司徒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,你手上沾了多少血,你自己怕是都數不過來了吧?
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我,我們彼此彼此呢。
你的那些小把戲,就以爲能夠騙到我了嗎?你也太天真了,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。”
司徒星悠悠的開口,“你罵的很好,本來我想給你一條生路,既然你這麼說,那,我就再送你一條生不如死。
你說的沒錯,我司徒星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,因此,你做好準備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