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書秦月明很早就看過了,陪白彥回房間讀書,他坐在一邊研究劍法。白彥坐在牀上,裹著被子,看向陽拿來的書。
三大寶器的事情要從遠古時候說起。
那時候人們是聚集成部落生活,部落中的人同吃同住,共享所有獵物和瓜果。男人外出打獵,女人採摘野果,物質不足,生活卻平淡幸福。
直到有一天,天眼現,五彩斑斕的光籠罩整個村落,光過後,牛羊全部死亡,一個村落的人消失的無影無蹤。又過百年,人們生活進步,開始圈地擁有私人財產,拓荒者意外發現了這個已被黃土掩埋的村落。
找不到人類白骨,但縫製一半的毛皮,和儲藏戰利品的地庫都標誌這裡人絕對沒有經歷過一場戰爭,他們是憑空消失的。拓荒者繼續尋找,三大寶器出土。
這三個寶器落入一個名爲邱笛的男人手中,男子利用三大寶器建立了歷史上第一個王朝,因爲無拘無束,他肆意橫行,濫殺無辜,導致最後被人殘殺。殘殺他的刺客,爲了日後人們的安危,將寶器重新埋入黃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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並留下一個石碑“重現天日,重掩之時。”,議爲三大寶器再次被聚集的時候,就是災難降臨的時候。
“自古人們都在尋找三大寶器,但是它們到底是什麼,這書里根本沒有提到。”白彥放下書本,整本書看完了,無非就是一個不靠譜的故事。“它們在什麼地方,也沒有明確指出。”
“除了山河解盤意外落入燕王手中,其他兩大寶器根本沒有人知道長成什麼樣子。”秦月明放下劍譜長嘆一聲,現在明白事情有多不好解決了吧。虎視眈眈的人不只他們,財富和權利的誘惑下,多少人翻閱古卷,走遍荒山就是爲了找到傳說中的那個村落。
但直到如今都沒有一點下落。甚至連這寶器長成什麼樣子都沒有人知道。
普天之下,也就神婆一人,能夠通過狼煙秘術推斷它們的蹤跡。偷盜山河解盤還比較靠譜,想要收集三大寶器,那就是明知不可爲而爲之。
看白彥從牀上起來往外面走,秦月明也跟著站起來“你幹什麼去?”
他恨不得時刻守著白彥,害怕曾經那種一轉眼期盼就成爲驚嚇的感覺再次出現。本身以爲回去能投到溫暖的懷抱中,但卻只能守著冰冷屍體,給記憶中添加最後的印象。
“我出去看看風景。”
“我陪你去。”
“你別去了。”白彥手搭在門栓上,給驚慌的他留下一個安心的笑容,一縷不聽話的青絲貼在嘴角,她用蔥根般皙白手指輕挑於腦後“不合適。”
說來是,他是一個面首,她是一個宮女。她是未來的千古女帝,而他不過亂臣賊子,太不合適了。秦月明輕點頭,重新坐下,收回眼神,然而擔心和不安還掛在彥兒身上。
他想成爲一個小小的平安符,安靜守護她的平安,永遠不離開。哪怕是一點點小小的真誠守護,也比現在無法同行好太多。
“以後如果你願意,我們多得是機會。”
說完這話,白彥走了,留下閉合的門,和還在搖曳的微光。
白彥滿腦子都是那個預言“紅痣耀眼,天鳳下凡。”
她怎麼可能會是那個女皇,從小接受的教誨都是“女子無才便是德”,可天意說,未來她不僅有才,而且還是高高在上,歷史上從未出現過的女皇。
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老天爺是怎麼安排的,給了你生命,給你了你未來,就是不告訴你如何才能得到走到未來。
要活下去,必須隱藏自己的身份,起碼不能還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時就被人殺害。
天鳳下凡好說,只是這個紅痣。太過於明顯!
白彥伸手觸摸脖子後面凸起的紅痣,她就像是一顆小太陽微微凸起,保持溫熱,表面光滑。輕輕摳一下,想讓它下來,然後在笑自己愚蠢。這顆痣都伴隨自己十幾年了,怎麼可能說掉就掉。
肯定有方法能把它弄下來,實在不行就割掉。
她前去找向陽,打著給公主送明日要穿的衣裳的旗號,順利進入公主臥房。
或許是向陽累了,也可能是心煩,本身習慣晚睡的她,現在輕蹙著眉頭,早已沉睡。
睡夢中的向陽沒有讓自己的戒備心休息,聽到腳步聲,她手已經抓住枕頭下面的匕首,翻身而起,一下把刀頂在白彥的脖子上。
“向陽是我。”白彥小聲的呼喊,生怕外面侍衛聽到動靜。
“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幹嘛。”白彥前來肯定一時半會不會離開,向陽把燈點著,表示自己已經醒了,和白彥有事情商量。讓一時半會見不到宮女出去的侍衛不要起疑心。
“既然那麼鮮明的說紅痣耀眼。那我能不能把這顆痣去掉,就算暫時也好,最近風頭上,要是皇上真的下令檢查所有女子有沒有痣,怎麼瞞天過海。”
向陽說不準,古代女子把名節看的比性命還重要,毀別人閨譽,還不如直接殺了人家。但皇上真的下令,也不是沒有可能,畢竟那是皇上,說五穀之氣是香的,所有人都得說特別香。他想絕後患,做什麼都有可能。
可是祛痣也不是容易的事情,21世紀有激光,實在不行動手術割了還有整容線和植皮技術。但現在什麼都沒有,這顆痣的位置又在脖頸後面的三角區。不科學的破壞色素瘤可能導致癌變,甚至有可能威脅生命。
醫學角度掂量了許久,還是把利弊全部用白彥能懂得方式傳達“俗話說的好,身體肌膚受於父母,況且痣相乃天生氣運,一般情況下不能動,否則會有性命之危。”
白彥輕吸一口氣,母親也曾這麼告誡過,說自己這顆痣牽動著命,萬萬不可以隨便傷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