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點兒餓了,不知道福王愿不愿意賞口吃的,不然等那位大能來了,我要是餓死了,哼哼,你就等著倒霉吧。”
沒錯兒,這還是司徒星的試探,她需要盤恒一下那位大能,究竟是在福王他們堆兒里是什么樣的存在,好琢磨脫身的計策。
果然她得到了滿意的答復,福王臉色變了變,狠狠的鄙視了司徒星一眼睛。
“哼,你還真是不見外呀,也不怕我把你毒死?”
司徒星心里有了底,一挑眉,“呵呵,王爺不怕被那位大能拍死就好”,舒心的往椅子背兒上一靠,燦爛的笑著,“我毫無壓力。”
“哼,你不要太囂張。”
“囂張嗎?”司徒星歪著頭,笑嘻嘻的看著他,“跟王爺比可是差遠了,小婦人要的不過是一餐飽飯,而王爺圖謀的,可是天下人的飯碗呢,哼哼。”
“哼。”福王再次冷哼,轉身出去了。
然后進來了幾個侍女,抬來了一張八仙桌,擺滿了一桌的美食。可能是怕司徒星不信任,全部用銀盤裝盛,銀筷子,犀牛角的杯盤吃碟。
她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烈了,踢了踢地上神神叨叨的那位萬俟軒。
“誒誒,吃飯了,吃飯了。”
“哼。”萬俟軒顯得很不好說話,抬頭狠狠的望了望司徒星,“君子不受嗟來之食。”
“隨便。”司徒星自己抄起了筷子,“隨便你吧,不過我告訴你,這可能就是你最后的,嗯,我也不知道現在是早餐還是午餐還是晚餐,反正可能保不齊,你是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,做個飽死鬼可是比餓死鬼強啊。”
萬俟軒忽的就從地上跳起來了。臉色鐵青,“怎么,我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,你就可以了嗎?你這人究竟是什么人?”
“我也不確定我能不能活著看見明天的太陽啊”。司徒星奸猾的將魚肚子上的肉都挑進了自己的碗里,“但是我不用勸啊,我很清楚自己現在面臨的危險。你就不同了,你知道你見到的什么人嗎?你知道他又有多兇殘嗎?你知道他的勢力有多大嗎?你知道他什么時辰要你的命嗎?”
顯然是溝通不利,萬俟軒定定的看著司徒星,嘴巴張的大大的,口水流出來好多,都不知道擦了。
“嘿嘿嘿,口水,口水。還什么圣人門徒,圣人沒教過你非禮勿視呀?”司徒星啪啪拍著桌子提醒。
“我。”萬俟軒不吭聲,趕緊羞愧難當的低下了頭。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他們究竟是什么人?我剛才聽你們說話,好像還是親戚,為什么就不能好好說話呢。難道非要兵戎相見嗎?
窮兵黷武,爭勇斗狠,非君子所為呀,家和萬事興。”
“夠了。”啪,司徒星一拍桌子,萬俟軒嚇得一哆嗦,“不是我要爭的。你教訓錯人了。
我都不知道他們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,想吃你就吃,不想吃,你就滾。”
“一個女人家家的,你怎么這么暴力?”
“我跟你說的著嗎?”來人,司徒星大怒。
“你又有什么事兒?”福王溜溜達達的背著手走了進來。臉上怒容依然未消,顯然剛才是去外面消化氣去了。
對方不給她面子,司徒星那就更加的不怕撕破臉了,很沒禮貌的用筷子指了指福王,“把這個人給老娘扔出去。看著心煩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福王陰冷的臉上,終于露出了陰測測的笑容。“你看著心煩了,那太好了,我偏不。”
司徒星磨了磨呀,把筷子一扔,“好吧,沒想到王爺竟然這么小肚雞腸。”
“哼哼,這不是你的風格嗎?你不允許別人比你囂張,本王今天就比你囂張了。
你喜歡看你的敵人在郁悶當中死去,本王就讓你郁悶一回。”福王陰笑著坐到了司徒星的對面,“嫂嫂,你還別說,看見你倒霉果然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。”
挑挑眉,沖司徒星擠擠眼,挑釁的意味十足。
司徒星也回以微笑,肯定的點點頭,“不錯,不錯,孺子可教。”
嘎吱,福王感覺自己的脖子差點兒給擰了,果然這個司徒星,伶牙俐齒的程度不比她的壞水兒少。
長長的吸了兩口氣,抱拳拱手,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兒:“受教了。”
“呵呵。”司徒星渾不在意的揮揮手,“客氣了,客氣了,呵呵,一家人這么客氣干嘛。對了王爺。”叫住準備離開的福王,“你說的那位,究竟什么時候過來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袍袖一甩就要往外走。
“別走啊”,司徒星一笑,“我很好奇,你們究竟是怎么把我給弄過來的。”
福王一轉身,“本王憑什么要告訴你?”又坐回了司徒星的對面。
“我沒事兒啊,你愛說不說,但是”,用眼神兒瞟了一眼對方的胳膊,“你的胳膊究竟為什么剛才會自燃,將來還會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,下次自燃還能不能自己熄滅,自燃下次什么時候出現,你這個胳膊還能挺多久,您就不好奇嗎?”
“你。”福王大驚失色,眼看著身后的憤怒之火都快實體化了,可是他還是忍了下去,面色鐵青,額頭拳頭上的青筋暴跳,顯然對方忍得的很辛苦。“好,如果本王告訴你。”
“情報交換那。”司徒星微微一笑,“來,王爺,我以茶帶酒敬你一杯,祝你早日歸西啊。”
“啊。噗。”福王終于是忍不住了,一口老血噴了出去,司徒星輕輕的打了個響指,那些血跡都飛了回去,糊了福王一臉,“司徒星,你,你。”福王從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。擦去嘴角兒上的血跡,“你好狠那,你不是說情報交換嗎?”
司徒星十分認真的點點頭,“對呀,我沒有說不換那,王爺著什么急?還吐了血,哎呀呀,嘖嘖嘖。浪費呀。”
“我不是說這個,既然是情報互換,你為什還要咒我?”
司徒星心里好笑:就這智商,還跟老娘斗呢,老娘要不是現在行動不便,玩兒死你。
“對呀,哈哈哈哈,我是說了要交換情報,但是沒有說要跟你和好做朋友啊。
我們只是根據各自的需要,交換一些互相用的著的東西,沒說解除我們之間的敵對狀態啊。我說過那樣的話嗎?
王爺,不是我這個做長輩的說你呀,呵呵,王爺你的氣度真是太小了,連跟自己的敵人喝杯酒的勇氣都沒有嗎?還妄想成就什么大事,您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啦。哈哈哈哈。”
你大爺的,死女人,福王在心里暗罵,這個女人怎么就這么難纏,當初手軟了,幾年前就該將她弄死,沒想到留到現在竟然成了如此的氣候,悔不當初。
“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啊,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處境。”
“我的處境,哎,今朝有酒今朝醉吧。”司徒星拿起筷子,低頭專心的用起飯來,先前說的那些令福王心癢難耐的問題,竟然全都絕口不提了,就是很認真的在吃東西。
嘿嘿嘿,嗚呼呼,司徒星,不待這么玩兒的,福王暗自落淚,你有點兒做階下囚的覺悟好不好,你這么刁鉆鎮定,到底哪里來的這般的勇氣啊。
“司徒星,司徒星,你別光吃啊,你倒是跟我說說呀,你這個人怎么這樣不講信用?話說一半,太不講義氣了。”
“圣人云:食不語,寢不言。雖疏食菜羹,瓜祭,必齊如也。席不正,不坐。鄉人飲酒,杖者出,斯出矣。鄉人儺,朝服而立于阼階。問人于他邦,再拜而送之。”
萬俟軒搖頭晃腦袋白話了起來。
司徒星心里都要笑抽兒了,酸儒也有算儒的好處嗎,跟這幫讀死書,死讀書的人較真兒,那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。
果然福王大怒,但是看了看司徒星那得意到南天門上的表情,他又忍住了,“哼,你司徒星想看本王的笑話,本王就偏不如你的意。”
福王雖然生氣,但是卻沒有讓這個萬俟軒閉嘴,他還等著萬俟軒教育司徒星呢。
“呵呵,如不如意的我所謂,我吃飽了,你是氣飽了,好像有點兒用的太多了,有普洱嗎?陳年的啊,別拿破爛兒忽悠我,我不好說話著呢。”
“上普洱,陳年的普洱。”福王氣哼哼的吩咐著。“真不明白狗皇帝看上你哪點兒了,這般的會折磨人。”
“狗皇帝眼光一向不怎么樣,不然怎么會讓你們和柳妖精得逞。”
“住口。”萬俟軒,突然呼哧呼哧的拍案而起,這還了得,這倆人居然一口一個狗皇帝,對著罵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“不許你們侮辱當今圣上,君為臣綱,父為子綱,夫為妻綱。”
“你夠了。”司徒星和福王同時發難,這個書呆子太煩人了。
“你們才夠了呢。”萬俟軒義憤填膺,一副正氣凜然視死如歸的架勢,“你們竟然口出不遜。”
司徒星直接夾了一個丸子,塞進了萬俟軒的嘴里,“乖,一邊玩兒,大人說話沒你份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