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侄女,我是你長輩。”
細辛大言不慚的訓斥著水靈。
“屁的長輩,人家長輩都是好吃的讓給小輩兒,你整天裝得給大尾巴狼似的禍害我們這小輩兒,我纔不甩你。”很沒形象的用手擦了擦嘴,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面板,吸溜了兩下口水,攤攤手錶示:“雪兒,沒吃夠。”
“我也沒吃夠。”莫清秋搶的最快,一看衆人都跟狼似的眼神兒看著她,趕緊三口兩口的把手裡的米糖都塞進了嘴裡,然後攤攤手錶示:“沒了,真沒了,別看這我了。”
“嗚嗚嗚,你們都是壞人,壞人。”小寶跺著腳,特別的不高興,她話多,管閒事,人又小,搶的最少。
“得了,得了,看看你們一個一個那點兒出息。”司徒星從椅子上站起來,伸了個懶腰,“小姑姑,你怎麼把這個禍害給帶來了。”
一邊重新開始做米糖,一邊兒又問回了先前的問題。
“還說呢,還說呢。”細辛跳著腳,伸爪子就想鍋裡抓,讓司徒星拍飛,“這個傢伙天天來家裡要賬,還說是你的意思,我吃不準,另外我爹還病著呢。又攆不走她,我只能來問問你的意思。
話說雪兒,我爹到底怎麼回事兒,怎麼還不好,這都多久了,你到底對我爹做什麼了?”
“你請大夫了嗎?”
“請了呀,跟你說的差不多,但是按照那個方子吃了,一點兒都不見好呢。你說咋整?”
細辛可憐兮兮的蹲到地上,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個孝女呢,爲父親捉急,不過她不錯眼珠的盯著鍋裡的動靜,以及時不時發出的嘶嘶聲出賣了她,那血紅紅的小眼神兒是饞出來的。
她爹都病成那樣了,她的食慾一點兒都沒有降低。
“嘿嘿。嘿嘿。”紫苑笑嘻嘻的拍了拍細辛的頭,“小姑姑,照你說,你爹都病的不行了。我看你這胃口倒是蠻好的嗎?你可真是個大孝女。”
“混蛋。”細辛跳起來,氣鼓鼓的叉著腰怒目而視的瞪著紫苑,“你不尊重長輩呢,我這是愁的,愁得知不知道,我得把身體養得好好的,然後好有力氣伺候老爹,你懂不懂,懂不懂,你思想不純潔呢。”
噗嗤。紫苑笑的跌回榻上四腳朝天直學小王八撓騰。
“好了,好了,別鬧了,這回出鍋,誰都不許搶。我閨女吃夠了纔是你們的,都一邊兒呆著去,這一鍋沒你們兒的份兒。”
“嗚嗚不要。”
“嗚呼呼,殘忍。”
“哎呦喂,不是個東西。”
“我娘是最好的娘。”小萌貨破涕爲笑,挑釁的望著衆人,“孃親。你還要怕啊,我跟哥哥保護你。”
這一剎那,司徒星感動的哭了,女兒居然說要保護自己,太幸福了有木有。
“孃親你怎麼哭了?”大寶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,“孃親我很有力氣的。誰敢欺負你我就揍他,孃親你信我啊。”
“信,信。”司徒星哭著將倆孩子狠狠的摟進了懷裡,“娘是開心的哭,開心的。你們都長大了,知道保護孃親了,孃親很開心。”
“嘻嘻,孃親開心,我們也很開心啊。”小寶抱著司徒星的脖子親了親,然後回頭看空空如也的鍋裡和麪板,然後哇的一聲又哭了,抄起桌子上的菜刀,“你們都是壞人,壞人。”
“寶貝不得無禮。”司徒星趕緊把小寶手裡的刀給搶了下來,“小寶,姨姨們都不是壞人,逗你玩兒呢,刀是用來對著敵人的,不能亂用。娘再給你做就是了,乖啦。”
這裡打打鬧鬧說說笑笑的,衆人並沒有在意,卻是一字不落的傳進了御書房裡。
小寶兒居然敢拿刀對著人,讓南宮睿心裡擔心不已,可是他也沒有什麼好的主意。
這裡邊司徒星累的腰痠背疼的,纔算是把幾張嘴伺候飽了,然後壞心眼兒的命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席,然後自己在那裡優哉遊哉的一邊吃一邊看熱鬧。
“嗝,雪兒你太壞了你。”細辛揉著自己的小肚皮打著飽嗝,“不帶這麼幹的,皇帝哥哥的錢不是錢那,娶你個敗家媳婦兒,真是夠浪費的。”
“你胡說,我娘是好人,我娘纔不敗家呢,哼。”小寶爬到桌子上,一爪子,落在了細辛的臉上,鋒利的小爪子,竟然撓出了一條痕跡。
“嗚嗚嗚,管管你閨女。”細辛沒有防備小寶這麼厲害,“天吶,人家嫁不出去了可腫麼辦啊,嗚嗚,雪兒,你得賠償我啊。”
“這樣不是很好嘛?”司徒星笑了笑,“你爹就不用再逼著你嫁別人了。”將手往細辛面前一攤,“我閨女幫你這麼大的忙,你給多少錢?”
“神神馬?”細辛眼睛一瞪,用不可思議的眼神兒看著司徒星,“你閨女撓我,你不但不管,還還讓我要錢,你道我冤大頭啊。”
司徒星點點頭,“就是這個意思,我閨女可是不輕易出手的,金貴著呢,你就說你錢錢給不給吧?”
“不給。”細辛從椅子上跳起來,“打死都不給,我還沒傻瘋呢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司徒星拍著桌子,“這回你還得給雙份兒。”
“爲什麼呀?”細辛抄起了湯盆裡的大勺子,都準備話不投機動手了。
紫苑笑嘻嘻的放下筷子,挑挑眉,“小姑姑,你還真是老糊塗了,你的嗝也給你治好了,你不得表示表示啊。
咱們雪兒可是京城第一名醫,這錢你要是給少了都不好意思吧,你好歹也是個小郡主一枚。”
“哼哼哼。”細辛氣哼哼的坐回椅子上,霸道的跺著腳搖著頭,“沒錢,沒錢,沒錢。哎。我爹最近對我管理的特別嚴。”
然後司徒星、紫苑、水靈一起誇張的捂了捂荷包,“俺們也沒錢。”
“切切切,都什麼人嗎?”細辛用筷子,敲了敲三個人的腦門兒,“雪兒話說你出的什麼好主意,你不是讓我找我爹撈錢嗎,這回可到好,連平常的平常的零用錢都不給了,你說你你這是出的什麼好主意。”
“你爹有名有姓的幾個女人?”
司徒星突然的問話,把細辛給鬧懵了,“你問這個幹嗎?”
“笨蛋,分家呀,雖說你爹多年不近女色,別的不說,皇帝賞賜的女人總有幾個吧,如今眼看府裡就要出男嗣了,母以子貴,她們不擔心將來被掃地出門嗎?
畢竟是皇帝御賜的女人,在你爹那裡說話,應該也是有點兒分量的,把這些人籠絡一下,吹吹風,這家就得分。
這些女人都沒有子嗣。”
“哇。”細辛眼珠子一轉,“我明白了,哇哈哈哈,雪兒,你真是太聰明瞭。”細辛從椅子上跳起來,“不行我得趕緊回家,不跟你玩兒了。”說著就要往外走。
“等等。”
歘,細辛趕緊蹦到了門口,然後驚恐的看著司徒星,“你要幹嘛?不會吃你一頓飯,你還管姑姑我要錢吧,雪兒不是我說你。”
司徒星搖了搖頭,看來這位大大咧咧的姑奶奶是真的遇到難處了。
“不是管你要錢,看把你嚇的,紫苑,拿筆墨來,我給你爹開個方子,你們找的那些庸醫,不一定管用。小姑姑你啊,你跟著師祖時間也不短,除了騙小孩子的糖果,你都學什麼了?”無可奈何的搖搖頭,“另外把這個禍害帶頭啊,這不是她該來的地方,下次注意。”
“我樂意。”細辛叉著腰一蹦躂,“我這叫大智若愚,你讓我帶走,我就帶走啊,我就不帶走,看你能把我怎麼滴。”
司徒星長長的嘆了口氣,“愛帶不帶。”將方子吹乾淨,扔給了細辛,又從荷包裡摸出一個水晶瓶,“拿去,每天早晚,淨完面,抹一點兒,不會留疤的,耽誤不了你做最美的心娘子。”
“嗚呼。”細辛痞痞的打了一個口哨,“雪兒你真棒,人家愛死了。”拿著方子和水晶瓶,一溜煙兒的跑沒影了。
“紫苑,你也送莫小姐回家吧,這裡規矩大,不適合她留下來。另外,你也拿些需要的用具來,尤其是孩子們的枕頭,她們不適應這裡的。”
“明白。”
莫清秋倒是很好說話,樂顛顛的跟著紫苑走了。
剛剛把人們都轟走,南宮睿就沉著臉走了進來,“雪兒,景雲妹妹的臉是怎麼回事兒?”
“哦。”司徒星並沒有在意,“小寶兒不小心撓的。”
“都出血了,人家一個沒出閣的姑娘,要是落下疤痕可怎麼好,你就不能約束一下孩子們嗎?”
“怎麼,心疼了。”司徒星咯咯的笑起來,“我覺得我閨女挺好的呀,真性情,不做作,爲什麼要管?”
孩子們的教育,我自有分寸,陛下將前朝後宮的事情處理好了就行了,不需要您操心。”
南宮睿火撞腦門兒,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是你的孩子不假,朕現在是他們的爹,難道連說幾句的權利都沒有了嗎?孩子們像你這樣子慣下去,長大了可怎麼得了,我聽說今天她都動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