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姜蕊把姜正接回家以后,姜正就把這件事情跟姜蕊說了。
姜蕊緊緊地皺著眉頭,心想:這可鬧了一個大烏龍。
不過很顯然,在傅景城的庇護(hù)下,姜正在幼兒園里不會受欺負(fù)是真的。
姜蕊只給姜正蓋了蓋被子,“沒事,這么說就這么說吧,反正這家幼兒園我們也不一定總?cè)ィf不定過段時間就換幼兒園了,也說不定過段時間,我們就回瑞士了,別想太多。”
“可我不想回瑞士,也不想去別的幼兒園。”姜正躺在床上,對姜蕊說到。
“怎么?”姜蕊拉了拉姜正的小被子。
“無論是去了哪里,還是去了瑞士,別人都會問我自己的爸爸是誰,我還是回答不上來,還是會面臨這樣的情況,我覺得,還不如在海城呢,至少大家都知道我的爸爸是傅景城了,并且傅叔叔離得也近,他親自送我去的幼兒園。”姜正說到。
姜正平時是一個比較調(diào)皮的小孩,平時都很開朗的,但是這會兒,表現(xiàn)出來的敏感,還有憂郁的思維,都讓姜蕊很心疼,很心疼。
她的額頭拱在姜正的頭上,說到,“行,就按照你說的辦,咱們就現(xiàn)在海城,媽媽的工作暫時也沒有別的調(diào)動。”
“嗯,好,媽媽明天別忘了送我去幼兒園。”姜正說完,便覺得困了,迷迷糊糊地睡覺了。
姜蕊看著這個孩子,自覺從這個孩子出生,就對他缺乏母愛,因?yàn)樗α恕?
想想傅景城這事兒,她倒是覺得姜正的說法挺正確的。
“姜正是傅景城”私生子這件事情,很快就傳到姜蕊的耳朵里去了。
正得傅景城的下懷,這事兒,他不言語,他越是不言語,搞神秘,別人就越是猜的厲害,后來大家都知道姜蕊是傅景城的前妻,兩個人因?yàn)椴恢朗裁疵茈x婚了,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了:肯定是姜蕊之前就懷上了,但是礙于面子,不承認(rèn)是傅景城的,這種事兒,也常見。
而且,有一次,姜蕊加班,時間實(shí)在是太晚了,她讓老師多看一會兒姜正。
后來姜蕊工作起來就忘了姜正還在等著她。
老師看到時間實(shí)在太晚了,但想到姜正的特殊身份,她要給予姜正特殊的照顧,老師也就沒有催,只能耐心地等待著姜蕊。
是姜正先呆不住了,他說,“我再打個電話。”
他先撥了姜蕊的手機(jī)號,姜蕊的手機(jī)沒人接,他就只能撥打了傅景城的手機(jī)號了。
傅景城接了。
“傅叔叔嗎?我是姜正。”姜正委委屈屈地說到。
“你媽又沒去接你?”傅景城說到。
“嗯,要不……”
“我去接你。等著。”
姜正掛了電話以后,對著老師說到,“我爸爸來接我。”
老師心驚膽戰(zhàn)地“哦哦”著,心想,傅總?傅總要來?
從傅氏集團(tuán)到集團(tuán)幼兒園,不需要多遠(yuǎn),傅景城走著就來了,遠(yuǎn)遠(yuǎn)地看到姜正一個人蹲在那里玩沙子,可憐兮兮的樣子,老師站在他身邊。
傅景城竟然無端覺得孩子很可憐,心里有些恨姜蕊。
“還沒吃飯?”傅景城走過去以后,看著老師說到。
老師點(diǎn)頭哈腰地對著自己的衣食父母說到,“沒有,傅總,還沒有。看好孩子讓家長放心,是我們的職責(zé)。”
傅景城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對著姜正說,“姜正,走了。”
姜正看到傅景城,開心地從地上站起來,拉著傅景城的手,走了。
姜正看到傅景城好像不大開心,抬頭看了看,又看。
傅景城一直面朝前方,手拉著姜正。
大概沉思了一會兒,他問姜正,“吃過飯了?”
“嗯,吃過了。”
“去叔叔家里玩吧,晚上你媽媽要是回來的晚,就在我家里睡,好不好?”傅景城很認(rèn)真地問到,與他以往的不大正經(jīng)不一樣。
自從姜蕊去了趟瑞士,他就跟以前很不一樣了。
“好。”
姜正便去他家了。
姜蕊一直都沒有打電話,直到十一點(diǎn),姜正已經(jīng)在傅景城的床上睡著了,姜蕊的電話才過來,傅景城在洗澡,好在手機(jī)就放在洗手間里。
“姜正在不在?”姜蕊急乎乎地說到。
“我就不配有姓名是嗎?”
姜蕊沉默了片刻,說到,“傅總,姜正呢?”
所以,終究只有姜正是她的軟肋,他一說姜正,她就軟了,換了別人,是萬萬沒有這種功效的。
“睡了。”傅景城擦了一把自己的臉,拿著毛巾擦頭。
“睡了的話,那要不然今天晚上就在你那里睡吧,我今天特忙,特也累。”姜蕊又說。
“好。”
“那……那我掛了?”姜蕊試探地問到,因?yàn)樗偢杏X傅景城有些話沒有說完。
“姜蕊,既然生了這個孩子,還這么不愛這個孩子,所以,你當(dāng)初為什么要生下這個孩子?”傅景城問她。
從她回來,他就很多方面看姜蕊不順眼。
“我……”姜蕊有些啞口無言,的確,她當(dāng)初就是想懷上個孩子,和他離婚,徹底擺脫他,主要因?yàn)樗懿涣思彝サ膲毫Γ屗刻焱砩舷袷切乜谏蠅褐粔K大石頭,她想要一段輕輕松松的戀愛,不是這樣的。
“為了和我離婚?”
姜蕊閉了閉唇,然后開始崩潰大哭,“是,你自己是不清楚自己當(dāng)初是個多討厭的人嗎,別人怎么跟你提離婚,你都不允許,不把房子給我,房子是我爸我媽的心血,我怎么可能允許這套房子落在別人的手里,我爸爸被你害死了,媽媽被你害得進(jìn)了敬老院,跟你在一起,我心里好大好大的壓力,我不想這樣生活下去了,我就是想跟你離婚,你是以為我在鬧著玩嗎?”
傅景城一直都沒有說話,然后,他掛了地掛了電話。
聽到手機(jī)里傳出來的“嘟嘟”的動靜,姜蕊不曉得傅景城的手機(jī)是沒有信號了還是怎么了,怎么突然就不說話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