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車上,傅景城給自己的秘書打了個電話,“還來寺捐款的事情,我沒空做了,你來做。”
姜蕊迷迷糊糊的,原來“求子”只是個借口,來捐款才是真的,忽悠姜蕊忽悠得跟真的一樣。
臨睡著以前,又聽到傅景城說了一句,“你這個人……”
姜蕊不曉得她這個人怎么了,他為何這樣說?好像他很了解她一樣。
姜蕊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,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,她在床上躺著,很熟悉的地方——傅景城的床,她的手上還掛著點(diǎn)滴,姜蕊沒吃飯,也不曉得多久沒吃飯了,總之很餓,迷迷糊糊地又睡過去了。
再次睜開眼睛,入目是一片黑暗,手上的點(diǎn)滴已經(jīng)不在了,她靠在一個人的懷里,頭抵著那個人的心口,他身上的熱氣,籠罩著姜蕊。
畢竟年輕,打了點(diǎn)滴以后,姜蕊已經(jīng)好多了,她也覺得自己不燒了,抬頭看了一眼,這個摟著她的人是傅景城,他的心跳很有力,甚至虛弱的姜蕊都感覺到他強(qiáng)有力的生命力。
姜蕊翻了一個身子,背著傅景城又睡著了。
第二天,姜蕊醒來以后,走出臥室,看到傅景城正在餐桌前準(zhǔn)備入座,他身穿黑色的襯衣,在西褲里面扎著,很帥,袖子挽到了胳膊肘處,側(cè)眼看到姜蕊,問了句,“醒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餓不餓?”傅景城又問。
姜蕊確實(shí)餓了,她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過來吃飯。”傅景城說到,他從阿姨的手里拿過筷子,自己擺起筷子來。
“嗯。”姜蕊聽話地走了過去,坐到了桌前,早餐很豐盛,姜蕊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沒吃過飯了,甚至和傅景城去爬山,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,頭還是有些暈,身子很虛。
“太太回來了,家就完整了。”阿姨在旁邊,喜笑顏開地說到。
“什么?”姜蕊問到。
“太太不在,先生都是一個人吃飯,好寂寞。”
“話多。”傅景城說了一句。
姜蕊看了傅景城一眼,沒說什么,自從昨晚醒來,她抵著傅景城的心口睡覺,總覺得心中是軟軟的,至少對傅景城,不是那么排斥了,她又開始安靜地喝粥吃雞蛋了,感覺和他一起吃早餐,也是上輩子的事情了。
傅景城吃完早飯,率先離開了餐桌,去拿了一疊文件過來,放到了姜蕊眼前。
“什么?”姜蕊拿紙巾擦了擦手,看到“財產(chǎn)分割協(xié)議”的時候,她心里暗喜,怕笑容會溢出來,她抿了抿雙唇,好厚的一沓,傅景城這是要分給她多少?果然是大佬啊。
姜蕊目中帶喜地看了傅景城一眼。
傅景城已經(jīng)坐在對面的沙發(fā)上抽煙了,交疊著雙腿,瞇著眼睛在打量姜蕊的表情,姜蕊每一個細(xì)微的表情,都落在了傅景城的眼中。
“我沒想到,你都做出來了。”姜蕊翻開,欣喜地說到,她能分好多的東西。
“律師做的,再說。你窮得連個冰淇凌都買不起了,再窮下去,可就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兒來了。”傅景城打趣。
傅景城說話,總是話中有話地調(diào)侃人,姜蕊曉得他是什么意思。
“還真說不定,我晚上會穿上高叉裙去夜總會,咱這個長相,一晚上起碼得有個萬把塊吧。”姜蕊開始翻頁,看來看去,也沒看到“御景園”的字樣,她的臉色已經(jīng)不大好看了。
“我如果去,賣給我嗎?”傅景城又問。
“給錢的就是客人,傅總您肯定出得起價錢的。我知道我長得像阿紫,傅總您從我身上尋找阿紫的感覺,我是替代品,我懂。”姜蕊臉上的笑容已經(jīng)漸漸消失,不過,姜蕊換了副口氣,說到,“傅總,我看了,房子五套,商鋪十套,價值兩個億的股票,以及五個億的資產(chǎn),謝謝傅總。”
“如果沒問題,就把離婚協(xié)議簽了吧。”傅景城又從旁邊拿過另一份離婚協(xié)議,一式兩份。
“我今天身體不適,還得回去繼續(xù)研究一下,改天再填吧?”雖然姜蕊昨天病剛剛好,可今天,仿佛是一個從未生過病的人,大概年輕,身體好,生個病就像撓癢癢。
傅景城哂了姜蕊一眼,“傅太太是不想離婚?離婚只是鬧著玩?還是只是想作得引起我的注意?”
姜蕊咯咯地笑,“我人都搬出去了,這怎么是作?我今天身子不爽,改天。我飯也吃好了,先走,回家去換衣服了,人都餿了,哦,對了,欠傅總的醫(yī)藥費(fèi),我改天會還給你的。”
“區(qū)區(qū)醫(yī)藥費(fèi),傅太太還放在心上?”
“一碼歸一碼,這些的確是我欠你的。”
說完,姜蕊就站起來,從門口打了個車,回家了,在車上,她又重新看了一遍財產(chǎn)分割協(xié)議,的確沒有“御景園”,如果她現(xiàn)在簽了“離婚協(xié)議”,那御景園就是傅景城的財產(chǎn)了,和她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,要更加不好要了,婚姻存續(xù)期間,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,所以,離婚協(xié)議,她沒簽。
不曉得傅景城是有心,還是故意。