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一個更大的好處呢,你想不想聽?”
一聽好處,水靈頓時跟哈巴狗似的湊到了司徒星的旁邊,用纖細的手指頭捅著司徒星的胳膊,“快說,快說,我都聽你的。”
司徒星故意笑著邁著關(guān)子,“京城繁華不繁華?”
“繁華。”
“好不好玩兒?”
“好玩兒。”
“想不想不走了,日后都住在京城里?”
“想啊。”
司徒星見功夫做的差不多,使勁兒的拍了拍水靈的肩頭,“那你在京城找個婆家不就行了,然后就可以不走了吧,我跟你說啊,粉衣仙子,不僅貌美如花,而且還心地善良,行善布施,一定會成為佳話的,到時候你就名揚天下了,搞不好還會名垂青史呢,想想多榮耀,你爹跟著臉上都有光。
你想想,這一下子你的好名聲可就出去了,誰家不想娶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為妻,你可就成了搶手的香餑餑。”
“你就不善良誒”,水靈用懷疑的語氣問道:“你還不是成皇后娘娘了,也很炙手可熱嗎。”
“嘖。”司徒星一呲牙,“我怎么不善良了,我不善良會收留你嗎?你禍害我的銀子,我還得給你處心積慮的給你找婆家,我多好我。好了這不是重點啦,你想想這可是京城,名仕匯聚之地,你的美名都出去了,那些才俊還不趨之若鶩的想娶你,你還不得想要什么樣的要什么樣的,對不?”
水靈翻著小眼皮想了想,然后使勁兒的點點頭,“說的有道理”,然后流著大鼻涕,抱住了司徒星,“雪兒你對人家太好了,我爹都沒你好。他從來不管我,我也從來都不知道什么有娘的感覺。”
“等等等等。”司徒星這個汗那,這個迷糊丫頭,整天搞怪。根據(jù)闖禍的大小,一會兒叫自己妹子,一會兒叫自己姐姐就忍了,這個娘,責(zé)任太重大了,她可受不起。“施粥的事情刻不容緩,你們還不趕緊找蓮心商量商量去。”攆走攆走,看著煩死了都。
司徒星好不容易騙走了兩個禍害,癱軟的躺在沙發(fā)上,真不容易呀。
“雪兒你沒事兒吧?”人都走了。南宮睿才敢湊去過噓寒問暖。“看你出了滿頭的汗。”
“沒事兒,沒事兒,就是有點兒心累了。”掙扎著坐了起來,叫小丫鬟進來,將殘席撤下。從新給南宮睿上了一份兒,“陛下,先用吧,真是對不住了,這倆個真是太頑皮。”
這回南宮睿可是不敢再客氣,司徒星身邊的人,就沒有一個正常的。餓肚子的感覺真不好。
吃飽喝足了,有人奉上茶,南宮睿望著司徒星的小腹發(fā)呆。
“雪兒,你這,你這,孩子沒事兒吧。怎么都沒看你的腰身沒有多大的變化?”
“啊。”司徒星放下了手里的針線活兒,“陛下有所不知,這胞宮呢有前有后,胞宮若是在后面,自然不太顯。”目光銳利起來。“陛下以為我在假裝?”
“不不,朕就是好奇,擔(dān)心,沒有別的意思,你別誤會,哎”,南宮睿一嘆,“今天人們啟奏了不少事情,朕甚為頭疼,想聽聽你的看法。”
“哦。”司徒星溫吞吞的點了點頭,繼續(xù)埋頭縫衣服,“您說吧,不過最好別提錢,剛被兩個禍害坑了那么大一筆,我現(xiàn)在心里疼著呢,您要是跟我提錢,一個不好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啊。”
哼哼,到了老娘手里的錢,你還想要回去,休想。她果斷想歪了。
果然偷眼看南宮睿的變化,臉兒發(fā)青,她感覺很滿意了,繼續(xù)做針線活兒。
“雪兒,是這么回事兒,今天有人奏請孩子們大名的事情,你怎么看?”
“名字。”司徒星一愣,抬起了頭,咽了咽口水,“我倒是給忘了。”
“對呀,孩子們一天大著一天,也到了該開蒙的時候了,再叫乳名,不太合適吧。”南宮睿十分謹(jǐn)慎的觀察著司徒星的神色。
司徒星心里自然清楚,狗皇帝希望孩子們改姓,可是她假作不知的假裝的思考了好一會兒,就在南宮睿耐心快耗盡的時候,才悠然的開了口。
“其實也沒什么,我為他們攢下了這若大家業(yè),也沒有希望他們建功立業(yè),揚名立萬,就這樣也挺好的,好養(yǎng)活,我也懶得費那腦筋了,小的出生了,陛下好好想想便是。”
嘿,又想差了不是,你不著急,朕著急百官著急呀。于是又跑到了司徒星的旁邊坐好。
摟著司徒星有點兒粗了的腰苦口婆心道:“雪兒,孩子們還小不懂事,等將來孩子們大了,你豈不是要落埋怨,以你我的關(guān)系,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身份,孩子們的將來,一定差不了,他們一定不樂意,群臣還在議孩子們的封號呢,你說將來圣旨怎么宣,怎么昭告天下?
朕有個想法,你可想聽聽?”
“陛下請講吧。”
“啊,雪兒,不如讓孩子們跟我姓南宮吧。”
“不成,太高攀了,我們小門小戶的,可是擔(dān)當(dāng)不起。”
“當(dāng)?shù)闷穑?dāng)?shù)闷稹!蹦蠈m睿抱著司徒星的肩膀的,“雪兒,將來小的出生了,長大了,自己的哥哥姐姐跟自己不一個姓氏,你讓他怎么想。
若是將來小的做了皇帝,你讓萬民怎么看待這個皇帝,孩子們會自卑的。”
司徒星將頭靠到了南宮睿的肩膀上,“陛下所言似乎也有道理,那,那容我想想吧。”
還想什么呀,南宮睿心里咆哮了,怪不得剛才那么好說話呢,感情坎兒在這里呢。
“雪兒,你可得快點兒想,大臣們還催著希望讓孩子們的名字入宗祠家譜呢。”
“哎呀,好大的天恩那,我頭有點兒暈,肚子有點兒疼,我想歇會兒。”
“啊,好好好,我抱你到臥室去吧。”
“不用了,讓小寶看見不好, 那熊孩子就喜歡到處瞎說。”
“娘親你叫我呀,小寶來咯。”客廳的門突然開了,小萌貨一陣風(fēng)似的沖了了進來,“哇,娘親你和爹爹玩兒抱抱呀,小寶兒也要抱抱啊。”
南宮睿心里一喜,心說小寶貝兒,你來的可真是時候。
“好,爹爹抱抱。”南宮睿抱著小寶到了一邊,“小寶,爹爹想給你娶個跟令狐楚楚那樣的大名好不好?”
“好哇。”小寶兒大喜,摟著南宮睿的脖子親了親,“爹爹真好,小寶兒最愛爹爹了。”
“嗯嗯嗯,爹爹也最愛小寶,那孩子,你是喜歡跟爹爹姓南宮呢,還是喜歡跟你娘親姓魏。”
小寶兒還不太明白姓是什么東西,撓了撓頭,“那楚楚是跟誰姓的呀?”
“楚楚當(dāng)然是跟爹姓了,楚楚姓令狐。”
“那我也跟爹爹姓了”,扭頭沖著司徒星晃著小巴掌嚷嚷道:“娘親,我跟爹爹姓啊,令狐兩個字,南宮兩個字,我要是跟你姓好像很吃虧誒,我不要比楚楚差,我要比楚楚厲害,厲害好多。”
司徒星徹底無語了,辛辛苦苦養(yǎng)大的孩子,就因為不要比楚楚差,就把自己這個娘給拋棄了。狗皇帝手段太卑鄙了,太卑鄙,她很受傷。
有氣無力的揮揮手,“那陛下就看著辦吧,我累了,回房間歇會兒。”
南宮睿覺得是趁火打劫的好時候,趁你病要你命啊。
“那個雪兒,孩子們開蒙的事情,朕也一并處理了吧,你身子也不爽利,就不要多操勞了。”
“那就勞煩陛下了。”司徒星丟下一句,就回了自己的房間,躺在床上生悶氣。
門吱嘎一聲開了,尉遲美容端著湯盅走了進來,“星兒。”
“娘,您怎么來了?”
“陛下說你不太舒服,讓我來看看,怎么了,生氣啦?”
“太過分了,太過分了。”司徒星捶著床,“我辛辛苦苦養(yǎng)大的兒女,他竟然要孩子們跟他姓,天理何在?”
噗嗤,尉遲美容掩嘴輕笑起來,“傻孩子,他們本來就是父子,孩子跟爹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?不要再糾結(jié)了。”
“可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,我不服氣。”
司徒星十分的惱火,更是騎虎難下,要是離開吧,腹中這個孩子就又成了只有娘沒有爹的孩子,小寶兒對找爹的狂熱和執(zhí)著,讓她很害怕,怕孩子們將來知道真相埋怨她。可是有又不甘心,憑什么那個這么多年來什么都沒給孩子們做的人,跑過來坐收漁翁之利。
“好了,別想了,喝點兒粥吧,我親自給你熬的,你自己不是挺明白的嗎?孩子們都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,還有什么好擔(dān)心的,跟誰姓有什么打緊的,孩子們還能不要你這個娘是怎么的。
快喝吧,一會兒就涼了,你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可千萬不能吃涼的東西呢,娘是過來人。來,娘親自喂你。”
“娘親,我沒胃口,您端走吧,我煩著呢。”
尉遲美容剛要勸,蓮心笑嘻嘻的走了進來,“夫人,您吩咐的事情都辦成了,您說下一步我們該怎么辦?”
見蓮心和司徒星有事情要談,尉遲美容就想出去。
“呀哈。”司徒星大喜,“那個娘親,您還是把粥給我吧,我現(xiàn)在胃口又好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