咦,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。南宮輝簡直不敢相信自家的耳朵,“皇兄,此話當真?”熱切的小眼神看著南宮睿,生怕錯過了什么。
哼,沒出息的死小子。皇帝老兒心里腹誹,魏雪衣那心高氣傲的樣子,能看上你個傻小子才怪。
“當真,當真,非常時期,也就顧不得那么多了。
魏雪衣,顯然知道不少的事情,她手下能人無數(shù),說不行能夠保護的了你。”
啥意思啊,南宮輝有點兒弄不過彎兒來,使勁兒的撓了撓頭,還是沒明白自己老哥究竟要表達什么意思。
“哥,你的意思我怎么一點兒都沒聽明白。”
傻小子,老子讓你去用美男計呀懂不懂。這次皇帝老兒發(fā)了狠了,為了自己的安全,不惜把自己的傻弟弟給賠進去。
“輝兒,還記得第一次我遇刺的時候嗎,魏雪衣很隨便的就查出了凌絕宮的事情,你覺得這是一般人能干的出來的嗎?”
“哦,雪兒是有點兒神神秘秘的。”南宮輝也不得不承認。“不過他不會害我們的,她眼睛一直都很清澈,從來沒有染過半分的世俗。”
鬧心那,傻小子,南宮睿氣得心里冒火,這傻小子越說越不像話了。
還真不是南宮輝不上道兒,他明白他老哥的意思,同胞手足這么多年,哪能不明白自己哥哥欲擒故縱的意思,但是他不想去利用欺騙魏雪衣。
“輝第,朕。”一跺腳,算了,直說了吧,這個從小只知道熱血上頭的弟弟,你跟他玩心眼兒,忒費勁。“輝兒,實話跟你說了吧,我問過魏雪衣,她確實知道很多的事情,但是卻不愿意實言相告。
你一向跟他關(guān)系不錯,我想由你出頭,她說不定能透漏些什么。”
“什么?”南宮輝怒不可遏的跳起來,“你讓我去用美男計對付小雪,我不干。”腦袋搖的跟貨郎鼓一樣,“我不干,你愛咋地咋地。”
“輝兒,哥哥,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“什么不是那個意思,你就是。你還真以為我傻呀,哥哥。”眼里噙上了淚花,“難道在你的眼睛里,輝兒就這么點兒價值嗎?”
看著自己的弟弟哭了,不禁又想了小時候,兄弟兩個相依為命的情景,十分的動容起來。
“好了,好了。是哥哥不對了,有欠考慮。”為了避免尷尬,瞬間將話題給切換開來,“現(xiàn)在你去做三件事情,命鎮(zhèn)國公率左右金吾衛(wèi)前來護駕。調(diào)定邊侯,攜家眷,進京述職。至于替換人選,你自己斟酌吧。”
“皇兄,這倆人靠的住嗎?”畢竟是自己兄弟,雖然剛才心里不痛快,但是大是大非面前,南宮輝還是一點兒都不含糊。
“除了他們,朕還能信誰?”
“皇后離宮多年,您從來都是不聞不問,至今生死未卜,您不擔心他們有二心嗎?那柳家,據(jù)說可是能人輩出呀。”
哪能聽不出自己兄弟的諷刺,“朕要是漢武帝,就不會重用李廣利,朕也不希望本朝出個李廣利。”
“那你還給他們封爵拜相,不覺得很好笑嗎?你就不怕傷了能臣干吏的心?
享受榮華富貴的是一群酒囊飯袋,好人卻不長命,這就是皇兄的用人之道。難怪小雪什么都不肯跟你說。”
“我跟柳兒的事你不懂,不要妄言了。
**凡女二十五歲以上,男四十以上人等,準他們出宮,沒有去處的,都去皇家寺院庵堂或者皇陵。
將**的大小主子,暫時移居延福宮,就說宮中疫癘叢生,你帶人仔仔細細的將皇宮給朕檢查一遍,行動要迅速,一定要把老鼠的尾巴給朕揪出來。”
“可是,咱們的人不擅長干這個呀?”南宮輝嘟囔起來,“對方潛藏多年,怕是不容易找到。”
“你不會去找魏雪衣借人那?”看著這個笨蛋弟弟沒法說兒了。“她手下的王干等人的本事,你是見識過的吧?”
氣憤,“皇兄。咱們已經(jīng)連累的人家不敢回家了,還去找人要人,合適嗎?這種事兒,我可干不出來。”
“不去也得去,除非你能咽下這口時時刻刻被人盯著算計的氣。”
“哼,咽不下。”
“還有點兒男兒氣概,咽不下去就好。
命人務(wù)必將貴妃安全的接過來,柳兒素體虛寒,此地的溫泉,她一定會喜歡的。”
聽不下去了,我家小雪的地盤兒,憑什么讓別的女人來鳩占鵲巢。
“我不同意。”
“你憑什么不同意?”
“我家雪兒的地盤兒,我就是不同意。”
“你敢抗旨不成?”
“不敢抗旨,但是記性不好,這種旨意,我是不會幫你傳的。哼。”冷哼一聲,摔門而去。
回了零星山莊,司徒星趕緊吩咐,“降雪,收拾東西,咱們搬家吧。”
“啥。”降雪小丫頭,滴溜溜的瞪著漂亮的大眼睛,嘟了嘟嘴巴:“小姐,您這是怎么了,三天兩頭的搬家,累不累呀。”揉著衣角往椅子上一坐,“我不走,這里挺好的。”
“哎。”司徒星無奈的搖搖頭,“真是把你們寵壞了,一個一個的,都比我這個主子有脾氣,好,你不去收拾東西,我去。”
見司徒星真的要往外走,降雪著急了,趕緊攔住了司徒星的,“哎呀小姐,感情是真要走啊,我還以為您逗我玩兒呢,我去收拾就是了啦。
你稍坐啊,我給你泡的水仙,我去收拾就是了。”
看著降雪遠去的背景,司徒星勾了勾嘴角。“哎,單純真好。”
“是嗎?雪兒當真這么認為,那雪兒覺得本王如何呀?”
頭疼,怕什么來什么。司徒星放下了茶杯,看著春風得意進來的鄭親王南宮輝,一陣的怨憤。
忍不住挖苦起來,“王爺被陛下忽悠來,不知道有何見教?”
“喲。”南宮輝好奇的眼睛一亮,“雪兒,你真乃神人也,連這個都知道,哎呀呀,我的小雪,果然是與眾不同啊。”也不等司徒星讓座,自己就大刺刺的坐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