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彥瞪圓雙眼,身體朝後躲去。向陽果然就是奔放,居然看著一個還不夠,還要繼續禍害這些人間極品美男。她可是隻要秦月明一個就知足了。
“我纔不要,我只要一個人就好了。願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離。”
“看了幾日書,文化到是見長。你以後還是什麼都不要乾了,多看點書。”
“明日你可是還要學插花,或者做飯。”
向陽想了想,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明天肯定不少人提著燕窩,阿膠等等大補品前來安慰她,自己可是得裝出一個虛弱不堪的樣子。她手伸向長鞭,想取下來讓白彥一會一併放回去,自己可能要去練武場鞏固折磨一下體能。
手碰長鞭時,正好捱到了香囊。再次擡手到面前,終究是染上了曾經的氣息,一抹清香,眼底快速閃過一絲不捨和更爲微妙的懊悔。
磕絆了一下“這個——”
“這個你幫我拿回去吧,我一會先不去睡覺。”又卸下香囊“這個,這個也幫我放到房間中。”
白彥接過兩個東西,看了一眼香囊“這個味道倒是非常適合你呢,淡雅清新。”
“是嗎?我對這些東西沒有了解,但是我很喜歡。”
“看來是別人送你的,送你這個的人大概很是瞭解你。”
說這無意,聽者倒是有心。送她這個的人已經剛剛離開了,作爲名義上的夫妻,一場不被自己接受的姻緣就此結束。她擺脫了婚姻的束縛,也給皇上找到了一個包金的臺階,讓他順利上去就能毀了元家的勢力,還爲自己留下珍惜愛將的美名。
元吉的死已經是註定,元家敗落也是指早晚之事。這雖然不是天意,但是是人意,人意往往要比天意來的更嚇人,還防不勝防。
“昨晚駙馬爺在監牢中被人刺殺了!”
第二天天矇矇亮,隨著第一批小宮女的清醒,這個重磅消息馬上就在宮廷中炸開了花,到底是從誰那裡傳來的不重要。白彥剛剛起牀一個洗梳的功夫就被祥燭悄悄抓住了衣袖問道“真的是?”
白彥知道她在說什麼,但是裝瘋賣傻的反問“什麼真的假的?”
祥燭謹慎的看了一眼周圍,確定沒有什麼人聽見,才湊到白彥耳朵邊上“駙馬爺。”
昨晚基本一宿沒睡,腦子中不斷出現駙馬爺慘死時候畫面,嘆了口氣,點點頭,算是如數奉告。
祥燭一臉詫異,所有的傳聞都是真的“外面現在都說是公主指派人乾的,爲的就是給江柳煙一個名分。”
這樣的傳聞也是來氣,直接把向陽塑造成了一個殺夫之女,陰險狠辣的氣勢上來,外界怕是又要對這個向來神秘的公主造謠一番。“不是,真的是刺客,昨天晚上我也在現場。”
祥燭又是面色波瀾不驚,眼睛瞪得溜圓的表情,消息一個比一個驚悚,正準備接著嚼舌根,身後就傳來一個令她全身戰慄的聲音。
“白彥。”
“在”
公主親自光臨這裡,看到祥燭,收斂幾分親近,該說的話還是要說,否則顯示的更不正常“一會在後院等著。”
“是”
“你們在這聊什麼,不準備去吃飯,是打算渡劫飛昇嗎?”以此打散兩人,也給白彥一個脫身機會。
祥燭掛著小跑趕緊走了,就在一個庭院中,但是很少如此近距離看到這個傳奇女子。她皮膚讓看到的女子都心生妒忌,身上穿戴的可是比皇后娘娘還要雍容華貴。
皇宮中出現了刺客人心惶惶,這倒是一個很好的理由能夠親自教白彥武藝,打著日後保護自己安全的旗號也沒有人會生疑。
向陽看著自己的兵器庫,裡面應有盡有,無論是男子適合的重兵器,還是女子喜歡的暗器,她都能很好的運用。
她倒不是天生喜歡運動或者崇尚武力的人,在沒有穿越之前,連體育課簽到都要找舍友去代簽,爲的就是在屋子裡多看幾本書。只是來到這以後若不是用武力保護自己,在這沒有正規法令,全看皇上心情的年代,都不知道已經死了幾百回了。人在生活所迫的條件下總會爆發出超前的能力。
親自爲白彥挑選兵器。
白彥的身子骨現在也不是很好,前一段時間還大病一場,身上也帶著隨時可能發作的遺傳病。這些狼牙棒,流星錘,肯定是不適合的。短劍是刺客的最愛,匕首倒是能選一個。
白鳥歌這把匕首乃是上古一位俠女爲了紀念自己最愛的貓頭鷹,親自鍛造,小巧尖銳,適合藏於袖口中,必要時候能出其不意制服敵人。手柄是純金鍛造,造型就好像一隻貓頭鷹,雕刻的羽毛根根鮮亮,連絨毛都清晰可數。由粗到細,延伸到刀尖。
這麼多年過去,它流傳到無數人手中,沒有一根羽毛遭到磨損,那個屬於俠女記憶中的貓頭鷹,應該就是如此,獲得了永生。
挑好幾件應該還算順手的兵器,接下來就是前去操練一番。
白彥已經在後院等了許久,看到堅持抱了幾日的水缸,手不自覺的癢癢。左手扣著右手上剛剛長好的死皮,沒有猶豫刷拉一撕,鮮紅的鮮肉雖然容易受到外界傷害,但是活動起來倒是方便。
摩拳擦掌,兩腳打開與肩膀同寬,幾天來終於有幾分輕鬆的抱起水缸。“練武這件事果真還是要用心,加上勤奮。”她伸直手臂,輕鬆的平穩呼吸,手紋絲不動,就連自己都對自己感到滿意。
向陽拿著東西走到練武場,頭髮清爽束於腦後。瞧見白彥今天的動作,一拍自己的大腿。養的豬終於能夠出欄了是什麼感覺,養的雞能做炸雞腿了是什麼感覺,現在的向陽就是這個感覺“終於開竅了!”她猛地一拍自己大腿。提著武器就朝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