採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山。
司徒星多麼深切的嚮往著過這樣的日子,可是麻煩就偏偏的接連不斷。
坐在湖邊,支起一跟竹竿,釣不釣的到魚全沒關(guān)係,關(guān)鍵的玩兒的是意境,裝的是深沉。要是偶有收穫,那就太好了,還能解饞。最終要的是,這裡清靜,可以躲開那個惱人的磨人精。放肆的笑笑那廝的豬頭臉,也沒人知道,那絕對是偷著樂的好消遣。
吃飽喝足睡醒,一個人悄悄的溜達了出來,抄小路,盡走僻靜的地方,剛剛支好了魚竿,坐定,給青蘋果的皮上留下了一行整齊的小牙印,還沒來得及感受那青蘋果的味道呢,嚯,討伐她的來了。
“司徒星,你以爲你躲著這裡來,朕就找不見你啦。”
啪嗒,骨碌,骨碌,噗通,忒好的一個蘋果落地,毫不留情的急急忙忙翻滾著溜進了湖裡,連給她憑弔兩眼的工夫都沒留下。你說這磨人精得多不招人不對招蘋果待見。
司徒星無比哀怨的最後往湖裡撇了一眼,憤然回頭,“有完沒完,還讓不讓人活了,看您這中氣足的,趕緊回家吧,你們家那些美人都望眼欲穿的等著您回去安慰體恤呢,您老留我們家折騰個什麼勁兒嗎?
小寶——”瞪起危險的小眼神兒,逼視著視小寶。心裡話:這熊孩子,越來越主意正了,老孃跟你說什麼你都記不住,那個垃圾爹讓你做什麼你都照辦。嫉妒之火蹭蹭的就往上冒起來。
其實她也糊塗呀,要是沒人家,你一個人折騰的出孩子來嗎?
“孃親,不是我說的。”小寶一個勁兒的往南宮睿的懷裡扎,“真的不是我,小寶是乖孩子。”小寶是個女孩子,又長一張人家人愛的包子臉,還能說會道的,家裡人就沒有不寵她的,久而久之就把她給慣壞了。
反正闖了禍會,會有很多的叔叔阿姨前仆後繼的冒出來給自己擦屁股,她纔不擔心呢。雖然裝的很委屈,心裡卻是在跟司徒星叫板:哼,破娘,小寶就是想要爹,你說出大天來也沒用。
司徒星清楚的很,可是南宮睿不知道呀,每次看見小寶挨訓,他都跟割自己肉似的。本來剛纔火氣還不大,就是小寶稀里嘩啦的講了一大堆,他沒聽明白,想問問。可是司徒星對小寶大呼小叫的,他那父愛光環(huán)就爆發(fā)了。
“司徒星,就沒見過你這樣當孃的,你看你把孩子嚇的,朕就不明白了,你究竟是不是寶寶們的親孃。”
斜著眼睛,看著等司徒星的反應,差點兒沒把他老人家的鼻子給氣歪掉。
只見司徒星跟沒事兒人似的,不慌不忙的從隨身的荷包裡掏出兩塊棉花來,優(yōu)雅的轉(zhuǎn)身,單手托腮,視而不見充耳不聞起來。
“司徒星。”皇帝老兒這回是真怒了,把小寶一丟,衝過去,一下就把司徒星的肩膀給抓住了,拽出她耳朵裡的棉花,“你這是什麼態(tài)度,朕跟你說話呢。”
“不不不,我不這麼認爲。”司徒星瀟灑的從小竹籃裡摸出一枚大棗,咔嚓咔嚓若無其事的咬起來,“我還以爲您對牛彈琴呢?”回頭呲牙一笑,嚇得南宮睿趕緊把手給送了:嗚呼呀,要咬人是怎麼的。“彈的挺好,繼續(xù)繼續(xù)啊。”
天吶,天吶,南宮睿都快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(xiàn)在什麼樣的心情了,天底下怎麼還有這樣巧言吝嗇的女人,而且還偏偏讓自己給趕上了。這是人嗎?簡直就是個妖精,還是禍害了數(shù)千年那種。
“司徒星。”
“嗯,聽著那。”司徒星心裡美,活該,知道老孃的厲害了吧,老孃不發(fā)威,你當老孃是病貓。哼,老孃纔不慣著你呢。
南宮睿轉(zhuǎn)到司徒星的對面,指著司徒星的鼻子尖兒,“你究竟是什麼人啊?這麼沒羞沒臊的話都說得出來。”
這次本著咬不死你,噁心死你的態(tài)度,換成了一個嫵媚的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的笑容。
“順著爲人,逆者爲仙嗎!
我本來的生活就是這樣的,活了十幾年了,覺得挺瀟灑,而且這輩子不打算改了。
您要是看不慣可以走啊,又不是我請你來的。
嫌小女子態(tài)度不好啊,不好意思,家裡窮,沒讀過什麼聖賢書,我是自學成才。
我的信條是以血還血,以牙還牙。聽起來是不是有點兒恐怖啊?”站起來,捶了南宮睿一粉拳,“更加的不好意思,我的信條似乎很不賴,讓我和孩子們生活的很好。
想讓我改變這種態(tài)度,不可能,不管他是誰。”
“你,你,好,朕知道你一個女人家家的頂門過日子不容易,可是司徒星,你就不能對孩子們好點兒?”
“我的孩子什麼樣的性格,適合什麼樣的教育,我自己心裡有數(shù),就不勞您過問了。
您身爲一國之君,日理萬機,胸懷四海,哪能總爲這家長裡短的勞心費神。”
南宮睿勃然大怒,剛纔強壓著怒火,希望好好跟這個女人談談,難道女人竟讓當朕軟弱無能了?
“司徒星,爲了孩子們,朕好話跟你說盡了,你竟然這麼油鹽不進,可就別怪朕。”
“哎呀呀呀。”一個調(diào)皮的聲音穿了過來,“我說皇兄啊,你可真會挑這見面的地方。”南宮輝手裡拎著一個蘋果,吊兒郎當?shù)淖吡诉^來,“可是讓人好找。”
“你閉嘴”,南宮睿眼珠子一瞪,“滾,這裡沒你什麼事兒。”
南宮輝頑劣的縮了縮脖子,撇了撇嘴,“皇兄,這可是你說的,老子好心當成驢肝肺了,老子走也。”轉(zhuǎn)身走了兩步,停住,扭身回頭,“不過皇兄呀,那句話還說的還真是好呢,有了新人忘舊人,要是您的心尖尖真的有什麼事兒話,那可真沒我啥事兒啊。”
南宮睿頓時臉色就變了,“柳兒怎麼了?”
“不好說。”南宮輝一臉的痞樣,“據(jù)說是快死了,至於現(xiàn)在死沒死,不坐實。”
“你混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