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仙公主死了,以一種十分詭異的方式。
司徒星望了望那些玉仙公主的貼身侍衛(wèi),“你們主子已經(jīng)死了,你們想爲(wèi)主子盡忠的話,本宮可以成全你們,你們要是想棄暗投明呢,本宮可以給你們指一條明路。”摸出一個羊脂玉瓶,“我看爾等,都是中了毒了,現(xiàn)在解藥就在我的手裡。想改邪歸正的歡迎,想繼續(xù)爲(wèi)非作歹的也隨你們?nèi)ァ?
我不是好人,不過你們爲(wèi)非作歹禍害別人去可以,若是再落在我的手,可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。”
“我等願意歸順。”玉仙公主已經(jīng)死了,這些人都是因爲(wèi)中毒,不得已纔跟著玉仙公主的,“我們並不是玉仙的貼身近衛(wèi),今天佈置了這個陷阱,她就是爲(wèi)了讓我等故意來送命的,我等願意歸順,絕不再背叛。”
“很好,很好。”司徒星微微一笑,啪啪啪三擊掌,一隊披著雪白斗篷的人,突然從天而降,“你們處理一下這裡的善後,要快。”
“是。”
司徒星感覺腿有些痠軟,從昨天下午到現(xiàn)在,一直都在茫茫碌碌中度過,危機(jī)解除了,方纔覺得有點兒累了。
“陛下,到屋子裡暖和一下吧。”兩個人互相攙扶著進(jìn)了木屋。
“雪兒。”兩個人圍坐到了火爐邊,南宮睿往火爐裡添了幾根木柴,山裡就是好,木材就是多。“你說,我們像不像天生的夫妻?”
捶著腿,從隨身的包裹裡拿出水囊來,準(zhǔn)備灌到爐子上的銅壺裡,她不敢用這裡的水。
突然小鳥飛了進(jìn)來,嘰嘰喳喳的在那張虎皮上蹦躂個不停。司徒星趕緊吃力的站起來,走了過去。掀開虎皮,虎皮下的那塊木板上有個拉環(huán),打開一看,大驚失色。
“陛下。快,我們趕緊走。”
“雪兒發(fā)生什麼事情了?”
“別問了,趕緊走就是了。”匆匆的離開了木屋,“風(fēng)緊扯呼。”一聲黑話在天地間迴盪。“跟我走。”
那些白衣人,趕緊停下手中的活計,司徒星則和南宮睿一起上了白虎,朝著那個坑道口奔去。這是最快的逃跑路線了,要是逆著往山上跑,一定來不及。
人們剛剛撤進(jìn)那個密道,只聽見外面轟轟隆隆的一陣巨響,整個密道被震的直往下掉碎石。
“報,主人,那個洞口堵上了。我們該怎麼辦?”
“跟我來。”密道低矮狹窄,是不能再騎老虎的,司徒星領(lǐng)著一羣人,朝先前她走過的那個洞口走了過去。然而另司徒星十分沮喪的是,那個洞口也被堵上了。
“雪兒。這個洞口也被堵上了,我們該怎麼辦?”
南宮睿慌了,他可是皇帝呀,他還有江山社稷呢,還有如花美眷呢,就要困死在這裡嗎?他不甘心那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一個邪惡的聲音想了起來,“南宮睿。司徒星,沒有想到吧,你們也有今天,哦呵呵呵,你們殺了姐姐,我要你們給她陪葬。”
“是福王。又是這個混蛋。”南宮睿氣恨恨的捶了一下石壁,“你不是說他死了嗎?”
“我沒說啊。”
“本王怎麼會死呢?本王好的很,司徒星,這還要多謝你呀,要不是你的靈丹妙藥。本王的胳膊還不至於恢復(fù)的這麼快呢。哦呵呵呵,本王都沒有想到,根本就沒有用到什麼七七四十九天,就好了。
本王纔是真命天子,整個大周江山都是本王的了。哇哈哈哈。”福王淒厲的笑聲,在坑道里跟魔音一樣迴響。
“魏雪衣,你竟然,你竟然敢?guī)椭鴶橙耍f”,面對死亡,什麼裡子面子皇帝的風(fēng)度的,什麼都不要了,南宮睿使勁兒的捏住了司徒星的肩膀搖晃著,“你是不是跟他們串通好了,故意引朕來這裡的。
魏雪衣,你好生的狠毒啊,都說虎毒不食子,你可以不理會朕對你的感情,你難道連你腹中的孩子都不想了嗎?你爲(wèi)什麼要這麼做。”
司徒星沒有搭理南宮睿,“來人,把陛下拉開,好生的照看著。”,吩咐完,然後朗聲道,“我當(dāng)是誰呢,原來是大周第一天下有眼無珠的福王殿下呀,哎,本宮算是明白了,爲(wèi)什麼當(dāng)初先皇不選擇你當(dāng)皇帝,我這爲(wèi)謀過面的公爹,實在是太英明瞭。”
“你,你說什麼你,哼,你是怕了吧。我告訴你,任你怎麼詭計多端,本王也不會上你的當(dāng)?shù)茫闼蓝耍蓝恕!?
“哼哼,那可未必呢。”司徒星輕快的笑了起來,摸出一把瓜子,叭叭的悠閒的磕了起來,“王爺還真是心地善良呢,我們既然是不死不休的關(guān)係,那麼王爺就那麼信任我嗎?哦呵呵,就不怕我在那上面做點兒手腳,我能幫你長上,我就不能幫你再廢了嗎?哈哈哈哈。”她比福王笑的還放肆,還狂妄。
“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?”福王心虛起來,完全沒有了剛纔的趾高氣揚(yáng)。
“你是我的敵人,我爲(wèi)什麼要告訴你,我從來就不喜歡別人比我囂張,但是剛纔你,觸碰到了我的底線了呢。
王爺,我告訴你,反正我也要死了,那麼我準(zhǔn)備含笑九泉了,自然不能少的了王爺你這個墊背的呢。”
轟隆隆,坑道前面的巨石打開了,福王帶著人,氣勢洶洶的衝了進(jìn)來。
“司徒星,你到底對本王做了什麼?”
司徒星硬氣的一仰頭,“我就是不說,我最喜歡看人倒黴呢,怎麼了,不服氣啊,有本事你殺了我呀,反正老孃也活夠了。”
“你。”福王氣得直跺腳,“把他們都押出去,押起來。”
“別碰我,本宮會走。”說完,司徒星大搖大擺的朝洞口外面走去。
白虎很厲害,死死的追隨著南宮睿,寸步不離,也出了洞口。
剩下的人,福王沒有功夫搭理,追了出來,“司徒星,你最好乖乖的交代,你究竟對本王做了什麼,否則。”福王陰測測的在司徒星面前比劃了一個殺頭的動作。
“煩人,本宮就是不告訴你,你有本事就把本宮傻了吧。”司徒星傲慢的仰了仰頭,“哼,有你這麼求人的嗎?嚇唬我,我是被嚇大的嗎?姥姥。”
“你,你究竟怎麼才能說?”福王真的急了,可是這個時候又不得不投鼠忌器。
“我們忙活了一夜累了,也乏了,哎呦呦。”司徒星誇張的捂著頭往地上一蹲,“頭好暈?zāi)恰!北е亲樱岸亲雍灭I,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呢。”
福王無可奈何的揮揮手,“來人,帶他們?nèi)コ詵|西,休息。”
司徒星得理不饒人的從地上站起來,“我告訴你啊福王,我和陛下金枝玉葉的,可是受不了什麼苦的,我手下的人呢,都是我的左膀右臂,離我太遠(yuǎn)了,我也不放心,我們不能分開的喲,還請王爺通融。”
“照辦。”
這是一個很寬敞的石頭砌成的房子,裡面生著好幾個火爐,十分的暖和,鋪了不少厚厚的皮子,司徒星真的感覺累了,靠著白老虎假寐。南宮睿坐在一邊,心疼的望著她,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那些手下,從隨身的乾糧袋裡拿出肉乾面片兒,做起了吃的。福王送的東西,他們是不敢吃的。
“主人。”面片湯兒做好了,有人給南宮睿和司徒星送了過來,“請主人多少用點兒吧?”
“噓。”南宮睿本來想讓司徒星多休息一下的,哪知道司徒星醒了,“雪兒,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?”
“不必了。”揮了揮手,也不知道從哪裡,拿出一大包滷肉來,還有一包黑乎乎的藥面一樣的東西,“給弟兄分分,吃飽了喝足了,纔有力氣幹活兒呢。這冰天雪地的。”
“是,主人。”
那人給司徒星和南宮睿留了一部分,然後走了。
“陛下,趕緊用點兒吧。”司徒星當(dāng)真有點兒不好意思了,堂堂一個皇帝,被自己坑過來演戲,“難爲(wèi)陛下了”,用手輕輕的撫著南宮睿禁咒的額頭,“陛下,我跟你保證,我一定會盡我所能送陛下出去的。”
“雪兒,你,你不生氣了,我剛纔那麼說你?”
“呵呵,陛下呀,都到了這般時候,還說這些做什麼,本來就是我不好,引你來此涉險,陛下的反應(yīng)很正常嗎,若是我,恐怕會比陛下的反應(yīng)還激烈呢。
不說這些了,趕緊吃東西吧,涼了就不好吃了,說不定這就是我們最後的晚餐了呢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南宮睿笑了,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(fēng)流,就算是死了,黃泉路上有雪兒作伴,就不是真的孤家寡人樂,朕也覺得值了。”
突然外面咣噹幾聲。
“去看看外面發(fā)生了什麼事情。”司徒星吩咐著。
有人將木門推開了一條縫隙,“主子,外面的守衛(wèi)都倒了,不知道怎麼回事。”
“不用管了。”
“是。”
突然,福王晃晃悠悠的闖了進(jìn)來,“司徒星,你究竟對本王做了什麼,本王的人,怎麼都突然昏迷不醒了。”
“哈哈,遭報應(yīng)了唄,還能有什麼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