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蕊看著這件西裝,莫名想起好幾年前,在勵望傳媒,他脫下西裝,讓她洗的事情,當時在辦公室,他裝作不認識她,因為這件事情,她成了很多同事的眾矢之的,最嚴重的比如沈倩,經常破壞姜蕊的名聲。
忍不住,時光就過了這么多年,姜蕊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姜蕊拿著他的西裝,跟去了臥室,“喂,大爺,你現在的西裝在哪里洗啊,好好跟小女子說說,要不然,小女子難為無米之炊啊~~”
大概姜蕊自己都不知道,她說這種話的時候,有一種小女子的矯揉造作,和柔聲細語,仿佛江南細雨,輕撫在石板路上,或許這樣的語調,女人聽了厭煩,可對男人,那是致命的毒藥。
傅景城在換衣服了,聽到她這話,強忍住心里想要她的沖動,啞聲說道,“自己去找,自己男人在哪洗衣服都不知道,你這太太是怎么當的?”
姜蕊對著傅景城福了福身子,繼續用方才的語氣說道,“大爺,小女子天生愚鈍,您這說的,可是偵探的功能了,小女子自認沒有這般的本事,給大爺您賣笑一個,就告訴奴家吧~”
傅景城本來站在衣柜邊的,很明顯,姜蕊把她撩起來了,他把剛剛拿出來的衣服,猛地一摔,衣服便到了地上,然后,他伸手一拉姜蕊的手,姜蕊整個人站立不穩,往前跌去,正好跌在了傅景城的懷里。
傅景城已經把她整個人圈住,他目光深情,極有內容,那目光,仿佛要把姜蕊吃掉,姜蕊整個人身上沒有任何力氣,整個人都癱軟在傅景城的身上,目光無辜又略帶勾引地看著傅景城。
這才是真正的綠茶。
傅景城緊緊地攥了攥姜蕊的胳膊。
真正的綠茶是:存心撩撥男人,把男人心里浴火都勾起來以后,她再做無辜狀,等著男人要她,好像整個過程,有錯的都是男人,她沒有任何壞心思。
她能有什么壞心思呢?
只是求要而已。
傅景城俯身低頭,便含著了姜蕊的唇,使勁兒咬她。
姜蕊微微皺眉,嬌弱地說道,“大爺,疼~~”
傅景城緊緊地皺著眉頭,更加緊緊地咬住了姜蕊的唇。
他還呢喃了一句話,姜蕊沒聽清,就被他弄到了床上。
本來傅景城打算做飯的,可是兩個人起來的時候,已經快八點了。
鍋里的排骨早就煮化了,也不能吃了,而且,也沒有別的飯食。
傅正恒,已經在自己的房間里睡著了,衣服都沒脫,合衣躺在床上。
姜蕊叫了他幾聲,他都沒醒。
姜蕊心想:真愧對孩子。
拿毛巾把傅正恒的手和臉擦干凈了,姜蕊才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她剛才很累,沒有任何想吃東西的心情。
和傅景城說過不吃了,她便洗澡上床睡覺了。
倒是睡覺之前,她問了傅景城一句話:“剛才你說的是什么?”
“什么時候?”傅景城假裝不懂。
“就是那個時候啊,你嘀咕了一句,我也沒聽清。”姜蕊在床上,露著鎖骨,很動人的鎖骨,很白皙的皮膚。
“沒什么。”
“不說算了。”說完,姜蕊又回過頭去睡覺了。
傅景城笑了一下,他說的什么,他心里清楚,但這話不能對姜蕊說。
只是這兩個字,很符合當時的姜蕊。
他說的是:騷貨。
傅景城并沒有姜蕊那么心大。
他讓公司公關部的人,問明了微博上那個發帖人的ID號碼,然后,他知道了那個人是誰——馬茹。
竟然不是林羽琛。
很明顯,馬茹就是上次舞會上,扶起林羽琛的那個人。
傅景城心想:對方可能是想讓林羽琛找回顏面,所以找了這些照片,意思是:林羽琛長得很帥,上次舞會的事情,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樣,林羽琛騷擾姜蕊,而是姜蕊本來就喜歡林羽琛,是她勾引的林羽琛騷擾她,林羽琛喝了酒,沒憋住。
傅景城眉眼里全都是心知肚明的主意,和對馬茹這種小人心思的看破。
他側身看了姜蕊一眼,姜蕊睡得迷迷糊糊的,好像本能的,手還朝著他這邊摸了摸,嘴里似乎嘀咕著什么。
第二天,姜蕊還沒醒,傅景城就已經起床把飯做好了。
想起昨天晚上和傅景城的種種,姜蕊便覺得臉紅心跳,愈發覺得自己是個小女人了。
以前的婚姻,她叛逆,戾氣,但是現在沒有了。
喝粥的時候,頭發又差點兒掉到碗里,經過傅景城提醒,她才“哦”了一聲,用紙巾擦了一下頭發,繼續喝粥了。
連她自己也不曉得,怎么都不敢看傅景城了。
今天是傅景城送孩子上的學。
傅正恒上了學以后,傅景城沒有立即回公司,而是去了馬茹的公司。
馬茹的公司都是玻璃隔斷,從里面看外面,非常清楚。
辦公室的人看到外面一個極為俊朗帥氣的人坐在沙發上抽煙,公司的一群八卦女又開始討論開了。
“誰啊?誰?這帥誰頂的住啊?”
“好像是傅景城,傅氏集團總裁。這么有名的人,你們都不知道,真是孤陋寡聞了。”
“他那么大集團的總裁,怎么跑到我們公司來了?”
“不曉得是找誰的。不知道這個幸運兒是誰。”
馬茹也已經看見了傅景城,她猜,他多半是來找她的,她做的事情,根據傅景城的城府,想必早就查到了。
馬茹早有思想準備,但是聽到同事們的竊竊私語。
馬茹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來,把鬢邊的頭發撩到腦后,走了出去。
同事們都大跌眼睛。
“找她的?”
“怎么會是找她?”
馬茹此人,極有韌性,學習好,工作極有能力,她長相屬于寡淡的那種,細細的眉眼,五官很小巧,說好聽了是精致,放在人堆里,屬于看不見人的那種,不是姜蕊那種明艷大氣,所以,同事們對于傅景城找的人竟然是她,都倍感意外。
現在,所有的眼睛,都盯著玻璃窗外面,想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,要發生什么。
“馬小姐。”傅景城目光玩味地盯著馬茹,好像在說,“你干的事情,我都已經知道了。”
“傅先生,我們出去說吧。”馬茹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